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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道回去的,没想到他去找了便民缴点。这时候人家还没有关门,还赶得上缴一波。
之后又去了广场那边的超市,速冻水饺、速冻汤圆各拎了一袋。
系统匪夷所思:“大年三十的你就吃这个啊?”
楚歌:“……咋啦,有意见。”
系统不畏强权:“哪儿有你这样过年的。”一口袋速冻食品把自己给打发了。
楚歌道:“这样比较方便。”
反正也只有他一个人。
系统看不下去了:“从哪儿拎来的就从哪儿拎回去,一会儿我帮你做饭成了吧?”
自从进入这一段记忆里以后,系统就是个吉祥物,扮演壁花的那一种,从来不帮忙。
是以乍一听闻,楚歌还有一点儿吃惊。
但吃惊归吃惊,拒绝归拒绝,楚歌充耳不闻,拎着速冻食品回去了。
一按开关,水电气,全部都来了。
楚歌拎了捅水,开始做大扫除,被灰尘呛的直咳嗽。
系统又开始唠叨:“你还预交嘎哈啊,反正你都不住这儿啊。”
楚歌生气了:“统子,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安静了一会儿,系统扭扭捏捏的,终于小声说:“我陪你过年呀。”
第303章act6夜行
害怕你孤单与寂寞。
这样就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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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一时间怔愣。
系统了好大功夫才终于挤出来这句话,扭扭捏捏的,有点儿忐忑不安。本来是没有什么情绪的一段数据,这会子仿佛也鲜活了,体会到什么叫做期待。
一小会儿了。
楚歌道:“那今晚你想吃水饺还是吃汤圆?”
系统:“……啊?”
脑筋没有转过来,有点呆呆愣愣的。
楚歌随意道:“不是和我一起过年么,那你想吃什么?先说好,只有这两个选。”
刚才在超市里,他就只拎了一袋速冻水饺加一袋速冻汤圆。
系统闻言马上去看,期期艾艾:“可以让我选吗?”
楚歌想伸手摸一摸它的脑袋,脑海里,当真就摸了一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机械与冰冷,软软的,绒绒的,就像年岁并不大的小幼崽。
系统高高兴兴:“那我们就吃汤圆吧,团团圆圆诶。”
其实哪里还有什么团圆呢?
不过楚歌并不想拂它的意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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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送的有一张“福”字,红红火火,楚歌贴在了大门的正中央。
电视机也好久没有开过了,捣鼓了好一会儿,才调到了中央频道。
晚上八点,准时开始了联欢晚会。
小桌子被擦得干干净净,两个瓷碗里盛好了糯糯的汤圆。
煮了醪糟,卧了鸡蛋,蒸腾的热气里,漂浮着一股带着酒味的甜意。
他说:“新年快乐哦!”
沙沙的电流音迎过来:“新年快乐!”
两只瓷碗被端起来,碰了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假装是团圆的碰杯。
楚歌小口小口的,开始吃汤圆。超市里卖的速冻都是那几个基本的口味,他觉得豆沙太甜,选的芝麻花生馅儿。
筷子戳一下,弄破糯糯的皮,麦白色的馅儿与花生粒儿流了整碗。
“甜吗?”
楚歌点点头:“甜的呀!”
交谈完之后一时就安静了,只能够听闻来自于电视里的节目声音,相声演员妙语连珠逗得台下不停发笑,掌声不绝。
吃掉了最后一个卧好的荷包蛋,楚歌放下筷子,去卫生间里认认真真的漱口,直到甜味消散,舌尖上什么别的味道都感觉不出来。
他坐到了小桌子的另一侧,那一碗还没有动的汤圆跟前。
“……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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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再一次拿起了筷子,但是动作有一些生疏,想要戳起来一个汤圆,都慢慢悠悠的,了老大的力气,馅儿流了一碗。
好像还有别的工具?
从厨房里取出来了一支瓷勺,瓦起一个汤圆,小口小口的咬进去。
“好吃吗?”
“很糯,很甜……”回答的是楚歌的声音,却不是楚歌的语气,说的很慢,很迟缓。
又舀了一勺碗里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有些奇怪:“也很甜,但不是花生芝麻碎的那种甜。”
“那就是醪糟,又叫酒酿,甜酒。”
乖乖的应了,捧着碗,小口小口的把汤圆与荷包蛋都吃下去,末了把碗里的醪糟水喝的涓滴不剩。
两大碗汤圆,肚皮撑得圆鼓鼓的。
楚歌哭笑不得:“你吃这么饱,今晚还怎么睡觉啊?”
系统蹭了蹭他:“一起守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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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根本的一个原因是,系统把控制权交还给了楚歌后,身体里所有的感觉就与之回了来。
这不,眼下,觉得胃里被撑得要爆炸了的,成了他。
靠在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电视里热热闹闹的,身边却是截然相反的冷冷清清,楚歌并不觉得孤独,有一种难得的安宁。
时间渐渐流逝,在喜气洋洋的节目里,困意渐渐涌了上来。
大概要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却在鼎沸的人声里,听闻到了沉闷的杂音。
“咚咚咚!”
一开始还以为着是节目里的音效,直到持续不断的响着,才把楚歌从睡意中惊醒。
大门被人用力的敲打着,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阖家团圆的大年夜里,无比诡异。
楚歌心中“咯噔”一下,只怕是歹人,顺手抄起了贴着厨房墙壁放着的笤帚,走到门口,才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人声。
他握紧了笤帚:“……谁?!”
回答短促有力:“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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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熟悉到了极致,日日都在耳边响起,然而在此刻,却教人几疑是错觉。
楚歌手指发颤,拧开了门把手,正正对上了站在外侧的人。
陆九目带焦急,满面风雪,却在见得他开门的那刻,犹如云开月来般散开。
那点子担心与忧虑,焦躁与害怕,尽数化作了一片温暖的笑意:“你一个人回家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楚歌喉头微哽。
窗外天寒地冻,他完全没有想到,陆九竟会找到这里来。
“你……你不是回去守岁了吗,怎么过来了?”
他小声说了一句,不经意间碰到了陆九的手指,一片刺骨的寒凉,登时间就吃了一惊,连忙把人给拉了进来。
陆九从始至终都挂着浅浅的笑意,在看到他面上焦急与关心的时候,便深了一分,十分顺从的任由楚歌动作,把他给按到了沙发上,不动声色的凝视着。
“你悄悄地跑出来,怎么和陆叔叔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