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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啊元隆帝虽然对太子以外的皇子百般算计利用,物质上却从来没亏待过哪个,以他当前的身家,要养一个能吃的王妃还是绰绰有余的。
或者这只是个开始,吃穿用度,吃只是最开始,后续还会有其它更加奢侈靡的开销?
可他又哪来的自信,自己定会为他支付这些?
睿平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方了,他想了想,吩咐王府管事说:“都依了他,有其它事再来回。”
且看着吧。
这些山珍海味想要当天就吃到,必然是来不及的。
从食材采买到具体炮制,因为不常做说不定还要温习一下食谱什么的,方体贴地给他们考虑到了,所以当天他们吃的是最简单的火锅。
正好方很久没吃过火锅,馋这一口了。
古代贵族讲究食不厌脍不厌细,往往越是工夫的饮食才越上档次,火锅这样简单的东西在晋平侯府必须是上不得台面的。而在晋平侯府又轮不到方对吃什么指手画脚,如今可以自己当家作主,他才算能够放开了。
说起来,静王府的厨房还真不知道火锅该怎么做,得了方的指点,才算勉强弄出来。
汤底大约还算到位,用的锅子就没那么专业了,只是想办法弄了临时可以放到桌子上去的炭火小炉子,上面再放上一个铜盆,就算是简易版的火锅了。
当天中午睿平看到的就是这么个东西,不由吃了一惊。
还是新婚夫夫,他暂时又还没去上朝,也没去办公,午饭总要一起吃的。
并且他也想看看方到底在闹什么幺蛾子,因此就过来了。
原本他以为会看到靡不像话的排场,不料看到的就只是这么粗陋的东西,怎能不吃惊?
就算他的三餐向来简单,那也没有超出食不厌脍不厌细这个范畴,就这么把食材堆积在桌上吃法,在他看来其实都不止粗陋,而是粗鄙了。
跟王府管事先前的回报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所以方到底想做什么?
睿平面上不显,心中却不禁眉头大皱。
他的这种情绪,方是看不出来的。
眼下方根本也没空去看,沸腾的骨汤,碧绿的蔬菜,翻滚的红肉白肉并鸭血、豆腐种种,看得他是食指大动!
“吃啊!”
方热情地招呼说,还体贴地先给他捞了一筷子的羊肉。
至于先前下马车时的那点冷淡,他早忘到脑后去了。
就算没忘,他一大男人,好意思那么小气?
羊肉是直接放在碗里的,另还有蘸酱碟。
方没整什么猎奇的口味,就是最基本款的麻酱碟。
睿平轻轻蘸了点,将羊肉送入了口中,意外地觉得不坏。
方看他没皱眉,就当他是接受了,便又给他捞了些其他的东西。
当然也没忘了给自己捞,捞完了还要再下新的菜进去煮,然后再给睿平和自己捞,忙了个不亦乐乎,渐渐还真被他找到了几分过去跟哥们一起去吃火锅的感觉来,不由感叹了一声:“可惜没酒。”
“酒自是有的。”
睿平淡淡道。
随即无需任何眼色,青茗就已经吩咐人拿了酒来。
看着碗中黄亮的酒液,方微微有些无语:哥说的是啤酒。
不过黄酒跟啤酒在度数上倒也差不多,总之不是白酒,且将就着吧。
方就开始且吃且喝起来,然后很不幸地,又喝醉了。
这一醉就醉到了晚上,又是危险时刻!
想到昨天就是因为醉酒保住了菊花的,方果断没有起床,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一看,不但菊花无恙,自己旁边连个压痕都没有,显然昨天睿平就根本没在这里睡,也不知道到底是嫌弃他醉宿难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然而是因为什么也好,只要能保住菊花就行。
方决定,就此彻底贯彻每日醉过去的方针,把保菊大业进行到底!
当然,也不必像这两次一样,真醉过去,看上去像就行了,昨晚不也被他糊弄过去了么。
唯一不大好的一点是,特么憋得慌。
偏他还不习惯用马桶解决,先前在晋平侯府他都一直自己跑茅厕的,如今天渐渐冷了,深更半夜再出去上茅厕……这残忍了点哈!
所以抽水马桶的事迫不及待要解决了!
这件事方原本在晋平侯府的时候就琢磨过,他大学念的的专业是给排水工程,整个抽水马桶不说是分分钟的事,总是游刃有余,各种管道该怎么弄心里一肚子的数,就算这是古代,原始条件差点,也不是不能实现。
只是晋平侯府里熟悉原身的人太多,他才没敢轻举妄动。
并且那时候,他也不像现在这样能当家作主。
如今既是大权在握,不让自己过得更好点怎么行!
而后他又想了起来,着眼看着隆冬就要到了,取暖也是个大问题,弄抽水马桶反正是要挖挖挖的,何不一劳永逸,连地龙都解决了呢?
大炎朝目前尚还只能靠熏笼、炭盆之类的来取暖呢,必须不如地龙来得舒服!
心动不如行动,眼看隆冬马上到来,这两样又都是刚需,自然片刻都迟疑不得,方风风火火就办了起来。
一声令下,王府各色人等没有半点违逆。
能在静王府做到现在,个个都是老道极了的人物,方布置下的诸如找工匠、找砖窑之类的活,不但圆满完成,且完成得格外出色。
令行禁止什么的,有过不少扯皮经验的方几乎一下子就找到了工作的爽感,随即就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
这一来,他把伙食问题都有些忽略了,除去中间回门,每天都是忙忙地食不知味地吃了三顿,丢下饭碗就开始勾勾画画设计图纸,又或催促工匠赶紧照着他的图纸把东西弄出来,再就是亲自探看到底该怎么动工等等。
睿平一开始还以为这就是他接伙食之后的“作”,想看他到底能作到什么地步,也就没有拦着,谁知一日日过去,居然花一直都极少。
只是折腾青砖、水泥管之类的东西,就算之后又加上了打铁,再加上工匠的工钱,也值不了什么。
因此后来哪怕开始挖挖弄弄的了,睿平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只要方不把静王府给挖塌陷了,都随他去。
其实睿平也仔细看了,这并不是胡乱在挖,仿佛方认认真真的确要做出件什么事来一样,因此不知不觉间,他心中还怀了些期待。
不过后来他开始每日上朝,下朝了又还要到工部里去办事,镇日间忙忙碌碌的早出晚归,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些挖出来的坑究竟是什么时候填平的,睿平并没能注意到。
但是有天回来,他突然发现屋子里暖烘烘的,而室内并不存在任何熏笼、火盆之类的东西。
“这就是他这段时间弄出来的东西?”
睿平惊诧地问青茗。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