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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记录仪的录像,那上面,除了白少,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另外的人!”
楚歌冷汗涔涔,一瞬间,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一片。
那个时候他光顾着救出原惜白,光顾着给李应打电话求救,根本就忽略了这件事情!
行车记录仪中,所记录下来的,将会是多么诡异的一幕?!
只要想起来那晚有可能出现在录像中的画面,他就说不出的紧张。
闻迎肯定会去调查的,他找出了刹车的马脚,肯定会去看当时的录像。
李应下意识摇头道:“你开什么玩笑。”
闻迎一言不发,他拿出了电脑,开机后,调出了一段录像。
在看到那上面画面的一刹那,楚歌的呼吸都停止了。
一开始的录像是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到转过某一个弯道的时候,车辆突兀的冲出。
与之即来的是一串连环的翻滚、冲撞,直到翻下了山坡,光是看着画面,就可以想象其中的冲击力。
许久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画面再无一点儿动静,如果就那样下去,显而易见的,原惜白就会无声无息的死在撞毁的汽车里。
尔后,门诡异的打开,就像是有个什么看不见的玩意儿钻入了车中。那个看不见的玩意儿似乎停了很久,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画面都没有任何动静,而后,安全气囊被解下,安全带被解开,门似乎也被推开,原惜白昏迷的身躯、诡异曲折的手臂,就那样吊诡突兀的悬浮在了空中,缓缓地被落到了地上。
就像是有个什么东西抱着他一样。
看到这里的时候,李应已经觉得后脑门儿一股子凉气冒出来,忍不住失声道:“这是什么?”
但那还不是最为诡异的。
门被拉动了几瞬,然后一个冰冷的金属块悬浮在了口中,那赫然就是原惜白的手机!
画面中,手机被按响,匆忙的拨通了电话,然后挂断、拨通,挂断、再度拨通。
“那是再给我打电话。”
鲜红而刺目的血印子,出现在了莹莹的手机屏幕上,那照出来的光芒甚至是惨白的。
手机突兀的从屏幕上消失,原惜白躺在那里,生死不知。
那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又有一床绒毯悬浮在空中,被扯开,盖在了原惜白的身上。
直到手机最终掉落在地上,直到救援人员匆匆的赶来。
原惜白得救了。
而那个拨通了求救电话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呢?!
李应近乎于毛骨悚然。
他看完了这段录像,只觉得凉意从脑门儿升起,明明是大白天,却觉得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冰凉。
“这个录像是真的吗。”好半晌了,李应才勉强的干笑了一声。
闻迎道:“如果是假的,你觉得我有必要给你看吗?”
李应手指都在发颤,一想到自己接到的那几个电话,就觉得心里凉飕飕的:“所以说,所以说,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闻迎说:“不知道。”
李应咽下了一口唾沫,艰难的道:“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谁知道呢。”闻迎说,“你不是都请你同学去看过符吗,怎么听到有鬼还这么害怕。”
李应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害怕,但实际上,他还是有些止不住,颤声道:“看,看过符也不代表我不怕鬼啊。”
闻迎看着他,似乎幽幽的笑了一声:“鬼有什么好怕的,这世界上远比有鬼更可怕的东西。”
李应说不出来话。
闻迎道:“最起码,你能够知道,就算那是一只鬼,他对白少也没什么恶意,否则绝不可能打电话通知你。”
李应勉强的笑了一声,过了好久才“嗯”了一下。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竟然无话。
过了好久,才跟找话题似的,问道:“你刚才说的比鬼可怕的是什么来着”
闻迎吐出两个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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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藏在柜子的后面,藏到了柜子与墙壁的夹角处,就那样贴着墙壁,好像这样可以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那里,阳光并不能照到,是一片近乎于死角的区域。
闻迎依旧在与原惜白说着些什么,说他觉得有可能,这一次对着原惜白下手的,是辛家的人。
如果不出意外,跟那个雇司机醉酒驾车的应该有一些关联,或许,更加糟糕的是,就是同一个人。
给肇事司机汇款的账户来自于某个说不出名字的小人物,暂且,还没有发现他跟谁有什么关系。
他听到闻迎跟李应两个人在不停的说,透露出了许许多多的信息,心里却乱糟糟的,根本理不出个思绪。
就像是扑火的飞蛾,他又一次伸出了手,朝着明亮的向光处。
灼烧从此刻升起。
迫使他退回去,更加深的躲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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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明月高悬。
皎洁的白光透过窗纱,从玻璃窗外缓缓洒入,照亮了一片地板。
楚歌靠在了窗边,透过了帘幕,伸出了自己的手。
明月盈盈,月华如水。
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只见着了白光漫过手指,于透明的躯体上,镀上一层浅浅光辉。
那像是穿透过了他的身体,又像是包裹住他的躯体。
是与白日里炽热的阳光截然不同的一种感觉。
在所有的认知里,月与日,一个代表了阴,一个代表了阳。
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楚歌对于日光月光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什么都摸不到,触碰不到,而眼下,他畏惧着前者,却对于后者没有丝毫不适。
惧怕光明,习惯黑暗。
第二天。
楚歌不死心的又尝试了许多次,在一次又一次灵魂仿佛都被点燃的剧痛中,终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似乎发生了某种奇怪的转变”
“我变得害怕阳光,害怕明亮的东西,喜欢待在角落里,习惯于黑暗”
“我似乎有些不像是一个人了。”
他是否还能够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当他发生了这样突兀的剧变后,辛幼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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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不曾见到辛幼宁,他只是在闻迎皱起的眉头中,在两人的话语中,猜测事情可能并不那样的美妙。
的确是这样的。
辛幼宁昏迷不醒,底下的那些支系旁者跃跃欲试,尽管他积威甚重,也按捺不住有人为了利益蠢蠢欲动,想要借此机会分一杯羹。
闻迎忙的几乎是焦头烂额,一边要处理公司的事务,一面要调查事情的真相,恨不得自己多出个影|分身。
除却夜晚,楚歌再也不能够坐到床头。
每一次来时,李应总是会拉起窗帘,再一次又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