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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
方一月啊啊啊,我的方一月!终于等到你带大名出场啦!!!
第33章回家
其实世界上很多事情发生的时候都是无风无雨的,那时候的天气甚至晴好,而你永远也捕捉不到变幻的下一秒。
言朗正微微皱了眉看着叶辰南和林暖风,这两个人一大早就打电话把他叫了过来,还嘱咐不要带上路远,结果一进门坐下就告诉他路远有血光之灾。
他听完叶辰南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看向林暖风:“暖风?”
林暖风温和道:“言老师不用紧张,虽然是血光之灾,其实说大也不大,自然是有解的。”
言朗闻言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女孩是极优秀的占卜者,她甚至因为这种天生过于强大的灵力曾经命在旦夕。言朗对林暖风的能力向来是不怀疑的,因而听她一说便放松了下来,而后他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给路远占卜的?”
林暖风状似无奈地笑笑,把路远的笔记本递给他:“这不是鬼节了嘛,阴气重了起来,这段时间灵力比平时更加不好控制,拾东西的时候碰到他落在店里的本子,一不小心就看到了。”
言朗真诚道:“这么久竟然还会有压制不住的情况?要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说。”
“言老师真要想帮我?”林暖风狡黠地笑笑。
言朗也笑:“当然啦。”
林暖风转头看叶辰南,脸背过言朗,眼里忍不住露出一丝悲意,叶辰南于是接过话来:“昨天暖风占卜之后已经有了解决办法,这血光之灾虽然能解但是也有点小麻烦,小远要是待在阳间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最好是准备一个傀儡替他受这一灾,同时找个地方让他躲一躲,方便傀儡替灾之后,让阳间成灾的东西以为他已经不在世了。等灾劫的时间过去,小远再回来。”
言朗想了想,问:“你们的意思是,我们得去黄泉一趟?”
林暖风点点头,言朗又道:“可看得见血光之灾因何而来?”
林暖风沉吟片刻,有些不好意思:“言老师,我才疏学浅,看不到原因,只隐约猜得到可能与妖族有关,并且很有可能是夜妖族。”
言朗一听这话便疑惑地看了看叶辰南,叶辰南迎着他的目光说道:“小远天生灵力强,族里的人说不定都想要,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敢贸然行动,他们最终一击之前说不定还会有很多小试探,你们得注意一下。你放心,你跟小远下去之后,地面上的事都交给我就行。再怎么说那也算是我的族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言朗心道,怎么敢贸然行动吗?他们怎么不敢?还不是因为契约已经到时间了。
他不愿将烂摊子推给叶辰南和林暖风,也知道叶辰南本就很避讳见妖界的人,因而打算找找其他解决办法,他正待出言拒绝,却听得叶辰南又道:“以前听师父说,黄泉下奈何桥边有一处高高的悬崖,崖边上有千年灵芝,是采地下极阴之气长成的仙物,要是能有一株给暖风煎药,以阴克阴是最好的了。”
沉默了一会儿,言朗沉吟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
“言老师别可是了。”林暖风切切道,“明明就是一举两得的事。”
言朗默然。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有意无意地看顾他们,不单是因为他们一直都活得磕磕绊绊,也不仅是因为叶辰南身份特殊而林暖风灵力强大,更因为两个人都是难得的心善如初。
他心里有些动容,诚恳道:“多谢了。”
叶辰南笑着摇摇头:“言老师,大恩不言谢,所以我对你从来没说过谢。我和暖风的命本来都是你救的,别说是替小远消一次灾了,你就是要我这条命我们也没有二话。况且又不是什么难办的事,说不定还没有你去采株灵芝来得力呢,这算下来还是我们欠你人情了。”
言朗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只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他们的好,而后笑着点点头,起身道了别。
出门他翻开路远的笔记本,发现里面记录的信息前半本全是跟梦有关的东西,后半本则集中于转世和灵魂的相似性问题。他联想到之前路远问过自己的,关于有没有可能通过梦来回到过去的问题,眼皮突突一跳。
林暖风推测出的时间是在新旧年相交之时,却也难有个定点,天劫这种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了,再有能力的占卜者可以看到的东西也有限,若是一切尽在掌握,天道也不是天道了。
知道得越多,有时候就代表要承受的东西越多。言朗此时还不知道叶辰南与林暖风已经大概猜出了路远的来历,也不知道两个人对自己隐瞒了另一部分事实,而路远仍旧带着模模糊糊的睡梦记忆,对命运毫不知情。
这段时间路远灵力提升得越来越快,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他变成更强大的模样。言朗想,暗界的那些东西终于要重新开始行动了,去黄泉之前,是时候去拿回他阔别多年的斩妖刀了。
阴历八月十三,言朗和路远向学校请了假,连带着中秋节空出来了整整一周,两个人一起坐了趟飞机,又转了两次火车一次汽车,最后到达了东边某个鲜有人知的小镇。小镇上有一姓唐的大户人家,在此地定居已经超过三百年,财力难测,在岁月的不断冲刷中仍旧根基稳固,硬生生在现代社会里面保留了一个有些刻板的旧家族来,颇有些与世隔绝的意味。
那是言朗这一世出生的地方。
在出行的一个月之前,路远第一次听说要去唐家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问:“你跟的你妈的姓?”
言朗佯装恼怒地睨了他一眼:“骂谁呢?”
路远翻了个白眼表示对他这幽默不加理睬:“你不是姓言吗?你家怎么是唐家?”
言朗对着路远说话越来越有些口无遮拦的意思,他继续翻着手里的书,随口回答:“我投胎转世这么多回了,看过的东西太多了,血缘亲情什么的,对我来说淡薄得很,姓什么都不要紧,我高兴姓什么就姓什么咯。”
怎么敢告诉你,是因为千年前我们在言水相别,因为你曾赞我疏朗,而我也想简单活成你希望的样子,哪怕只是假象也没关系。
路远不说话,言朗从书本上抬头看着他,轻笑一声:“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见他未曾思考就点点头,言朗有些气结却也无话可说,只好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自己。等他笑完了路远却认真道:“你经历的东西太多了,时间那么长,在大部分事情上不愿花力我也能理解,但其实你只是没有碰见激发你感情的契机吧,你心里再怎么沧桑,面对生养你的父母,不管是哪一世,总归是有感情在的。”
言朗闻言正在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