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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连一个字也不敢说,又谈何劝人去休息?
荀攸过来之后便自觉在戏志才旁边坐下,看了一眼上座的曹操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手拿起一份竹简翻看。
武将们还要一会儿才能全部到齐,现在帐中之人各自谈话,言语中皆是欢喜之意,此次大胜得到的不只是军功,他们能掌管的兵马也能增多不少。
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方才昌邑传来的书信,荀攸看着曹操身边那一摞儿还未来得及处理的竹简,侧身低声对戏志才说道,“叔父来信,沮公与已经离了冀州。”
“沮公与?”挑眉看了过去,戏志才手中的羽扇也不摇了,“可知他欲意何为?”
“不知。”荀攸摇了摇头,而后看着曹操身旁的那堆竹简说道,“具体的情况叔父已经在主公处,待主公看完便有了结论。”
从昌邑送来的竹简大部分都送到了荀攸那儿,不过就算他知道竹简中都写了什么,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他也不会过多说出想法。
知道荀攸的性子,他们相交这么多年,只凭这几句话,戏志才也大致能猜出来究竟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冀州韩文节手下沮授沮公与?”听到戏志才和荀攸的谈话,曹操从桌上将从昌邑送来的竹简翻出来,然后细细的从头看到尾。
真是天旱时分恰逢甘霖,他们这儿可正缺人手啊!
和曹操的想法一样,戏志才笑眯眯的撑着脸,然后愉悦的抿了一口杯中清水,“文若既然将消息传到这儿,想必也不会什么都不会做。”
“既然如此,吾稍后再修书一封送往颍川,只看沮公与有何反应。”曹操将手中竹简放下,言语间也流露出些许喜意。
沮公与也是个人才,这送上门来的劳力曹操是不可能放过的,既然人已经离了冀州,那就意味着这人要开始重新选择主公了,他现在出手也不算不讲道义。
良臣择主而事,韩文节没本事留住人,那就怪不得他了。
几人说话之间,人也到的差不多了,曹操扫了一眼下面一路跟着他打过来的武将们,起身开始安排接下来的任务。
“如今兖州叛乱已平,伯安率麾下兵马镇守济北,元让妙才带兵前去泰山郡,一旦陶恭祖有动静即刻上报。”点出了三人之后,曹操指着手中的地图,而后接着说道,“子廉率兵二百,前去琅邪接家眷。”
“二百?”犹豫了一下,曹洪站出来问了一句,“太公在徐州境内,只二百兵马是不是太少?”
陶谦不会不知道曹氏有人在徐州境内,若是这时起了坏心思,只两百兵马无论如何也护不住老弱家眷。
曹洪自己倒是不担心,怕只怕到时候陶恭祖撕破脸面。
“不少,再多就该惹人猜忌了。”曹操摇了摇头,手指在桌案上扣了扣,“吾等只在兖州境内活动,陶恭祖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兵力过多反而使陶恭祖有了出兵的由头。”
说完,再将周边郡县都安排的人手,曹孟德大手一挥,其余人马明日便启程回昌邑。
武将们各有安排,曹操话说完之后没一会儿就散的差不多了,除了曹孟德,帐中就只留了戏志才和荀攸两个人。
“主公以为,文泰此人可用否?”起身走到帐中央,看着和吕奉先勾肩搭背的文泰,戏志才回头问了一句。
义是一员虎将无疑,若是敢用,此人必将大放异,若是不敢用,反噬估计也来的让人心惊,他们主公一直没有给人具体官职,不知道究竟是用还是不用。
“不急,再等些日子。”轻飘飘留下一句话,曹孟德翻开一份竹简,里面写着兖州一带的世族以及可用之人。
义是肯定要用的,但是不是现在。
武将性子太野不是好事儿,要先磨一磨才好,先让人跟在其他人身边一同练着兵,等到陶恭祖忍不住的时候,这些兵就有用武之地了。
是的,曹操从来都没有以为陶谦会什么都不做,就算他陶恭祖能忍,他身边的人也不会让他这么窝囊下去。
只不过这时候的劝告究竟是什么意思可就说不准了。
话说......徐州可是一个好地方啊!
曹操对徐州不是全无心思,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让家里人依旧留在徐州,即便那儿在现在来说是个难得的避难之地。
徐州安稳,但也安稳不了多少日子,陶谦、公孙瓒、袁绍、袁术......就算没有外力,他们自己的冲突也少不了。
将竹简摊开,曹操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的名字叹了一口气,周边的人没一个是好相与的,即便他们现在和袁绍关系尚好也不能保证袁本初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袁绍的为人曹操最清楚不过了,他们自少时相交,至此几十年的交情,但是一旦触及他袁本初的利益,就算是亲兄弟也不会手下留情。
哦,是了,袁本初和亲兄弟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水深火热,真要像亲兄弟一般待他,恐怕酸枣联盟的时候他就被坑的起不来了。
“志才公达,兖州世族悉数在此,你们以为有多少能用?”看着竹简上一个个的名字,曹操有种脑壳疼的冲动。
世家大族向来是最难打发的,即便他们如今兵马在手,对上这些地头蛇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不好好安抚,这些人私下里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主公莫忧,世家之事暂时也不急。”笑着用方才曹操的话回了回去,戏志才摇着羽扇走上前看了看竹简上写的东西,而后略显神秘的指了指头顶,“吾等乃奉皇命而来,他们难道还会造反不成?”
如今小皇帝虽然在长安,但是印绶确实在他们手上,现在可是认印绶不认人的时候,曹操是正经的兖州牧,又率兵剿灭了一州黄巾,兖州世族本就欠他一个恩情。
他们现在对世族还没有什么坏处,除非脑子坏掉,他们是不可能在现在搞事情的。
感觉自己话中意思有些大不敬,戏志才咳了两声将之前的话略过去,“主公何时准备向朝廷请功?”
听到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荀攸终于准备说话了,朝中如今只有三公当家,皇帝不在,洛阳终究人心不稳。
“主公,如今郭汜劫持了陛下,皇甫将军投鼠忌器不敢动手,吾等可要带兵前去?”到底是从小念着忠君思想的世家子,荀攸心中还是顾虑着小皇帝的安危。
“陛下乃天子,郭汜不敢做出出格之事,等吾等安置好了再商议营救陛下也不迟。”沉声回了一句,曹操紧接着又说道,“不只吾等忧心,京中亦在思索该如何迎回陛下,郭汜无谋略,成不了大器。”
小皇帝那儿确实不用他们忧心,在长安不用日日上朝,没有天天盯着他的朝廷大臣,过了最初的惶恐之后,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