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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捏着几乎有小拇指厚的案件记录,磨牙:“怎么会有那么多破事?你们过节也真不容易。”
通判苦笑一声:“多谢贾大人体谅了。相比从前,今日已经算大善了。”这还是过滤掉归县衙管辖的呢。
“你们辛苦,我给你们加油助威!”贾珍真心诚意用敬畏的眼光看着顺天府的二把手。不管古代还是现代,基层公务员都是螺丝钉,哪里需要钉哪里。
当然,他现在也是这“螺丝钉”升级版,豪华板砖!
贾珍一页一页的翻看了眼案卷记载,感觉自己两眼都闪着小星星。等通判师爷都去休息,贾珍又等来接班的辅丞,嗅着早膳的香味,用完膳,跟人说了一声,自己也不嫌地,便直接去值班房迷一迷。
与此同时,包勉倒是一夜好梦。醒来后,虽然感觉自己依旧有些有些昏沉沉,但比起前两天头重脚轻,现如今也算得上是脚步稳健。包勉洗漱过后,看着仆从端过来的药膳与早膳,瞧着那还泛着热气的包子,神色微微一怔。
他忽然想起贾珍连夜救火后一口一个包子,狼吞虎咽的模样,脑海不知为何就浮现出贾赦旁观审案时候的长叹息。
耳畔似乎还回荡着“太苦”一词,包勉又想起贾珍述说教育之时,眼圈里泛着的红血丝,感觉自己心里腾起一抹异样的情绪,认同了贾赦的话语。自打贾珍浪子回头后,的确把自己崩得太紧了。
边想,包勉不由心里沉甸甸的,待用完白粥包子,喝完药膳,便动身去前衙寻人。听闻贾珍吃完早膳,正在补眠,脚步不由得往值班房而去。值班房相对于后衙屋舍都显得有些简陋了,更不用去对比贾珍家中了。床,不过是一张木制的硬板床。且为了防止值班的两人都睡过去,这床也是小且窄的一张,只用一个人侧躺。且因是值班房,为了能够快速听到声音,是没有房门关闭的,连窗户都没有。
等在走廊外,包勉看着一只脚都踩着地面,却是睡得一脸香甜的贾珍,眼眸闪了闪,吩咐人去后衙拿了一床小锦被。
感受着入手的柔滑,包勉叹口气。这人在家,是锦衣玉食,现如今真是对自己太过苛刻了些。
展开贾赦送的锦被,包勉放缓了呼吸,小心翼翼,蹑手蹑脚步入值班房。就在伸手靠近贾珍时候,疏忽间包勉感觉自己被一阵劲风刮倒在地,而后便是脖颈发寒,浑身毛骨悚然,脑中一片空白,失声惊叫了一句:“啊!”
贾珍感受着有人靠近,早已身体先于意识,还没睁眼便开始了防御。直接抬手凝风化作风刃,想要个一击毙命。幸亏往包勉脖子杀过去的时候,贾珍睁开了眼,看清了来人是谁,旋即直接来个90度直转,抬手往墙壁方向挥过一刀。
包勉惊魂未定,看着狭窄值班房内,那旭日投射进来的一丝金芒,借着这光线,他倒是清清楚楚,仔仔细细没错过贾珍先前那一跃而起的杀气。
贾珍静静看回去。他来红楼两年多了,还是头一次有人如此靠近。要不是他经常训练运风,能够放自如,包勉此刻早就人头落地了。
两人眼神对峙了半天,最后还是包勉败下阵来,倒抽口冷气:“我……我只是看你没盖被子,怕你着凉。”
“不是有意打扰你睡觉的。”
“谢谢啊,不过下次不要了,我不喜欢有人靠我太近,尤其是睡觉的时候。”贾珍见人认错态度如此好,倒是解释了一句。
“放心,绝对没有下次。”包勉毫不犹豫应了一声。
浑然不知日后双双打脸的两人,此刻迎着对方望过来的眼神,皆是郑重无比点点头,恨不得发个誓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决心。
第55章当年的桃花
无独有偶,此刻宋学慈和贾赦也在大眼瞪小眼中。
僵持不过片刻,贾赦拉着被子当做盾牌,边揉揉自己被踹的腰,边迎着宋学慈凌厉的眼神,弱弱开口:“你……你别那么凶成不成?我昨晚送你回来的时候就跟你管家说过了,让他去帮你请假了。你今天不算翘课,哦,翘班。”
宋学慈听着解释,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从喉咙里憋出话来:“你为何会在我床上,衣冠不整。”
闻言,贾赦翻个白眼,理所当然状,“废话,送你回来时候多晚?你还让我赶回去?”
“客房!”说完这词,宋学慈看看眼前一身里衣的贾赦,垂首又看看自己,耳根不由得染上一分红晕。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把贾赦劈个正着。偷偷抬眸扫了眼宋学慈,贾赦压着心里的一丝虚,铿锵有力:“就你家那管家侍卫,还有那熊多凶啊,把我当贼防着,也不好好拾客房。我放着高床软卧不睡,去睡硬板床,我又不傻?宋学慈,咱不说其他,你床这么大,我蹭个床怎么招了?我又没把你怎么着!”
最后一句恍若火把,瞬间将宋学慈点燃,整个人燃烧着熊熊怒火,“你还想把我怎么招?滚!”
“滚就滚。”贾赦看眼怒发冲冠,两手捏拳似乎立马要揍的模样,赶紧掀开锦被下床,捡了捡自己衣服,但当嗅着上面沾着的浓浓酒气,脑海浮现昨日种种,开口长长一叹息。
宋学慈自打昔年被坑过一回后,在外很少沾酒。但昨晚哪怕冷冰冰的一言不发,却也是配合着他忽悠茜香女王。当然也可以说是为了两国邦交考虑,为了替君分忧,但一开始也是他贾赦拿着盐巴往人伤口上撒。
捏了捏衣袍,贾赦微不着痕迹小心翼翼的转眸,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宋学慈,清清嗓子:“你,你别气了,你……你要不去揍个沙包出出气?别把气憋心里啊。实在不行……”
贾赦一脸豁出去的模样,面上带着难得的决然之色:“打我一下也可以商量,但是我得澄清一点,我贾赦虽然不靠谱,可还是有点谱的,除了因为王子腾威胁忠顺一回,其他时候真没拿那破事说过事。王子腾那一回着实没办法,我总不能让自己成为被人踩踏的草芥吧?”
“贾、赦!”宋学慈一字一顿,咬牙扭头,眸光带着抹猩红,直勾勾看着人。
贾赦下意识的想要拿衣服挡挡视线,可看着人那眸子,不由得与记忆中那望过来的眼神重合起来,感觉自己心里像是被猫挠痒痒一样,有些蠢动。
狠狠捏了自己的手,贾赦吃疼,缓缓吁出一口气,抬腿上前,直接往床沿一坐,努力一本正经,语重心长道:“宋学慈,告诉你别用这眼睛看着我。你……我……”
依旧拿着锦被当做盾牌,贾赦屁股往后挪了又挪,靠着床尾坐着,背紧紧靠着床板,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让他能够有勇气将自己埋藏心底许久的话说出口:“你别动啊!咱现在也算个朋友。我觉得我们之间该聊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