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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都爱玩。小年以前和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成天到晚的瞎胡闹,出格的事情没少干,都是你大哥在他后面擦屁股。”
杨予香朝后看了一眼,心里想起林临,心里大概能猜到一二。
他知道杨经年在自己面前,多少年敛克制,鲜少表现出他“渣”的一面。
“可是出格归出格,这么多年了,除了婚姻以外,这个家里,他该承担的责任,还是一分没少做的。”杨勋又缓缓说道。
杨予香的心理陡然一跳,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
杨勋看着他又说:“我也老了,没几年好活的日子了。就算手里权势再大,也有改朝换代的一天。你爸爸做生意,给咱们家积攒了不少底子,小年这些年在法国,多少往国外的渠道也都是他帮着打通的。可是钱和权再多有什么用呢,一个家族,若是连香火都传承不下去……”
“爸!”杨经年上前一步叫道。
“……这个家终究还是要垮的。”杨勋心平气和的淡淡说道。
他掀起眼皮,一眨不眨的看着杨予香,垂老的眼睛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你也有你该承担的责任,杨予香。”
第三十四章:决定
房间里沉沉的气氛,一时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结!”就在所有人都不出声的时候,杨经年突然咬着牙,掷地有声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杨予香立刻看他,只见杨经年缓缓笑起来,凑近了老人撒娇似的说:“爸,你不就是想攀个枝,再抱个孙子么,说的这么丧气干什么……不就结个婚嘛,又要和哪家千金联姻?”
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好似就只是决定出门吃个饭一样,全然没有丝毫正经。
杨勋转了转目光,盯着他,似乎在辨别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
杨经年笑了笑,宽慰到:“我知道爸你意思,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当初路家都能松了口同意订婚……”
杨勋捻了捻手里的檀木手串。
杨老太太不知道被哪句话戳了心窝,心里也不舒服。
“小年……爸妈也不想委屈你……当年、当年你和路家的小子要在一起!我们心里也是开心的……你爸爸身体不好,万一哪天就去了,咱们家里没一个在位的人护着,公司里争权夺利的人就像豺狼虎豹,光靠你大哥一个人应付……他也累啊!”
杨老太太眼睛里含着点泪,扭头看向别处:“就说你大哥的秘书。当初他舅舅是咱们老爷子的保健医生,照顾了他二十年!他小侄子出国读商学院的钱都是咱们家出的,我想着这人总该知恩图报吧……可你知道,不光是和那女人私通,他背着你大哥私吞了多少公司的财产?这可是你大哥最贴身的人啊!”
“再就说那个女的,那是你堂伯伯送过来的人,他们一个个的,看着咱们家人丁单薄,就都要扑上来咬一口!小年……爸妈担心以后没人护着你们呀……”
杨经年咬牙,笑了笑说:“我知道。小赵这么多年,我也认识。咱们家都当他是自己人,谁能想到他是个白眼狼……”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呢。球球还太小,没必要让他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况且是准备找哪家你们也还没和我说呢呀,万一里面有我喜欢的人呢,我想要的还怕勾不到手么,而且这么多年,我也想过结婚。六年前就准备和路家结亲的,一拖拖了这么久,我都拖烦了。”
他笑了笑,他说完以后,像是为了打消两人的顾虑一般,又拉着杨老太太的手重复了一遍:“放心吧,我有数呢。”
一家人说完话,杨勋的脸色缓和不少。
勤务兵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扶着杨勋小声说:“医生打电话过来说让您休息了。”
杨连轩听见了,也过来弯下腰说:“爸,你也别逼小年了,先去楼上歇歇吧。回头再慢慢商量。”
杨勋脸色缓和许多,挥挥手,让人推着离开了。杨连轩公司出了事,也没心思再待下去,他急匆匆的走了。房间里剩下杨予香和杨经年两个人。
结婚两个字,像一柄锤子,砸的杨予香五内俱崩。
他心里冰凉,曾经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丝期望,如同被一盆大水倾盆泼下,只觉得一片枯寂。
杨经年率先上了楼,剩下杨予香仿佛机械式的,迈着僵硬的步子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进了屋以后,杨经年锁上门,讨好似的叫了一声:“球球。”
杨予香木着脸,抿了嘴唇不说话。
杨经年点了根烟:“球球,昨天晚上……我有点喝多了。林临那边你替我道个歉,你快该开学了吧?”
杨予香转动眼珠,瞥向杨经年:“你真的要结婚吗?”
杨经年点了点头:“你也听见了。结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他盯着杨经年,好像试图在男人平静的面容里,找到哪怕一丝能够戳穿伪装的证据。
这种安静持续了好几分钟,杨予香终于咬着牙,冷笑了一声。“结婚?大不了的事儿?
“就为了钱……就为了利益……你们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事!”
他分不清自己心里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厌憎更重一些。“那么点钱和权利就那么重要吗?!少了些会怎样,就算少了一些又会怎么样啊?!”
杨经年平静的补充:“还为了有一个孩子……”
“孩子?”杨予香嘲讽的笑了一声:“你想要孩子你去找代孕不行吗?为什么非要结婚!”
杨经年低着头弹了弹烟灰,平静的说:“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妈妈,我不想让他有一个缺失的童年,我不想他被人指指点点,被人说你就仅仅是为了繁衍而造出来的工具。”
杨予香的脸色白了一瞬间,然后笑了一声说:“那你结婚了,他就不是吗?”
“为了利益结合的婚姻,为了延续利益而诞生的孩子,这有什么区别?!”
杨经年低头看着地板,掐灭了一根烟,又兜里摸了一根烟准备点上。他刚按开打火机,就被杨予香一把打掉,“你他妈倒是说啊!”
杨经年好整以暇的扯扯袖子,将自己有些发红的手遮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婚姻就一定不美满?”
杨予香愣住了,下意识问道:“什么意思?”
杨经年抖抖衣服,站起身小声说:“意思就是,我会对我的家庭负责,无论是联姻还是其他,只要她是我的妻子,我就会尽心尽力的爱护她。我做到一个丈夫应做的责任,这样还不够吗?”
杨予香愣住了,他顿了几秒,随后冷笑反问:“你做得到吗?”
他的声音渐渐提高:“一辈子和一个你根本硬不起来的女人同床共枕,你做得到?你这种自私的连装一下都懒得去伪装的人,傲慢的连低个头去好似施舍的人……你、”
他猛的了声音,因为看见杨经年的眼圈倏然红了,里面竟好像盛满了委屈。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了杨经年,杨经年猛的叫道:“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在你眼里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