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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暗中促成兖州徐州双方相争?”
眯着眼睛点了点头,戏志才含笑看着荀,“陶恭祖想让世族出兵马出钱财出粮草,但是徐州世族却并非傻到任由他算计,除非这人还有什么后手。”
后手?
撑着脸皱起眉头,荀将这两个字反复想了好几遍,经过戏志才这一提醒他才感觉自己忽视了些什么。
究竟忘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戏爹(微笑):让文若转移注意非常简单,让他工作便可!
第66章
将近期兖州发生的情况再次理了一遍,荀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意识到被忽略掉的事情是什么。
张邈张孟卓已经许久没有和昌邑有联系了。
曹操对张邈异常信任,这位一起长大的好友在他心里乃是可以托付家眷的存在,关系比之亲兄弟也差不到哪儿去。
当年起兵的时候曹操被张邈帮扶了许多,但是对兖州豪门大族的态度越一直模棱两可,当时情况变化太多,世族们还等得起,但是现在兖州已经完全落入了曹操手中,如果依旧没有重用本地世族的意思,他们可是要闹了。
荀如今虽然是世族出身,但是他也知道世族权势过大带来的坏处远比好处要大,曹操也绝对不会让世族接着在自己管理的地方做大。
如果掌权人会容忍世族接着做大,九品中正制便不会出现,往后几百年的科举制度更是不会出现在众人眼前。
前世身为九龄公嫡传大弟子,荀也是亲身经历过科举才得到足以出仕的认可,对于科举制度自然不是一知半解。
所以,即便现在背后有着荀氏的存在,他也不敢直接说出接着让世族掌权这种话。
兖州的世族掌不了权,以后曹孟德掌控的所有地方世家们都没有掌权的可能,包括荀氏。
在这件事情上荀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跟在曹操身边这么多年,即便大侄子也颇受重用他们也从来没有私下提携过荀氏子弟。
军中最忌公私不分,即便他身份非同一般也绝对不能碰这些禁忌的地方。
可是他能这么想,不代表其他人也都这么想,兖州的世族可不都是和荀氏一样只在文臣之中影响深重,还有一部分乃是自己掌握不少兵力的存在。
“志才可知张孟卓近来在做些什么?”眉眼之间带着些许焦躁之意,荀撑着手肘将兖州兵力分布回想了一下,而后接着问道,“徐州可有派人来过?”
这个徐州指的不是陶谦,而是以陈氏为首的徐州世族。
徐州陈氏对陶谦不满久矣,只不过惧于陶谦手中强兵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徐州尚且未曾听闻异动,倒是张孟卓近些日子和陈公台走的近了些。”感觉荀话中有话,戏志才细细将他离开这些天兖州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徐州的事情若非有人刻意相传不会这么快到他们耳中,所以即便现在两边看上去安稳,荀也几乎可以确定陈陈登父子俩暗中开始布局了。
有陈氏等世族在徐州牵制着,荀并不担心陶谦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们开战,陶恭祖还没那本事同时搅和两个地方。
就算之前在洛阳和王允说的再好,世族们不上钩,陶恭祖对他们就造不成什么伤害,甚至还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给搭进去。
怕只怕张邈等兖州世族和徐州的世族暗中合作,到时不只陶谦,他们一样会陷入危机之中,就是不知道张邈陈宫这次会不会依旧如史上一般拉吕布下场了。
即便曹操没有诛杀名士边让,陈宫也不会踏踏实实的为他卖命,毕竟他身后是兖州世族,而不仅仅是一个人。
史上他们宁可引来吕布也不肯容忍曹操,无外乎意识到曹操不肯放权,那人想要的是掌控世族,而不是和他们达成一种平衡。
连占据弱势都不肯,世族们怎么可能被人掌控?
所以,他们宁可让州牧换个没有半点谋略的武将来做,也不肯让为他们驱逐黄巾对兖州有大恩的曹操接着压在他们头上。
“现在让城中诸位前往议事厅,此事重大,需得好好商议。”在桌子上扣了几下,荀站起身来肃然看着戏志才,他还不想偌大一个兖州最后只剩三城而后从头再来。
对吕布放心是一回事儿,但是他们不能将所有的筹码都放在这上面,意外从来不会因为你准备的好而不出现。
“不急,明日再到议事厅也来得及。”摇了摇头让荀先坐回去,戏志才表示,他既然知道张邈和陈宫走的近,自然不会什么安排也没有。
“今日舟车劳顿,待文若休息好再谈这些事情。”
说完,不等荀拒绝,戏志才自顾自的起身唤来婢女将他往常住惯了的房间拾一番,而后直接将人赶去休息。
对戏志才的能力非常放心,荀也确实有些乏了,可能之前的药效上来了,所以即便感觉哪儿有些不对劲,他也还是迷糊了一会儿便揉了揉额头进去休息了。
看这没有半点儿反抗的样子,只怕是将之前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了,这人怎么能如此让人欢喜,又让他怎么放得下?
笑盈盈看着荀进屋,戏志才无奈摇了摇头,而后出去将荀身边的卫兵喊来。
虽然华佗等人之前都被吓的不轻的荀安排去了荀攸处,但是这几个跟在他身边的卫兵却还是留在这儿的。
这些相当于亲卫一般存在的士兵不会离荀太远,之前出了刺杀一事,就算现在在昌邑没有危险,他们也不会再放松警惕。
洛阳城中禁军几许治安如何,不还是出现了刺客?
想到荀遇刺一事,戏志才的表情渐渐凝了下来,将卫兵人喊到身边便开始细细询问京城中发生的事情。
尤其是那所谓的刺杀。
无风不起浪,陶恭祖既然敢可以刻意将消息放到昌邑,那就代表着他有绝对的把握将文若置之死地。
京城每隔几日便会有消息传回来,虽然不甚详细,但是该知道的他们也都知道,虽然现在文若福大命大没有出事,但是当时在京城之中绝对不只是简单一句“重伤”那么简单。
昌邑城中气氛逐渐紧张了起来,驻守在兖州另一边的吕布营中也如荀所料真的迎来了一位巧言善辩的客人。
吕布随丁原在并州起家,武力兵马和其他占据州郡之人相比只强不弱,但是即便如此,他们在其他人眼中也不过是空有武力的莽夫罢了。
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们军中将领皆出自庶族,没有世家那般引以为傲的出身,就算再强势也不会让他们正眼相待。
不过现在来看,这些非但不是问题,反而会让他们的计划更加容易进行。
说服了张邈之后的陈宫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