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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是那如同火焰般炽热的眼神,藏着难以言说的深情。
熟悉的魔界气息让若判心里安定了些许,在补充过体力之后,他就片刻不停留的往魔都赶去,虽然不知道此地是何处,可是往魔气最浓郁的地位去,就一定是魔都的位置。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幕刑他们究竟有没有回来,虽然知道希望渺茫,可是心里却总还是有着期望,若是不在,他也好去往天界找寻。
越是接近,就越是忐忑,在看到熟悉的街道时,心里的不安达到了顶峰,那是一种叫做近乡情怯的情感,让人变得犹豫不安。
“魔尊这次可是将那辰安王打得个半死啊,一鞭子下去人差点就废了。”
“什么辰安王,自以为是,还号称是超过魔尊的魔界第一人,上赶着去调戏尊上,这可不是找死。”
剩下的众人都一一附和起来。
若判突然觉得眼睛发涩起来,魔尊,是湮昧!他笑起来,这确实是湮昧的脾气,他记得很久以前有人觉得他是个弱女子上前调戏,他也是这样一鞭将人抽出去老远。
湮昧都回来了,幕刑肯定也能回来。
他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才醒来,这次见到幕刑,得先打掉他半条腿才行,让他知道骗我的下场。
思及此,他快速的就朝着魔宫飞去。
“魔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违者杀无赦!”
皱着眉看着眼前拦住他的人,淡淡的不悦升起,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魔宫面前拦着他,不过还是内心的激动占了上风,强压住心下的冲动,他挑眉,“新来的?”
那守卫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手里的□□指向他,“离开这里。”
若判深吸一口气,一定是因为刚刚神魔大战,说不定湮昧受了重伤魔界过于戒备森严,“我要见湮昧,快放我进去。”
那守卫见若判来势汹汹,早已在暗处发了信号过去,不过眨眼,若判发现自己竟然被魔兵包围了,他哭笑不得,不过是断了剑而已,就都不认识他了?虽然他知道很多魔界中人识人都是通过武器,好歹他进出魔宫也几百年了,居然还记不住他的脸?
“我不想对你们动手。”他已经不是那个战斗狂了,开心的日子打打杀杀的不好。
“不过你们若是执意如此……”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面前守卫的□□夺过,魔气灌入其中,□□横扫,眨眼周围的守卫就倒下了一片。
被抢去冰刃的那人惊骇的看着他,转身打开了腰间的一个盒子,一道赤红色的光芒突然在天空中炸开,“敌袭!!”
若判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事情的发展,“喂,你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鞭子破空向他袭来,鞭身上每隔一截就是一条倒刺,锋利无比,伴随着鞭声咻咻的是一道清透凌冽的少年音,“何人在我魔宫门前闹事!”
若判快速闪身躲过鞭子,那鞭子却像是知晓他路线一般在空中打了个转儿又朝他劈下,若判脚跟从地上快速往前划过,才将将让那鞭子落在了自己身后。
他回头,看到了一个容貌艳丽的少年从人群外走过,虽是一张致的少年容貌,却浑身冰冷,自有一番气度在身,倒像是个身居高位的。
这个猜测在少年走过来众人无不争相避过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若判疑惑,什么时候魔界竟出了这样的人物,一手鞭子倒是使得出神入化,就刚刚那一手,就能看出这少年绝不简单,就说那鞭子也忒是歹毒。
那倒刺名为剔骨香,打在人身上不刮你一层骨下来决不罢休,而且内里勾刃处明显淬有毒液,剐你一层骨不算,还要让毒入骨髓拿你的命!
“说出你的目的,我饶你一命。”那少年看着若判,黑眸冷得能凝成冰来。若是一般人,早已被冻成冰了,可是若判看到这样子就不由得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临深成年后的样子,也是这样一幅冷冰冰的样子,可惜一秒破功。
“这是魔宫,我若判为何不能来?”
“呵。”那少年冷笑一声,也不做解释,就是一鞭子再度打了过来。
若判此时是真有些恼怒,他拿着手中夺来的□□,将鞭身缠了过去,“不知我何时得罪了你,要这般纠缠不休!”可惜这夺来的兵器毕竟不是自己的,竟是直接被鞭子绞得粉碎。
“你在我的底盘,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不等若判惊诧于少年的话,就陷入了苦斗之中,若判毕竟受过本命武器的反噬,片刻竟是有了败绩,若判边打边羞恼不已,什么时候魔界出了这样厉害的人物他居然还不知道!
一时不察竟是被逼入了死角,这是一道鞭子打来,若判马上就要避之不及,这一鞭子下去,他本身就很虚弱的身体怕是直接能去半条命!
第47章第四十七章
这条鞭子最终还是没能落到若判的身上,因为有一个人赤手抓住了它。
那个男人背对着他,他说,“魔尊请息怒。”
若判神情恍惚的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恭敬有加的看着拿着鞭子的少年,叫着他尊上。
后来再发生些什么他不知道了,他在听到那声魔尊的时候,就觉得周围一切都看不真切了。是魔尊,不是湮昧。
坚持了十几天的虚弱身体终究还是撑不住了,他晕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醒了,可是他不想睁开眼睛,他感觉到了一股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徘徊,掩去了内心的所有感触,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他起身,就看到桌前有人正看着他,面色复杂。
温夷。
若判睁大了眼睛,欣喜若狂的走了过去,“温夷?是你!”他不掩焦躁的四处看了看,“幕刑呢,他在哪?”
温夷站起来,想伸手扶住若判,恐怕若判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他面色有多惨白,“若判将军,你先听我说。”
若判走在桌边坐了下来,抖着手为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干,“你说吧,我听着。”
“我们没想过您还活着。”温夷试探性的开口,“您这是在何处养了千年的伤吗?”
“是吗,所以幕刑以为我死了,另找新欢了?”若判死死咬住自己后槽牙,千年!居然是千年!
“不。”温夷摇头,“千年前的大战,恐怕,只有您活了下来。”
若判手中的杯子掉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声响,温夷担忧的看着面前的人,就在他以为若判快崩溃的时候,若判闭上了眼,良久,再睁开眼时虽是面无血色,那双眼却是亮的惊人。
“我知道了,多谢。”
“将军您就先在此处歇着,待我禀明魔尊,再回您以前的府邸,画髅和沉轲俱在。”
“不用了。”若判拒绝了他,“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天上地下,只有幕刑所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归处。
“那您至少先养好伤。”
若判想了想没拒绝,想要寻人,至少要先保存好自己的体力,就是一具尸体,一座孤坟,也要穷尽全力去找寻。
不过若判其实也是有自己心里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