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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姑娘摔进来过……”
“什么?”徐辞惊得睁大眼,吃味地问他,“然后呢?”
“起初我还帮忙找大夫。”庄崇澜谨慎地偷瞟他一眼,缓缓道,“后来经过铺子里的伙计提醒,就把她们都撵出去了。”
“她们?”徐辞气得耳朵红,原来摔到庄崇澜家里的姑娘还不止一个!
“喝汤。”庄崇澜炖了一锅蹄花汤,怕他再问,忙不迭盛起一碗,端到他面前,“暖暖身子。”
蹄花汤还冒着热气,面上撒有一把花生碎和葱花,光是闻着味儿都叫人垂涎欲滴。徐辞裹着庄崇澜家的毛毯,瞅着他手里的蹄花汤,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尝尝看?”庄崇澜把碗放在塌前的小食桌上,方便徐辞喝汤。
徐辞也不讲究,就着汤碗喝了一口,登时感到鲜味入喉,忍不住多尝两口。
“味道如何?”庄崇澜局促地望着徐辞,他不知道对方的口味偏好,就怕他口味重,不爱这寡淡的蹄花汤。
“好喝。”徐辞耸了耸肩,梨窝浅浅,看得庄崇澜也松了口气。
他喜欢就好。
庄崇澜低头看了眼徐辞怀里的猪崽,心说自己一定要对家里的猪多加训练,让它们的蹄膀都结实起来,日后给徐辞做蹄花汤,味道才能更鲜美。
小猪崽不懂庄崇澜心中所想,可瞧着他的眼神,总感觉有些发怵,不由得也躲进了徐辞的衣襟里瑟瑟发抖。
一口气喝了两碗汤,徐辞满足地躺在榻上摸肚皮。
转眼看到庄崇澜又在灶台边切起了菜,他禁不住感慨道:“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菜,做得还这么好吃。”
庄崇澜扭头看看他,难为情地笑了笑:“我二姑说现在的女孩娇贵,娶到媳妇儿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让人干活受累。”
提到姑娘,徐辞又记起刚才的事儿,撇了撇嘴道:“你找媳妇还不容易?这么多姑娘掉你家里,就没个能入你眼?”
“我不想要那样的媳妇。”庄崇澜抿抿嘴,回答得认真。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徐辞又问。
“我……”庄崇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徐辞的模样,他悄悄瞥了对方一眼,小声说道,“我喜欢脚大一点,有力气的人。最好笑得很甜,吃饭很香,心地善良,偶尔耍点小性子也没关系。”
徐辞撑着脸,听他说完,只红着脸骂道:“呆木头。”
“嗯?”庄崇澜没有听清。
徐辞也不戳破,只看了眼天色,转开话题道:“我要走啦。”
“现在?”庄崇澜看了眼窗外,见雨还在下,只是比来时小了很多。
“嗯。”徐辞心虚地点点头,“其实我今天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再不回去,他家小厮估计得去报官寻人了。
听他这么说,庄崇澜也不挽留,送他出了门,又低声问他:“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徐辞扭头看他,刚要回答,就被人打断。
“我送他回府。”
来人声音清朗,只让俩人都感觉到了耳熟。
抬眼望去,只见颜三书站在门外,一身青碧长衫,手里举着一把暗色纸伞,笔挺的站姿显出几分疏离。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徐辞有些错愕,看他布鞋浸湿,想来也是等了许久。
“怕你不好应付姨父,所以过来了。”颜三书轻声道,“刚才他背着你回来,路上被许多人看了去,你就不担心姨父问起?”
其实颜三书压根没打算替他解围,只是他母亲看到了此事,若是因为谣言四起影响到了他们一家生计,不如一开始就终结了谣言。再说他表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到表亲家里躲雨听起来总比去单身男人家中强。
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徐辞点点头,转向庄崇澜道:“你送到这里罢,我和表哥回家。”
“路上小心。”庄崇澜瞧着颜三书,还是有些不放心。
“嗯。”徐辞应了一声,侧身步入颜三书伞下,便跟着他一同离开。
而庄崇澜站在自家屋檐底下,目送他们走远才依依不舍地回视线。记起徐辞喝的两碗蹄花汤,他动作一顿,转过背训练自家猪仔去了。
另一头,颜三书与徐辞相互无言。
直到徐府门前,颜三书忽然顿下脚,开口问他:“表妹,你与刚才那人究竟是何关系?”
他与庄崇澜?
徐辞扁扁嘴,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与庄崇澜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说是朋友,哪有朋友互赠情物、交往亲密,可说是相好,他俩却根本没有互诉衷肠、聊表心意。
看他一脸纠结,颜三书以为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话,连忙又道:“若是觉得困扰,不答也无妨。”
“不困扰。”徐辞摆摆手,垂下头道,“我喜欢他。”
“他呢?”
“或许也喜欢我吧。”
“那,他可曾对你做过逾越的事儿?”
颜三书问话直接,惊得徐辞一个抬头,脸从前额红到了耳后。
他赶快否道:“当然没有,除了今日他背我回家,就再也没更亲近的接触。”
他答得诚恳,颜三书思索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倘若有人问起今天的事儿,你就说你与他相处的时候,我全程在场。”
“嗯?”徐辞不解地歪歪头。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就算清白也说不清楚。”颜三书说完,便上前敲了敲大门。
天将见黑,徐员外正在饭厅用餐。
听说颜三书把徐辞送了回来,徐员外也感到纳闷,他先前怎么就不知道自家儿子与颜三书还有交情。
然而不等他细想,颜三书就领着徐辞进了门。
看见徐员外,他微微低头道:“姨父安好。”
对于这个外甥,徐员外并无太多印象。
可如今看他相貌堂堂、举止大方,徐员外对他不禁也有些另眼相看。
“坐。”徐员外指了指自己附近的空位,示意两个小辈入座。
颜三书坐得坦荡,徐辞却是有些心虚。
他暗自瞟了徐员外一眼,估量着他没有生气,这才坐了下来。
不料他刚坐好,徐员外就叫住了他:“阿辞,你今天偷偷跑去了哪里?”
徐辞被他问住,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求救似的看向身边淡定的表哥。
“阿辞来了我家。”颜三书浅笑,慢慢解释道,“前些日子,我与阿辞下棋出现死局,一直未解。哪想今日他突然想到了破解的法子,一时激动,冒雨前往。”
“嗯嗯。”徐辞附和着点点头,侧目看到颜三书沉稳的表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