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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乖乖唤过一声后,又抹泪:“祖父,师父病,要喝药了。我们买糖给他吃。”
“包大人病了?”贾赦抬手揉揉人扎的小丸子头,“不哭。我们先去看看他,然后给他买冰糖葫芦去。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对不对?”
贾芝点点头。
抱着贾芝去包勉房,贾赦愕然的看了眼屋内,使劲的眨眨眼,而后又揉揉眼:“贾珍?”
贾珍扫眼贾赦,带着分戏谑:“千万富贾。”在贾赦带着贾蓉进户部之前,自然有长随朝他禀告这劲、爆的消息了。
“这个等会再跟你好好说,先说说你怎么在包大人房里?”贾赦拧眉问道。
一听这问话,贾珍忍不住翻个白眼,吐苦水:“昨天正聊着呢,这积劳成疾的昏过去了。他一昏,这后衙小猫两三只就没个主事的人。我就没见过那么清贫的官。还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
包勉起于微末,他知晓,但接触也算多次了,可万万没想到后衙里,就几个仆从,基本上还是老仆。真是……全怪包勉每次出行都是衙役捕快随行,让他误解了。
贾赦对此倒是见怪不怪:“这叫廉洁奉公,安贫乐道。反正我束会给多点的。听你说的,昨天昏过去,到现在还没醒?”
“刚扎针了,又睡去。”贾珍叹口气:“我被临时抓壮丁,当今让我先守着顺天府。”还说正好两伤员一块疗养,两孩子也能一起玩。甲方爸爸贴心的他无话可说。
“哦。”贾赦闻言点点头,抬眸看眼贾珍毫不掩饰的一丝疲倦:“你也休息休息。我和小芝守一会儿。等你养蓄锐了,再告诉你一好消息。”
闻言,贾珍抹把脸,沉默道一句:“那你先守着,我先回家一趟。”
他完全不想回忆为了装病抹粉底,这种娘们唧唧的动作。
“好。”
听着贾赦应得如此底气十足,贾珍倒也放心,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刚一出门,便撞见前来寻的贾蓉,贾珍笑了一声:“你火急火燎的干什么?”
“爹,有重大喜事。”
虽然话语如此,但贾珍一瞧贾蓉脸蛋都惨白一副,不由得眉头一拧,拍拍人肩膀,“那好事啊。”
闻言,贾蓉倒是镇定了一些,飞快跟上贾珍的步伐。一回家待坐定后,连口水都没喝,就将他进宫后目睹的一切事无巨细跟贾珍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他领了两份见面礼。
“贾敬孙子?”贾珍不急不缓重负了一句。这种某某的孙子称呼,倒是显得贾敬在上皇心底里还是有些分量啊。
“不是啊。”听着贾珍的猜测,贾蓉左右看了一眼,紧张兮兮:“您不知道,我刚才眼尖,余光瞄到当今,瞅着人面色都黑了两个分。您说,他会不会想因为我是那谁的丈夫,相当于那谁谁的女婿啊?”
“忘记贾敬说的了?”贾珍闻言,拧眉:“要真是皇家私生女,就皇家那双标程度。”
压低了声音,只用两人能听得见的音调,贾珍道:“你爹早就没命了。当今不说,上皇会忍着贾珍在他眼前蹦?哪怕只是私生女而已,你觉得爬、灰难道不是在侮辱皇家威严?”从侧面也证明了,贾敬没诓他们,秦可卿是前太傅太傅温家遗孤,只有别人家的孩子,皇帝他们才不会因此太过动怒,才容许他贾珍知错就改。
“可上皇这态度……”贾蓉依旧紧张兮兮着:“就怕万一别人误解了怎么办?到时候又揪着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
贾珍无所谓:“你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干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翻出旧账算,也抵不过秦可卿死得不明不白的。大不了,撕开了,看谁……”
贾珍话语一噎,揉揉贾蓉脑袋:“好像就你最惨了。”
贾蓉闻言,扭头:“那也是我的家务事,我才不要外人插手呢!”
要是死后有灵的话,他一定一定要跟他亲爹打一架,然后再看人表现,决定要不要原谅他。
“别鼓腮帮子了,说说,知道为啥贾赦就给贾瑜也求了个郡主?”贾珍眉头蹙起成川:“我记得他自己个还有个女儿吧?”
“因为大姑姑是庶女啊。”贾蓉道:“赦叔祖父相比较之下不太在意的。像先前琮三叔,他就说了,自己个跟金蛋蛋团混,也不会让琮三叔跟他们混。因为圈子不一样。”
贾珍不信,等养蓄锐后回去寻贾赦。听人眉飞色舞诉说自己的智慧,又问了一遍:“你女儿怎么办?”
他可不希望日后因为贾瑜这个郡主之位,牵扯出麻烦来。
“你说迎春?”贾赦喝口茶,道:“放心,我也记得她的,也有给她想过嫁妆的。不过一个庶女而已,我也不用人嫁高门当小妾,找个家境殷实的小官宦人家就好了。她自己个若是有大造化,嫁皇子龙孙的,那另说。再说了,她以后要靠琏儿,要靠你啊,跟你妹,跟琏儿女儿争什么争啊?”
“不……”贾珍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不,你的责任呢?”贾瑜就算了,贾迎春凭啥也归咎到他头上?哪怕只有一半责任呢,也不成!
“我这个年纪,又没什么正经特长,我得个虚爵,又多少势力,完全不划算!”贾赦振振有词:“还不如给两个小的求个爵,起码保证了贾家在未来的十年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还有个能够狐假虎威吓唬外人的郡主在。完全显得我们贾家上头有人!迎春离及笄还有三四年。再相看个一两年成婚,也就还有五六年的时间。那样完全来得及,到时候你们发达了,难道不提携她不成?”
贾赦将自己的心思噼里啪啦说了一下,拍拍贾珍肩膀,郑重道:“放心你叔我心里也有谱的。给琏儿求爵求官我都算过了,没多少用。反正他男人嘛,你们也说了有点小特长,到时候我脸皮厚点,往户部,或者往顺天府一塞,靠着实绩升迁,简直完美!”
贾珍除了竖起大拇指外,一时间还真找不出形容词来。
贾赦:“…………”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之时,忽然听得门外贾蓉惊呼:“爹,赦叔祖父,不好了,有人来击鼓鸣冤了。”
“不管!去外面贴张告示,包勉生病,暂不接案!”贾珍没好气回了一句。
“是人命大案,重大刑事案件。”
“转刑部!”
“爹,你现在是副指挥使啊。”
“那又不是顺天府的官。”贾珍暴躁了,直接开门,看着一脸亢奋,有些小激动的贾蓉:“你要干什么?”
“我……”贾蓉一颤,回过神来,小心翼翼道:“想……想看你坐在公堂之上。”
“贾蓉,你今年二十二了,咱不玩看那是我爹的骄傲游戏啊。”贾珍抬手揉揉贾蓉脑袋:“这专业不对口,你爹不成啊!”
“不,”贾蓉左右看了一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