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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查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只是那个司机妻子的银行账户上,不久前多了一笔三十万的转账。他们推说什么都不知道,那估摸着就是这个样子了,三十万买一条命。”
“据说你的导演愁的头发都要掉了,好好的主演说没就没,放了个假期回去就出了这么遭车祸。倒是有很多粉丝都关心你,希望你能够早点醒过来。”
“我也想你早点醒来。”
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睁开眼睛呢?
楚歌慢慢的跟他讲今天发生的事情,语调是很安稳的,心里却有一点惶恐,不知道原惜白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此情此景,几乎要与沉睡中的辛幼宁重合了。
医生说车祸后的病人都是这个样子的,或多或少都会昏迷一段时间,然而他也是那样说辛幼宁的,直到现在,辛幼宁都没有醒。
他听到了门外的争执声,似乎是有人想要进来探望,那声音还并不算陌生。
楚歌下了床,缓缓地走向门边。
自从那一场车祸后,他发现自己似乎凝实了些许,比如像正常人那样的走路、行动,就要比之前更加轻松。
他穿透了病房门,来到了门外。
小护士正在竭力阻止,表示家属告知了,外人不可以进去探望。
听到了这句话,原嘉澍“嗤”的就是一声冷笑:“里面躺着的是我的弟弟,你说我是外人?”
小护士“啊呀”了一声,看向原嘉澍的眼神不就带上了一些迟疑:“您真的是?”
原嘉澍道:“我和他都姓原,我们是一个父亲,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小护士还在迟疑。
原嘉澍甚为不耐:“做什么啊,这么磨磨蹭蹭的,我进去看看看他又怎么了?外面那些报纸你没看过,早就说过了,我跟他是兄弟。”
可是这个态度
分明就不像是兄弟好吧,比之前的那个助理差得远了!
小护士想了半天,告知他不可以,当即原嘉澍的脸就黑了,看上去就像是要越过她,直接推门进去。
“干什么,干什么!”李应急匆匆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见着了原嘉澍,不咸不淡的说,“哦,是原大少啊,您贵人多忘事,怎么想起到这里来了。”
原嘉澍一挑眉:“我还没问你们什么意思呢,幼宁呢?他好好的在医院住着,人呢!”
李应道:“自然是出院了。”
原嘉澍冷笑:“好好的休养着,出什么院,你们打得什么心思,当我猜不出来?”
他原本是要过来看辛幼宁的,结果没想到,没见着辛幼宁,倒见着了原惜白。说见着也不算见着,这不,还有一道病房门堵着。
李应道:“大少说什么话呢,辛总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家。医院都瞧不出来有什么不对了,自然要接回家里去。”
原嘉澍瞥着他,冷冷道:“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被人羞辱了,李应倒也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一下:“大少又以什么立场来过问?您弟弟出车祸了,您没想着别的,就记得惦念着他的伴侣?知道的晓得你是担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巴不得原哥早点出事,好顺理成章的过门呢。”
这话一说,原嘉澍就如同一个火药桶被点燃了。
小护士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在一旁整个人都懵逼。
楚歌站在门外,目瞪狗呆。
他简直佩服李应的勇气,这话基本是指着原嘉澍的鼻子骂,他觊觎自己弟弟的伴侣盼来这场车祸恨不得取而代之了。
楚歌叹为观止:“这哥们儿有胆量啊”
系统道:“怕啥又不是原嘉澍给他发工资。”
以前那是原惜白醒着,常常按捺住李应不许他为自己打抱不平,眼下原惜白躺在病床上昏迷,李应没了卡住自己的笼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奔千里,简直把这么多年来的怒气都发泄了出来。
何况之前他跟闻迎说原惜白脾气好基本没对头,那也是基本啊,眼下这个,就是里面最大的对头。李应简直要怀疑,说不定那场车祸就是原嘉澍弄的好戏了。
原嘉澍被他气的直哆嗦,伸手就要一巴掌给他扇过去。
李应退后半步,闻声而倒,那还没有刮到他的面上,他就摔下去哀嚎:“打人啦,大明星打人了!”
声音之大简直响彻了半条走廊。
楚歌:“”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惜白的这个助理也这么喜剧呢。
医闹是经常发生的,但那是发生在患者和医生之间,病人家属就这么打起来的可不多见。
李应仿佛被砍了百十八刀,那惨叫如同杀猪一样,跑过来的人立刻要制止住原嘉澍。
原嘉澍辩解都没人听,有理说不清,简直肺管子都要气炸,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架走了。
他一走李应就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没事人一样,说:“谢谢了啊哥们儿,以后看见他,对不管是谁,谁都不能放进去啊。”
原嘉澍大概不知道,这走廊刚才架开他的人其实并不是围观群众,而是闻迎雇来的保镖,捕捉所有风吹草动,谨防任何意外发生。他来时那些人并没有围过来,不过是想要看他究竟想做什么而已,李应出头,示意把他赶走,那自然就会把他赶走。
李应笑眯眯的谢过了小护士,终于才进病房里去了。
楚歌也跟着进去,坐在了靠窗那一边的床旁。
李应放下了抱来的一束鲜花,熟稔的放到了床边的桌上,尔后走到了窗边,伸手拉开了窗帘。
这几天来,那帘子一直都是阖上的,直到此刻被李应缓缓牵引,退向两旁。
窗外,天光大亮,灿烂的阳光照入,驱散了病房内的阴霾。
与之同时。
一股剧痛席卷了楚歌的身躯。
仿佛有一把烈火,将他的躯体焚烧殆尽。
第99章act2剜心
骄阳似火,白光大炽。
几乎是在一瞬间,楚歌就听到了凄厉至极的哀嚎,那声音喑哑、诡异,浑不似人类能够发出。
他在床头抱紧身体,只觉得身后被照射到的那一片躯体如此滚烫,就像是烧红了烙铁直接作用在人的肌肤上,烫的人皮肉焦乌滋滋作响。
那凄厉的哀嚎如同幽魂的尖啸,锐利到要将人的耳膜所刺破。
他捂住了耳朵,拼命的想要逃跑,想要远离那个声音。
直到那一束照映入的阳光消失。
楚歌缩在床底,不住的痉挛,狭小的空间足以诱发出人的幽闭恐惧症,然而不知道为何他却觉得心安。他颤抖着放下双手,喉咙滚动着想要说话,蓦地感觉到嗓子一阵撕裂的剧痛,就好像是一张破碎的砂纸。
那声哀嚎,那声如同幽魂一样凄厉的尖啸与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