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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带出来,把上午那几个何沈然公关跃跃欲试的小帖子比成了笑话。有个谁也不粉、平时说话特别爱体现自己思考深度的杠评价道:“黑白是非不评价,但我能确定的一点是,何沈然的宣发是真的抠,估计何沈然买的低级套餐。”
许小舟正津津有味地刷着网上的撕逼大战,电话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没想到何沈然居然有脸打来,愣了两秒才接起来。
“喂?”
何沈然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咬着牙,张嘴却并不是跟他辩是非,而是问了一个听似无关的问题。
“许小舟,你哪来的钱?”
许小舟被问懵了,“啊?”
“钱我问你哪来的钱?”电话里的声音低沉而疯狂,即便是《王牌舞台》直播当天,他也没这么失态,声线里是毫不遮掩的震怒和无法遏制的颤抖,活像是被人挖了祖坟。
许小舟皱眉,“什么钱,你说什么呢?”
“宣发!都是圈里人你少跟我装傻,这一次光砸出去的钱至少就要二三十万,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今天早上临时找的人,这种一年下来少说大几百万的宣发团队,你哪来的钱?”
许小舟顿了顿,心头有股怪异的感觉,他皱起眉,“还原真相给网民看是我的权利,至于经问题与你有什么关系?”
对方突然一声怒喝“许小舟!你个练习都要掏家底凑的穷鬼,这钱是陈景锋给你的吧!”
少年的黑眸一黯,声音低沉下去,“你说什么?”
“我早就发现你对前辈图谋不轨,许小舟,我真想撕碎了你!撕开你那张伪善装可怜的脸皮扔在地上,让前辈看看你的真面目!”
“……”
电话断了。
许小舟默默起手机,丧丧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叹了口气,“这人疯了。”
“咪”吓死喵了,之前没发现他声音这么尖啊,像发情的母猫,可怕。
许小舟点了下头,摸着它的肚子,眼神却飘向别处,若有所思道:“是的,像发情了。”
……
“喜欢我?”
陈景锋脱了一半的衬衫卡在了胸口,低头不可置信地拿起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行猫打出来的火星文。
“河很蓝西幻你。”
小猫点了点头。
“何沈然?”
再次点头。
“怎么可能?”陈景锋睁大眼,把衣服从身上扯下来,又套上家居服,说道:“我对天发誓,跟你表白之前,我在圈子里没跟任何人有过暧昧。”
许小舟庄严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但事实如此。
男人又怔了一会,片刻后他终于消化了这条信息,突然想起来什么,“我说他怎么跟你这么大仇,都已经抢你名额出道有一年了,还要持续打压你。”
许小舟一愣,“喵?”
男人沉叹口气,“当时我去找老太婆求情给你补考的时候他也在场啊。那就是件小事,正常出道艺人谁会放在心上,我也没避讳。他还附和我帮你说话了呢,没想到背地里却给了老太婆别的指示。”
小猫猫眼里写满了震撼,啧啧啧了几声。
真令猫瞠目结舌。
“厉害厉害,太长见识了。”陈景锋想了一会,突然又问道:“那你是不是特别爽?”
“喵?”
“你最讨厌的人喜欢一个喜欢你的人,而且是一个赌天咒地只喜欢你、永远喜欢你、把他的一切都给你的人,不爽吗?”
猫脸一红,一爪子堵住了男人的嘴。
够了,不要再借着损别人的借口明目张胆地说骚话了。
“你是我的心上猫,别人都进不来啦。”男人把他举到嘴边亲了又亲,人和猫的气味完美地混在一起,没有一点点违和。许小舟正看似害羞实则偷偷伸出小舌头舔男人的嘴唇,枕头旁边的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一下。
他在空中蹬着四条腿放我下去,短信。
“唔。”陈景锋把他放回床垫子上,活动了一下只举了他一会就有些酸痛的手腕,“但是你说的没错,丧丧是真得减肥了,我怎么感觉它不止十一斤?”
……
“诶?跟你说话呢。”
男人戳了下猫屁股,然而许小舟却只是被他戳着往前窜了一下,捧着手机在眼前看,头都没回。
“怎么了?”男人愣了愣,凑上去拱开猫头,在屏幕前争取到了一块视角。
许小舟先生,源氏感谢您的配合,广告创意已经发至您的邮箱,拍摄时间初步定于后天上午十点,我们将去《班仙将》剧组拍摄。另:很遗憾,您的猫未能通过我们的广告宣传标准,不过我们也将携带其它乖巧的猫与您配合。
“丧丧被淘汰了??”陈景锋瞪大眼睛,“我头一次听说电视剧友情广告还有角色淘汰率……而且咱家丧丧是全网第一红猫了吧,它又不是剧组编制,也没出场,这么红的猫给他们录广告,还被淘汰了??”
猫眼里也透露出深深的不解和愤恨。许小舟鼓起腮帮子捧着手机盯了一会,而后有些烦躁地一屁股坐在床上,压到尾巴了都没在意,朝小肉垫哈了两口气,开始气愤地打字。
能否问一下,丧丧为什么没有通过广告宣传标准?它眼睛又清又亮,毛发蓬松有光泽,身姿伟岸,为什么会被淘汰?
对方似乎没料到会遭到这种灵魂拷问,本来也不是付雇佣关系,合作过那么多演员,哪个不是走过场,不带自己的猫还不更方便了,偏偏就许小舟占了方便却还不依不饶。
那头沉默了一会,而后发来一条解释。
划重点,您也说了,它身姿伟岸。源氏的品牌价值是“自然、建康的宠物粮”,可是丧丧明显体态肥胖,绝对不符合我们的宣传口号。一旦它出现在源氏的广告上,我们的品牌权益会严重受损,消者的直观感受会是宠物粮营养不均,甚至会认为我们的粮高脂肪低蛋白。
许小舟,“……”
陈景锋,“……”
房间里微妙地静谧了好一会,男人有些僵硬地伸出手,在小猫圆咕隆咚的后脑壳上摸了摸,低声道:“别难受,不是你的错。”
许小舟砰地一声把自己砸在床上,无语地看着天花板。
他隐隐地有点庆幸丧丧本猫并不在场,因为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太不留情面了,别说是丧丧本猫,就连他看了都觉得伤自尊。
第二天,许小舟一整天都对猫有点回避,心底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心虚,小猫看过来的时候他会刻意回避开视线。
丧丧忍到傍晚,终于忍不住跑过来问。
你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许小舟无辜地啊了一声,“没有啊。”
小猫眼神狐疑我知道你跟那家伙昨晚睡在一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