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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汪学林,汪学林急急忙忙地骑车从工地上赶了回来,却看到汪启还躺在血泊里,而一旁正站着不知所措的汪司。
汪司在汪学林回来之前就把音响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了,如果警察后来去用鲁米洛去擦拭音响的话,一定可以知道那就是凶器。
汪学林看见躺在血泊里的汪启,登时是十分崩溃的,他劝汪司去坐牢,却听见汪司祈求道:“爸,我不是故意杀了弟弟的,我不想坐牢,我不想自首。”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可以……我们可以偷偷处理了弟弟的尸体,我们可以骗过警察的。”
“汪司,真的,你去自首吧……”
汪司突然站了起来,对汪学林说:“爸,这时候了你还偏心呢?弟弟已经死了,你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了,如果是弟弟杀了我,你也会让他去自首?”
不等汪学林说话,汪司就带上手套准备抱起了汪启的尸体。
“等等”
“爸,你还想劝我的话……”
“把他抱去厨房里”
汪学林跟着汪司进了厨房,跟他说了早年的星云案所泄露出来的信息,于是汪司就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去照本宣科,准备把这个案子推到星云案的底下。
“反正都已经是连环案了,多这一起也没什么的吧”,汪司想着,突然就不害怕了。
“所以后来,你们一起抛尸,那尸体的头呢?还有那把排骨刀”,叶停帆这下差不多把所有的漏洞都补上了,就差所有的证据还原了。
“头我埋在了楼下的花坛里,那里总是有小猫小狗的尸体腐烂,不会有人在意。至于刀,我当然是洗干净了拿去饭店接着用了。”说完,汪司居然丧心病狂的笑了。
李往带人去了汪司说的那个花坛,的确有很多动物的尸体,苍蝇群体性地趴在尸体上,臭气熏天,警察挖开了花坛,找到汪启已经腐烂发臭的头。
李往把情况汇报给了叶停帆,叶停帆看着汪司和武连的笔录,突然想到武连说的那一句话:“他越是那么说,我就越是怀疑”
“姜林,谢佳佳不用找了,我们的判断方向……”
“等等,叶队,我们来了后台,人都跑光了,武连的柜子里什么都没有……”
“果然……你马上回队里”
姜林和李往又赶紧赶回了警局,眼看这个模仿杀人案已经要尘埃落定了,叶停帆突然感觉到方向不对。
“问题不在于汪司,汪司的的确承认了故意杀人和抛尸,但是,关键在谢佳佳和武连身上。”
“那为什么不继续抓谢佳佳?她一个学生,这时候藏起来肯定很困难”
“距离谢佳佳失踪、下通缉已经两天了,为什么你们的搜查里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她肯定已经出了植洲市了。”
“可是叶队,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会觉得问题出在谢佳佳身上?”
“武连的笔录,他说谎了。第一,他的承认毫不犹豫,看似积极配合,非常顺利,实际上连思考都没有,除了几个出乎意料的问题他有短暂的思考以外,其他的都是对答如流,明显是事先准备好了。第二,他骗我们手机的下落,还东扯西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让我们相信他,说到兴奋剂的时候,他还是承认了,可是如果兴奋剂不是他给的呢?无论如何,现在最紧要的是通知各个州市留意谢佳佳,这个小女孩,很危险。”
叶停帆想起了武连对他说的,其他的让他去问谢佳佳才能知道。
“喂,保险?不需要!”叶停帆现在心烦气躁,又接到一个推销电话,简直更加暴躁了。
那头的保险销售员傅安被挂断了电话,嘟嚷一句:“什么个鬼东西!”
谢佳佳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周围的各大州市,却仍然没有发现
医院里的严思之在拾谢佳佳的东西时,看到了一个发卡,刚要帮她扔掉,却发现发卡的背后是一个电子芯片,于是就放进了口袋里。
“砰!”办公室的门被叶停帆一脚踹开,几个刑警纷纷抬头看着他们这个平时少有火气的叶大队长。
从审讯室转移到刑警办公室的武连也抬起了头,用怀疑的眼神注视着叶停帆。
“我问你,这就是你说的拭目以待?”
“叶队,我可是该说的都说了,再说汪司不是都招了”
“兴奋剂是你给汪启的?”
“……”
“呵”,叶停帆近身拽起无聊的衣襟,拎起他整个人直直地扔在了墙上,“那我也说了,我有办法撬开你的嘴”
叶停帆此时此刻突然觉得,这个模仿作案突然不像是拙劣的模仿了。
“头儿,线索断了,地下拳击场和网吧都没有监控,根本就不能找到是谁拿走了武连柜子里的东西。”
叶停帆挂了电话,习惯性地拿出了一根烟含在了嘴里,也不点燃,案子徒然走进了死胡同,武连说的没错,他就是个□□拳的,也没什么把柄,叶停帆没有证据的确不能把他怎样。
“叶队叶队!有人报案,说是在东区捡到了手机!”
“捡到手机也报案,去找……”叶停帆突然抬头,说:“手机?汪启手机?”
“是”
“报案人呢”
“报案人在东区等着”
“马上去”
程清打完报警电话就后悔了,他也不想让叶停帆怀疑,但是就他所查到的线索来看,武连一定会说谎,谢佳佳被带走,而叶停帆此时此刻一定钻进了死胡同,他如果再不帮他,恐怕案子就来不及回旋了。
手机被砸烂了,但是里面的芯片和内存卡是还有用,程清提前已经看过里面的东西了,只是安静地站在报警地点等待叶停帆。
叶停帆在看到程清的那一刻就觉得非常熟悉了,五六月的气温,程清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他的皮肤很白,在树下的光影当中尤其透亮,每一颗纽扣都被扣得一丝不苟,长腿被西裤修饰得曲线流畅,只是他太过消瘦,给人一种只需要一阵微风就能把他吹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