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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右一个贺小少爷,喊的简直是心中不自在直冒,满心想着的都是哥哥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要是楚歌知晓了,保管翻他一个白眼儿,说到底还不是他自己找的是么。
谁叫他先前,什么都藏着掖着不说,逼迫楚歌留下了。
他扬了扬桌上的这堆资料,不无揶揄的说:“贺小少爷,难为你心啊,早就知道了,还瞒着我。”
陆之南怪委屈的:“哥。”
“你叫谁呢。”楚歌幽幽的说,“你哥,你亲哥,现在还在北方审判所呢。”
陆之南:“”
楚歌上下打量他一眼,啧啧道:“你也是狠得下心啊,在营区里,自己亲哥都往死里揍。”
陆之南顿时忍不住了,这锅子他背不起了:“我也是才知道的。”
楚歌“哼”了声,表示自己一点都不信,差点喊出来一个“陆”字,还好反应的快,及时改口:“贺之南小少爷,你的信用已经破产了。”
陆之南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垂死挣扎,跟他分辩:“我去梅斯塔利亚之前,才知道我可能不是你的弟弟,至于褚游的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的,真的”
楚歌看他。
陆之南说:“我保证。”
楚歌幽幽道:“保证有什么用,保证能当饭吃?嗯,贺小少爷?”
陆之南简直被他喊的要疯了,尤其是楚歌那眼神,又是嘲弄的,又是肆意,那眼神以前从不曾对着他,此刻见着了,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诡异莫名的兴奋感。
他看着楚歌嘴唇开开阖阖,因为不停的说话,而口舌有一些干燥。他看着楚歌伸手,便十分熟练从桌上端起了水杯,要递到楚歌手上去。
玻璃杯子壁体透明,能看到其中还剩了有大部分的水面,忽然之间,脑中升腾起一个刺激的想法,陆之南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把手松开,好歹还有些理智,将自己控制住。
他看到楚歌咕咚咕咚的喝水,喉结上下滚动着,那是清凉的液体被咽了下去。
杯子被放了下来,陆之南从善如流的接过了,似是不经意的瞥过了他的嘴唇,那上面凝着一滴水珠,将落未落。
楚歌并不曾察觉,微微一抿,将唇尖上的那滴水珠给舔下去了。
浅色的唇瓣上还残留着湿漉漉的水痕,迎着高处柔和的光团,那看上去甚至有些奇异的晶亮。
陆之南脑中轰然一声就炸开了。
他喃喃的说:“保证当然不能当饭吃。”
楚歌“哼”了声:“你也知道?”
他要揶揄两句,却觉着有什么不对,头顶的光团仿佛被遮住,身前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那是陆之南的面颊,无数倍的放大在了他面前,并且仍在靠近。
“之南。”
他要喊,余下的话语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唇上一片湿润的温热,陆之南俯下|身,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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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前一个人是坐着的,另一个人是站着的。
原本像是家长罚站孩子的场景,却无比方便了陆之南。
当陆之南俯下|身后,楚歌便被压制在沙发上,体格上的差距让他几乎反抗不了陆之南,连起身都不能够。
身后蓦地探出了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像是不满足于这样的亲吻,陆之南将他更紧的压向了自己,直到两人呼吸彻底交融在一起。
舌|尖撬开了牙关,扫过了齿|列,沿着腭壁不住横扫,反复试探着,摩挲着,甚至十分放肆的想要勾住他的舌。
暧|昧的水声在屋子里响起,空气仿佛都燃烧了起来。
楚歌被他吻得头脑一片空白,他几乎要喘不过气,少年人温热的鼻息铺洒在他的面上,然而更加浓烈的是探入了他口里的气息。
在他的印象中,陆之南向来都是温顺的,柔和的,无害的,然而这一刻,所有的认知仿佛都被颠覆,他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的侵略性。
身体紧密的贴在了一起,楚歌感受到了陆之南的体温,那是灼热的,甚至有一些发烫。
他的手原本是抓住了陆之南的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陆之南反扣住。
空气黏腻的像刚刚舀出来的蜂糖,还未曾化开,那一丝一丝,缠绕着,剪不断,黏腻的令人迟钝。
恍恍惚惚间,反对变成默许,抗拒变成迎合。
十指交缠,摩挲入了指缝,已然严丝合缝。
许久之后,陆之南终于放开了他,却依旧靠的极近,凝视着他的眼睛。
少年人的瞳仁乌黑发亮,从那里面,楚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那样子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是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
水雾在眼睛中弥漫,陆之南凑过去,轻轻舔|吻过他眼角的泪水,将所有咸涩的液体都卷入了舌尖,咽入了口内。
楚歌下意识要闭上眼睛,只觉着湿|滑的舌尖在眼帘上轻抚,灼烫的可怕。
衣物凌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却方便了人施为。
陆之南的手向下,探了进去,凝视着他的眼眸中,便升起了丝丝缕缕的笑意。
“哥,你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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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的最高处,那团早就已经扔上去的光晕,因着没有能量的补充,渐渐消散开来。
于是屋中,先前还是被照亮着的,眼下却如同处在暗室。
唯有陆之南,原本是半跪在地上,待得平息后,终于抬起头来。
楚歌轻轻喘了声,睁开了眼睛。
他的手指原本还插在少年人的发间,此刻却像是所有的力气都随着远去了,全身上下软绵绵的,连抽动一根小拇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见着了陆之南的眼睛,瞳仁乌黑,却亮的如同在天际闪烁的星子。
楚歌分明看见陆之南探出了舌|尖,将唇|瓣上什么舔去,砸吧砸吧了嘴,轻轻皱起了眉:“味道有些奇怪。”
“之南。”
楚歌轻轻浅浅的喊他,连他自己都不知晓,那声音软的可以掐出水来。
陆之南被他喊着,魂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含着笑,站起来,揽住楚歌的腰背,将脸贴了过去。
那是一个想要亲吻的姿势。
楚歌推他:“不要。”
“为什么呀?”
楚歌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看着陆之南水润的嘴唇,羞窘的完全说不出口,耳垂哄得要滴血:“就是不。”
陆之南没有勉强他,转过去,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那声音像是咕哝,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我都不嫌弃,你自己还嫌弃上了”
耳垂被噬|咬、碾磨着,楚歌只觉得心烧。
他的意识、他的思绪、他的灵魂,仿佛都渐渐远去了,在这灼热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空气中,消匿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