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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许君停下啃食。
“将军带兵过去了,似乎准备现在拿人!”平安哪里见过这架势,兴奋得紧,“听说那神偷受了重伤,将军这次肯定能立大功!”
“你去好了。”许君眉头越发深皱,手中的馒头似乎变得更加不好吃了。
“可少爷你怎么办?”平安想去,却又有些放心不下。
“我自己去账房。”许君道。
平安往门外跑去,兴奋的跟着那些人去看热闹。
看着平安跑远,许君了桌上的东西,回了房间。
离军营最近的那一座城,是原来的城遗址。
鬼面将军把天下第一神偷逼入死路困住的事情,早就已经在城里传开,众人皆知情绪高涨。
不少人都纷纷围在了士兵把守的老旧废宅外,伸长了脖子垫着脚尖试图看见里面的情况。鬼面将军亲自布下的天罗地网,定然无人能逃脱,可他们也不愿意漏看将军飒爽英姿。
老旧废宅重兵层层围守森严无比,别说三头六臂之人,就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宅中一处老旧的房屋门外,鬼面将军负手而立,冷冷看向那几乎无法遮住任何东西的墙壁。
墙壁后,被追堵了一个多月的男人悠闲地靠在残壁之上。他无视身上的伤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将军这么大的架势,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鬼面将军不语,抬起手指勾动,四周早已准备好的士兵立刻鱼贯而入。
邪笑之人脚尖轻点,立刻从那破屋中飘了出来,屋内地势狭隘不便行动,对他来说最是不利。
鬼面将军早有预料,那人一出来,立刻就有数百支箭矢飞来,直把他逼得又退回了破屋。
眼看着走投无路,那人脸上那抹邪笑却依旧未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把东西给你,你放我走如何?”
说话间,男人把手中装着玉玺的黄布口袋往上抛了抛,轻佻十足。
鬼面将军不语。
“杀!”众士兵猛然大喝,充满杀气威严的声音在朝阳下震得人心晃晃,更在院外掀起一阵人声热潮。
眼看情况院内气氛紧绷,情势一触即发。
本该是守卫森严,连那号称天下第一人的神偷都无法逃离的旧宅角落。却有一个用厚实棉袄把自己裹成圆圆一团的男人伸长了白净的脖子,在拐角处探头探脑。
听着院中那些将士的喝声,看着那些明晃晃带着寒光的刀剑,棉袄之下都快被热化了的人软软蹲下。
远远望着那一身骚粉衣袍骚气十足的邪魅男人,许君不待见的往后挪了挪,把自己藏在了没有太阳的阴暗角落。
偷什么不好非要偷玉玺,偷了也就算了,干嘛非要往他这跑?!
第7章见扳指如见人
“啧。”一身骚粉的男人见鬼面将军不为所动,起了玉玺绑在腰间,视线在四周的人身上淌过。
见状,其余的人顿时警惕起来。
“别想跑!”众士兵训练有素的四处散开,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看着如此密不透风的布阵,粉色衣袍的男人眉头轻皱,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挂不住。这样的情况,他没受伤的时候还有机会一搏,可现如今情况却对他大大的不妙。
“拿下。”冷清低沉的声音在人群中传开。
众士兵闻言,立刻紧逼而上。
眼看着那粉袍的男人就要被拿下,就在此时,突然一个黑影冲了出来!
那黑影速度极快,身法倒是和那一身骚粉的男人有些相似,只是他的速度更快,更灵活。
谁也没有预料到这个时候会突然冲出一个人来,所以等众人回过神来时,那原本应该被包围在中间的一身骚粉的男人,已经被那冲出来的人扛在了肩上,且扛起来就跑。
“不好,快抓住他们!”不知是谁一声厉喝。
众人回过神来,连忙去追。
可那扛着粉色衣袍男人就跑的人步法诡异,原本严密的士兵布阵,到了他那里反成了掩护。
院子中人多,埋伏在远处的弓箭手不敢放箭,院子中的人也不敢随意出手。
眼看着那还没让人看清身影的人就要跑出院子,一柄寒意十足的长矛破空射来,叮的一声钉在了那黑影面前。
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的许君不得不停下脚步,只剩两只眼睛在外面的他看着面前伸入墙壁的长矛,缩了缩脖子。
许君脚下步伐这一停,鬼面将军已快速行至面前,他毫不迟疑,拔矛便突刺。
许君吓了一跳,扛起身上的人就当盾牌使,要拿他挡枪,吓得那粉色衣袍的男人本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瞬间更白了几分,“你这小混蛋……”
他忙抬脚,踢开长矛。
许君见扛着的人不乖乱动,抬起拳头一拳打了过去,直接把人打晕了。
鬼面将军沙场上练出的功夫招招致命狠厉,见他亲自出手,院中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往后退去留出空间。
可就在此时,那一身厚实棉袄把自己裹的圆圆的人却以诡异于圆润身形的轻盈身姿,踩着鬼面将军向上挑起的矛尖一跃而起,向着院外而去。
几乎是眨眼片刻,他就已经出了院子,脱离了包围。
远处的弓箭手欲攻击,可等他们搭好弓箭,人已消失在人群中。
“将军……”院中众人追了出去。
“搜!”鬼面之下的人眉头紧皱。
那救人之人明显有意隐藏身形,但他穿着军中才有的棉袄,应当是军中之人。
能自由穿行于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中,甚至还扛着一个人,这人的功夫怕是比那神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军中何时隐藏了这等高手?
抓人不成,众人立刻向营中而去,封城锁营,排查嫌疑。
营中,许君把扛回来的人扔在地上后,赶忙去旁边把身上的棉袄脱了。他已热得脸颊通红,都已经快要热疯了!
军中之人大多身形厚实高大,不比他,若不隐藏身形,怕是很容易招来怀疑。
许君抬手呼呼对着自己扇风时,被他摔在地上的人悠悠转醒,看着棉袄下的人是许君,男人并不惊讶。
他揉着自己被揍了的脸颊,呲牙裂嘴吸着冷气,“你这拳头上的功夫谁教你的?哪有打晕人打脸的?”
“拳头?”许君疑惑,“我学的是剑。”
“那你的剑呢?”
“我娘不给我买,说怕我割到手。”
“……”
“那你这剑上的功夫谁教你的?”男人揉着脸又道。
他在屋内转悠了一圈,找了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又照,生怕给许君打肿了变难看了。
“是……不告诉你。”许君特别不待见地看着狂照镜子的男人,“诸小瑾,你干嘛来这里?”
“诸葛瑾!”诸葛瑾从镜子后抬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