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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多的,原惜白基本什么事情都找他,安装摄像头要他,调查事故要他,摆放法器也要他。这不,现在,就吭哧吭哧的忙活了起来,拿着那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到处挂,倒是原惜白,只是坐着,时不时的指挥他两句。
李应忙活了半天,终于歇了一口气,道:“原哥,其实吧这些东西,到底怎么弄,可以让人上门来看一看。”
原惜白摇头:“我不放心。”
李应不知道他不放心的是在什么地方,但是想着,恐怕也是怕找的人不靠谱,偷偷摸摸的动手脚。
想想那个在幕后的人,恐怕是十分通于这一行,就怕不动声色的给他们下圈套。
镜子被悬挂在了大门口,只要一开门,就能够触碰到。那上面吊了一根殷红的绳线,下面坠了一个中等大小的中国结。
楚歌端详了半天,道:“怎么看上去跟过年一样。”
可不是么,这房子里到处都摆满了大红色的装饰,乍然一看去,竟然有一些喜气洋洋。
李应终于摆设完毕,大功告成,累瘫在了沙发上,歇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有些不确定的跟原惜白说:“原哥,这些我也不太懂,可能摆的也起不了太大的功效啊。”
原惜白摆了摆手:“先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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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楚歌所想,放眼望去,明亮灯光下,喜气洋洋,倒像是过年了一般。
阿姨推着原惜白的轮椅,缓缓将他推到了大门口。
那个地方,门这时候是关上了的,隔绝了从外界传进来的光线,连带着悬挂着的那面铜镜,上面也没有什么光。
看上去黑黢黢的。
原惜白忽然道:“把灯关掉吧。”
开关应声而响,到一边去,关上了客厅里的灯。
刹那间,另一侧传来的一点亮光悉数消失了。这一片区域,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那一瞬间楚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环顾着四周,不知道为什么,依稀觉得自己看到了暗暗的红光。
显然原惜白并没有察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面铜镜上。
据说镜子是能够通灵的,很容易从中看到一些平常看不见的玩意儿。
就比如
楚歌喃喃道:“比如我这种‘脏东西’?”
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曾经担心过自己能否见到阳光,系统吐槽他不用怕,因为只有脏东西才见不得阳光。后来他无法接触到阳光了,可不就是变成这种玩意儿了么?
很多时候,楚歌连碰一下原惜白都不敢,因为他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不知道会不会给原惜白带去不幸与灾厄。
他看到原惜白在那里,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那面悬挂着的铜镜,心中有一些迟疑。
片刻后,他自己也仰起了头,看向了那面铜镜。
一片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见。
于是他飘上去,飘到了铜镜的正前方,他等了很久,但是那个模糊的镜面里,确然什么都不能够看到。
系统说:“这大概是买到假冒伪劣产品了。”
楚歌吐槽:“其实压根就没有能够照出人魂魄的镜子吧。”
否则他都快贴到那面镜子上去了,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但是原惜白并不知道,他坐在轮椅上,依旧还在那里等。
原惜白大概是真的抱有很大期望,楚歌垂下头时,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都看到他的手已经捏紧了。
注定没有结果。
楚歌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系统说:“或许是你不够努力呢?”
楚歌:“”
他还能够怎么努力啊,他怎么努力原惜白都看不到他啊,这说法也太唯心了吧。
虽然极度想要吐槽,但楚歌决定还是上去努力一把,他飘了过去,伸出手,去摸那面铜镜。
以会出现什么类似于那个平安符的情况,他还十分的小心翼翼,掂着一根手指去戳,结果接触到铜镜表面后,什么感觉都没有。
冰冰凉凉的,带着一种沧桑的古旧感,除此以外,也就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楚歌手指划过了镜面,摸到了下方的葡萄藤,感觉颜色微微有些不对,于是他绕过去,看到了镜子背后的那一面,涂满了的朱砂。
明明是漆黑的环境,但或许是那些朱砂的品质太好,楚歌竟然能隐约看到颜色,是殷红的,但有些发暗。
就那样看上去有些像血。
但肯定不是鲜血的,李应准备的时候他看过,就是普普通通的朱砂。
给他的感觉并不算是太舒服,楚歌觉得还是自己晕血的老毛病,看着这朱砂,就想起来鲜血。
他从高处飘下去,一跃跳到了原惜白身前,对着黑暗中几乎要凝滞的面容,认真的说:“我刚才看了,没有什么用,惜白”
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楚歌叹了一口气。
与其弄这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还不如直接撕下那张平安符呢。
原嘉澍送给辛幼宁的、催命的玩意儿,直到现在,都还戴在辛幼宁的脖颈上。
楚歌无数次想要提醒原惜白,可惜,完全听不到。
他只有接触到阳光、或者被那符咒侵袭时,发出的声音才有可能被原惜白听到,但现在最为糟糕的是,因为之前过多的危险行为,他的灵体变得很是透明,比之先前浅淡了不少,根本不敢再那样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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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幽魂,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没有人能够听到他说话,也没有人能够看到他,就那样飘荡在触碰不及的虚无之地,恐怕换了辛幼宁,早就得成了一个疯子。
原惜白的身体已经比最初的时候好上了不少,尽管依旧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但或许是新电影的原因,倒是有不少节目都邀请他。
李应拿了不少的邀请来,其中不乏有相当不错的,楚歌本以为原惜白多多少少都会选择那么一个两个,但没想到,原惜白全部都推掉了。他一个也没答应,一个也没有去。
在这段车祸休养的日子里,他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曾还是个演员,转而看起了商业文件。
基本都是闻迎带给他的。
辛幼宁以前做事并不避着原惜白,反倒是原惜白,因为避嫌,自己从来都不曾插手。
但日积月累之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二。
眼下辛幼宁迟迟未醒,闻迎身上的压力极大,外界已经出现了不少流言蜚语。
闻迎前来的时候,总是眉头紧皱。
辛幼宁一天不醒,那么压力一天就不会消散,然而更加奇怪的是,来自于辛家上一位掌权人的态度。
“先生父亲的态度有些说不出古怪,他好像对于现在的情形,并没有什么制止的想法。”
眼下辛家旁支蠢蠢欲动,有一个办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