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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而是非常吃力,这卷子做起来可不容易。
请了高二或者高三的老师特地出的卷子,恨不得把他给为难的滚回家去的那一种,就是基础一般的学生做起来都要消耗大量时间,何况是郁文龙。
他基础本来就薄弱,全靠一套教材自学。
楚歌展开了卷子,从头到尾浏览了遍,心底约莫估算了一下。
系统说:“你觉得怎么样。”
楚歌:“……大概会不及格。”
系统说:“不及格会是多少。”
楚歌:“……五十九分。”
系统:“………………”
亲,一百五十满分的卷子,及格线是九十分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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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从前给陆九讲卷子、讲教材、讲笔记,早就被磨炼出来了,讲这么一张卷子,简直是轻车熟路。
奈何郁文龙的基础实在是糟糕,这卷子又难,以至于一道题翻来覆去都把他给讲的似懂非懂。他又没说什么囫囵吞下去慢慢琢磨的,就老老实实的站在楚歌旁边,越是不明白就越是着急。
楚歌讲的口干舌燥,一侧头,却撞到了坚硬的躯体。原来是在刚才郁文龙已经不知不觉间弯下腰,两人贴的极近,并没有太多的余暇空间。
他低头拿着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图,不小心碰着了楚歌的手。
楚歌把手缩了回来,垂下去了,落在身旁,自然而然的说:“快要打铃了,不然我把解题过程写给你,你对照着再参考?”
郁文龙有些有些不好意思:“……你方便吗,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楚歌道:“没关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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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课程于他来说,上不上都没有什么关系。
楚歌干脆就从头到尾,把这张卷子给解析了一遍,他刷刷刷的动笔,终于尾,只觉得大功告成。
没想到第二天,铃声都打过了,人也没有来。
楚歌有些奇怪。
忽然听得人道:“你朝着门口看,是在等谁?”
笔尖一颤,楚歌侧头。
明明是午休的时候,陆九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楚歌道:“没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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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
明明这些天来,常常都看到他和另外一个人走到一处。
陆九语气冷冰冰的:“你在等那个保安吗,你们每天中午都一块儿做什么。”
楚歌不知为何听出来了质问的意味。
然而,那些都是别人的隐私,并不能随意说道的。
找他补课是信任他,透露自己家庭不好也是信任他,说自己准备去参加成人高考也是信任他。
楚歌不能愧对了。
何况,陆九凭什么又来问了?
他说:“我等谁,我做什么,难道要先给你汇报吗?”
和你又有什么干系!
眼见着那冷淡的神色,陆九心头堵了一下。
他涩声道:“这个人是从农村出来的,家庭条件很差,以前游手好闲,不爱学习,早早地就出去打工了,后来来学校这边,当了保安。我只是担心他……”
却被打断了。
楚歌神色平静:“你这样随意的说他,和之前那些背地里泼我脏水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陆九一震。
千般后悔、万般愧疚齐齐堵在了心头,教他再也说不下去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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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说他的,楚歌做自己的。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拐子,以至于陆九极度不喜欢郁文龙,但陆九没理由,也没权力来干涉他。
这天。
楚歌找出来了自己以前的笔记,要给郁文龙,忽然间又想起来早上看到的一幕。
“我看你上午的时候,拦着几个学生是要做什么。”
实际上是那个被陆九强压着给他道歉的学生,楚歌喊不出来那人的名字。
郁文龙没有拿稳,笔记掉在了地上,他弯腰捡起来,道:“他从校外边儿夹带了吃的进来,放在书包里,我让他拿出来他不干。”
楚歌“噗嗤”一下笑出来:“你怎么知道夹带的啊。”
郁文龙说:“闻出来的,老大的一股胡椒味儿呢,在外面吃了不好,非要带到校园里面来。”
学校是不准带外面的饭食进入校园的,虽然偶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
这听上去很像郁文龙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楚歌可还记得,第一次见郁文龙是天台上,误以为他要跳楼,那个严谨紧张劲儿。
“那下次我夹带的时候,看在补课的份儿上,你可别查我。”
郁文龙本来低着头,这时候缓缓地抬起来,慢慢的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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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转眼,又到了第二次月考。
摸底考试的时候,楚歌是额外塞进去的,所以去了最后一个考场。但现在他学籍已经转过来,是正式的学生了,是以就拉通了名单排考场。
好巧,还是以前的位置。
楚歌坐在位置上转笔:“你猜这题目我认识不认识。”
系统说:“我猜你一张卷子要做上三次。”
一而再,再而三,事不过三,但眼下楚歌又要第三次月考。
果不其然题目还是一样的,数据都不带变一下。
楚歌刷刷刷的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起身交卷。
他向来都是提前交卷的,坐在考场里不能看不能望不能动也是煎熬,要是心狠点儿指不定半个小时就出去了,但那样着实是太打眼。
每堂都提前交卷,一直到了最后一场。
楚歌走出了教学楼,校园里依旧静悄悄。
春风吹过,黄桷树的枝叶婆娑作响,他站在了老广场上。
系统发现他走去的方向好像不太对:“……等等,楚三岁,你往哪儿走啊。”
车站的路在另一边。
越过了老旧的广场,越过了低矮的建筑,越过了狭窄的小巷。
楚歌回了目光,轻声道:“回家看一看啊。”
他抬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渐渐地系统明白了过来。
那个小巷子的后边儿……
是从前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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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那条长长的小巷,还有长满爬山虎的危墙,七弯八绕过几个拐弯,终于走到了曾经的水泥地前。
物是人非,几度春秋。
“……变了。”
从前这里是破旧的筒子楼,尽管一看就知晓年代久远、房屋陈旧,但仍历经风雨而屹立。
如今,却只见着了一片废墟。
钢筋铁骨,水泥森林,化作了残垣断壁,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其上已然褪色破损的“拆”字。
原来是被拆迁了。
隐隐约约的想起,从前似乎有这样的传闻,自从火车站废弃后,周围都荒了一片。据说政府有意整体打造,但迟迟都没有下来个像样的章程。
于是那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