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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应苍,就像是一个行走的旋涡,那看上去比褚炀都还要可怕。
应苍敲门,等到回应后就大步迈入,声音也是极其冷硬的:“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去抓北方审判所的人。”
褚炀道:“或许我应该纠正你,那不是什么北方审判所的人,他是一名堕落者。”
应苍直截了当的送他三个字:“不可能。”
褚炀蹙眉看他,并不言语。
因为褚家继承人的事情,两人前些时候才见过,又因为褚游屡次离开、屡次投奔,这个时候的关系,称得上是有一些僵硬的,更不要说最终褚炀将褚游按回了褚家,让无论是应莲、还是应苍都很不愉快。
褚炀希望褚游能够老老实实的待在褚家,最好想办法稳定他的继承人地位,应莲和应苍两人却觉得,他不一定要被拘束在那里,他可以选择属于自己的人生。
瞧瞧这些都是什么。
难道这一场无妄之灾,不是因为褚家的继承人位置而起?被指控的楚歌,分明就是身不由己的卷入了这一场漩涡。
应苍口气并不太好:“你当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褚家内部争权夺利,波及到我的人算什么?”
褚炀道:“难道你不曾出手干涉?”
应苍冷冷道:“有本事你让褚游别叫我舅舅啊!”
褚炀一顿。
这是斩不断的血缘联系,他的确拦不住。
他其实心里很有些窝火外人干涉自家的事情,尤其是褚游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胳膊肘子往外拐,这时候,褚炀的眉便不悦的皱起:“这一次,也是你的人自己先被孵化侵蚀,成为了堕落者,我不过是接到了密报。”
堕落者?
应苍回应的只有一声嗤笑,就算要剪断褚游的左膀右臂,也不用找这么个蹩脚的借口。争权夺利久了,他们只会觉得,这其中有肮脏的、不可告人的利益关系。
实际上,那两个孩子,分明就只是一对挚友。
显然褚炀也是这样认为的,然而在其中的某一个方向上,他与应苍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分歧,他认为楚歌是拐带了褚游的那个人。尽管救了褚游两次,但分明就是他,勾的褚游不再想回褚家。
这些心中的思量,却是不必对应苍说的。
应苍并不知晓,他踱步着,冷道:“就算有什么事情,那也是北方审判所的事,你横插一手算什么。”
“哦?”褚炀不置可否,淡淡道:“让你把他带回去,徇私枉法吗?”
应苍道:“你当谁都是你。”
褚炀并没有动气,甚至连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冰冷机械的机器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必须交给中央审判所去审。”
应苍冷冷道:“审出来是你们搞错了又怎样?”
褚炀道:“不可能。”
应苍道:“那就不用审了。”
褚炀沉默,后退一步:“那我向他道歉。”
应苍眯眼。
这就是他所知晓的、作为褚家家主的那个人,冰冷无情,古板严苛,他对于堕落者有种超乎寻常的憎恶,是以会强行派人前去缉拿、又将人扣押倒并不意外,这的确像是他做得出来的事情。
只是应苍却并不甚喜欢这种大家长作风。
当初姐姐要嫁到褚家去,他心里便不是很赞成的。
应苍道:“可以,很好,我等着你向他道歉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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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
楚歌坚持道:“如果一定要我展示异能,可以,但是,你们要释放我,并且对我道歉。”
这是个相当合理的要求,异能者被黑絮所污染、堕落后,连异能也会发生转变,他们将不再是先前的异能,而是通通转变为暗系。
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每一个堕落者,都仿佛是一个行走的污染源,体内的黑絮盛到极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
然而这个时候,审讯却突然被打断:“不,不用了。”
接到了讯息,褚河眯眼看他,说道:“假如你坚持自己无罪,那么就不如让所有人都来看,你的谎言是如何被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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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城,审判所,秘密法庭。
离开了审讯室,楚歌被带到了法庭上,庭下的观众,都是来自于审判所的异能者。
他在其中看到了不少熟人的面孔,北方审判所的执行组和后勤组,很多异能者都赶来了。
为了看他?
楚歌哑然。
押送着他的异能者来自于中央城,在看到他的笑容后,眉间闪过一丝厌恶。
众所周知,极少有审判所的异能者被污染腐化成为堕落者,他们饱经考验,深知那会带来的可怕后果,常常会在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之前,就果断自戕。而那些没有自我了断的,无不是成为了令人惊惧的堕落者。
普通人恐惧堕落者的存在,而在审判所中,那种厌恶只会更甚。
当被宣布又有一名执行者被污染、因此堕落的时候,绝大多数的审判所异能者都被召集回来,共同看着他被审判,引以为戒。
楚歌在台下看到了陆之南,他整个人都绷在了那里,面色还算得上是平静,只是藏在下面的手指已然攥起。
他朝着陆之南笑了一下,示意陆之南放宽心。
旁边的异能者冷哼了一声,道:“死到临头。”
楚歌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笑起来:“我怎么不知道我要死了。”
那下面其实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状态,楚歌所认识的人中,大部分的神情都是焦虑与担忧,而在看到他时,却努力的投之以鼓励的眼神。那些大部分都是和他相处过的异能者,熟知他的为人,根本不相信堕落者的这个说话,这件事情,在他们眼中,彻头彻尾都是无比的荒谬,估摸着是中央城想要打压他们、从而弄出来的什么幺蛾子。
看他们的所长应苍,不也是十分平静吗?那看上去就没有一点纠结担心的样子。
应苍的神情无疑给很多北方审判所的异能者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就算还有些许犹豫,此刻也都散下去了。
与之相反的则是中央城的异能者,看着楚歌的眼神又是不屑又是厌恶,那神情就像是他的存在都是污了他们的眼睛。
“陆之北,你是否认罪?”
楚歌道:“我有什么罪过?”
他看到应苍也在那里,心中便彻底的安定了下来。
褚炀遥遥的注目着他,终于,示意药剂师上前。
所有的异能者都不明所以,也包括在法庭中央的楚歌,他看着那个走过来的药剂师,不知道为什么眉心一跳。
药剂师的目光落到了他的一只手臂上。
楚歌手指轻轻蜷缩。
银色的小刀破开了他的皮肤,在原本光洁的小臂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刹那间,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