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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有一个拳头大的洞,贯穿了她的身体,正是地上鲜血的来源。
但是它还没有死,它变成翠绿色的眼睛缓缓移动,然后落在了裴钺的身上。
像是忽然看到了天敌一般,垂死的维卡沙忽然尖啸一声,一条足有四五米长的尾巴裹着蓝色的电弧朝着裴钺打去!
第27章父女
鱼尾,鳗鱼,电鳗。
袭击突来的一瞬间,裴钺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飞快掠过了这几个词。
然后下一瞬。
“砰!”
鱼尾像是一条绳索般灵活地砸下,带起的水珠打在皮肤上的时候,还有电流的酥-麻感。
砸中了。
站在几米开外的温故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他虽然并没有见识过裴钺的战斗,但是他知道裴钺并不弱。至少这种破绽百出的攻击,他是完全可以多开的。
所以,是故意被砸中的?
为什么?
温故不解。
而那只维卡沙击中裴钺后,也无力再次蓄积力量。四五米长的鱼尾软趴趴地落在裴钺的脚边,垂死挣扎一般抽动着。
裴钺依旧站着,他的右臂抬起,保持着格挡的姿势。而他身体右侧的t恤,已经在刚才的一击中被电流瞬间烧毁,只剩下半片衣裳挂在身上,看着有些滑稽。
温故的视线略过裴钺腰上黑色的纹身,又看向裴钺的手臂。
没有半点伤痕。
不过大概还是疼的。
裴钺甩了甩手,发出极其细微的抽气声。然后他侧身回头看了温故一眼,就又转回头去了。
温故:“???”
干嘛啊?
温故被看得莫名其妙,站在原地怔愣了几秒后,才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裴钺该不会,是为了保护他?
温故再细一想,发现极有可能他和裴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那鱼尾是竖直朝着裴钺过来的,鱼尾颀长、柔软还灵活,如果裴钺让开,鱼尾很容易就会打中站在裴钺身后的他。
尽管很诧异,但温故觉得自己猜对了。
温故没想到裴钺会这么做,但也领了裴钺这份情,并在心里给裴钺先发了一张好人卡。
好人裴先生确认温故没事后,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张鸿和他的女儿身上。
张鸿似乎被刚才的攻击吓到,他的神情有些呆滞;他怀里的女儿也因为刚才的攻击牵动,身体从张鸿的怀里滚到了双腿上。
它已经无法动弹,眼神逐渐空洞失焦,胸口的洞再次涌出了血,气息已经非常微弱。
“它快死了。”
裴钺陈述着事实。
张鸿却像是被这句话吓到,身体猛地一抖。
他看了看裴钺,再看向腿上的女儿,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事实,然后他突然就干嚎起来。
“啊啊啊。”
张鸿的眼睛已经淌不出眼泪,他只是张大了嘴巴,发出难听的嚎哭声。
听到他的哭声,那只维卡沙便动了动眼珠,朝他的方向看过去。
它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它已经没有力气了,嘴巴张了张,又重新闭上,只是悲伤地看着它的父亲。
几秒钟后,维卡沙的气息彻底断绝。
它死了。
同时,周围的浓雾也快速消散不见。
微弱的阳光穿透白雾斜照下来,湿热的河风吹散最后的几缕雾气,车流和人群的声音也鲜活地涌了过来。
“哇!那是什么!突然就出现在河滩上了!”
“看,那有条蛇!还有哭声!”
“是恶生,有血!我拍到照片了!”
“是es,还有人死了!”
裴钺:“……”
哦豁。热闹了。
不过好在es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只是不知道具体位置,所以范围拉得有些远。
这会浓雾屏障消失,简爱国那辆二手suv就从河岸那头开过来了。
开车的是一个队员,简爱国从副驾驶伸出脑袋,中气十足地指着河岸大吼。
“那个爬河岸的,说的就是你,给我上去,不要命了是吧!一队的人呢?把闯现场的都给我铐了!”
随着简爱国的吼声,现场铺开的警戒圈开始拢。
还好这里位于交通要道,车来车往,但行人并没有多少,控场的速度比较快。
简爱国的车停到这边河岸的时候,却见又有不怕事的停车看热闹,不由头疼地招呼道。
“后勤组!设屏障!警戒线先别管了!”
几个工作人员闻言,立刻动作起来。往裴钺和温故他们周围插了几个铁杆一样的东西。
“嗡”的一声过后,以这些铁杆为边,铁杆之间张开了几道黑色的光膜,以裴钺他们为中心,快速合拢成了一个黑色的立方体。
这是es的临时屏障,用了和禁区同源的材料,当然效果就差远了,只是起到一个屏蔽外界视线的作用。
等这个黑色的“大箱子”隔绝了看热闹人群的视线后,es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简爱国下车先是处理了几个妄图偷跑进现场的群众,让民警同志帮忙带去教育,起了个杀鸡儆猴的作用后,才下了河岸,走进了临时屏障。
一进来,简爱国看到那只维卡沙的情况,就立刻对着裴钺点点点点:“你说你,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那么暴力”
裴钺冤枉地打断他,说道:“这次还真不是我打的。你问温故,我们来的时候它就只剩一口气了,连它最后砸我那一下我都没躲。”
简爱国瞪眼:“那你怎么不救?这么长时间你就干看着?”
裴钺也瞪眼:“我才进来三分钟不到,怎么救?话都没说两句呢。”
眼看两人要急眼了,一边的温故忍不住提醒道:“这里面的时间流速和外面的不一样。”
裴钺和简爱国都是一愣。然后两人交流了一下,真相大白了。
裴钺:“看看!”
简爱国:“……”
简爱国果断掐了这段对话,让医护人员过来给张鸿父女看看情况。
但是医护人员才一靠近,原本哭到力竭抽噎的张鸿,忽然疯了一样挥舞着手臂,不准任何人靠近。
“她还有救,她会好起来的。你们不要动,不要带走她!”
张鸿状若疯狂地嘶吼,原本干涸的眼眶又湿润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虽然见惯这些场面,但还是难被触动,一时间也没有人上前强行分开这对父女。
工作人员退开了些,但张鸿却哭得更伤心了。
他弯腰伏在维卡沙的身上,用力把维卡沙的身体重新抱回怀里,嚎啕大哭。
他的眼泪滚落在维卡沙的身上,落在维卡沙蜷起的鱼尾上,冲刷掉了鲜血,留下了一个椭圆形的痕迹。
几秒后,那个椭圆形的痕迹,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