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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以为他没听见,朗声又说一遍,喻无尘还是不动。
五皇子不敢勉强,打个眼色给旁边的侍从,让他赶紧报给晏倾寒。
喻无明等人见他跟乐于归聊完忙迎了上来:“大师兄,快开宴了我们进去吧?”
喻无尘伸手一拦,摇了摇头。
喻无意和喻无念看着喻无明,喻无明无奈,他也不明其意,但是也不便再劝。
乐于归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看喻空阁四人在人殿门前排排站,也是老大纳闷:“干嘛你们?给人当门神呢!”
喻无尘看了五皇子一眼,冲着走过来的晏倾寒抬了抬下巴:“叫太子来,我代替师尊而来,喻空阁岂能受这种怠慢?”
最后一句话微微带了怒意,五皇子赶紧赔笑,他的侍从更不敢怠慢,躬身小跑着过去传话了。
晏倾寒一听吓了一跳,贵客到来本该是由他们几人分别陪送入席的,刚才因为乐于归拉走了喻无尘,晏倾宇看他神思不属就让五皇子过去了。
失礼倒也说不上,但是现在喻无尘为这事儿诘难,也难解释清楚,晏倾寒只想息事宁人,只得匆匆上前。
未到近前,还隔着几级台阶晏倾寒便躬身施礼:“倾寒疏忽了,还望无尘公子海涵!”
话落也未起身,伸出右手前引:“诸位仙兄请入座!”
晏倾寒陪着小心,如临如履的样子乐于归都有点不忍心看了,心说喻无尘你这情商还小学水平呢吧,越喜欢一个人越是折腾他?
喻无尘看了晏倾寒一眼,没动,沉默。
喻无明赶紧来劝:“大师兄!”
喻无尘转身不理,反而冷哼一声。
喻无明纳闷,多大点儿的事儿啊,怎么突然摆起谱来了?他求助的看了乐于归一眼,乐于归也纳闷呢,他都搞不懂这是在干嘛了,这是要整一出虐恋出来还是咋滴?
晏倾寒心下更惊,喻无尘看样子是真生气了,当下也顾不得躲他,忙上前几步。
走到喻无尘身前刚要再开口致歉,喻无尘伸手一捞,直接抓了晏倾寒的手。
晏倾寒惊愕的抬头,喻无尘灵气放出,袍袖无风自动,遮了两人的手,唇角一弯:“走吧!”
“我擦!”乐于归直接爆粗口,这货演技可以啊,这么大劲,搞的一堆人诚惶诚恐,就是为了跟人拉个小手。
喻无明等人都在喻无尘身后,没看明白症结所在,莫名其妙的跟着进去了。
晏淮国尊卑分明,喻山川没来,喻无尘代表的是喻空阁,坐的是上座,与乐于归、喻无明等人并不同席。
喻无尘一路拉着晏倾寒的手不放,晏倾寒几次想抽回都没成功,又不便在这种场合与他翻脸,脸上却撑不起笑容了,只是低头一直陪着送他到主坐。
见太子亲自陪了进来,众人也没觉得什么,整个晏淮主要就靠喻空阁支撑着,倍受礼遇也在情理之中。
国主寿宴喻无尘虽是第一次参加,倒是也没太多新鲜,本就是意义大过现实的事,不过演一场君民尽欢罢了。
席上借故攀谈的,颂扬世事的,话里话外的恭维谄媚听的人头闷脑胀。
开席已久,乐于归趁乱摸了过来,今天乐清泉在,他本不该在这边席位,但是这种场合,乐清泉不愿拘束他视而不见,其他人更不会认真计较,乐于归索性挨着喻无尘坐下来。
“你不至于吧,这么猴急的?”乐于归一边喝酒一边抱怨。
被喻无尘这一闹,太子殿下明显的心不在焉,虽然一样一色的没出什么错,但是那笑容里的勉强都快遮掩不住了。
喻无尘好整以暇的喝酒:“不急啊,按你说的做的!”
乐于归差点又呛了:“大哥,咱每一步能多给人点时间吗?好歹让人适应一下,行不?”
喻无尘岿然不动:“不能!”
“为什么?”乐于归不解。
喻无尘回答的干脆:“因为不想!”
乐于归终于还是呛了:“咳咳,你就不怕吓着他!”
喻无尘拍着他的背:“吓着我哄!”
乐于归简直无语了:“您是不是想今天把后面的几步也都做了啊?”
喻无尘摇头:“不,今天就做到第三项!”
乐于归瞪圆了眼睛:“不是,您这还有计划呢?”
喻无尘放下酒杯,起身就走:“自然!”
乐于归一把没拉住,忙跟着起身:“哎,哪儿去?”
喻无尘传音入密:“表白!”
乐于归直接一屁股坐地下了,我嘞个去,这货真是不节能啊!
太子殿下真可怜见的,乐于归忙对着不远处的喻无明狂打眼色,喻无明本来也在向张望这边,见状快步走了过来。
乐于归合掌对空拜拜,太子殿下我只能帮您到这里了,您自求多福吧。
待喻无明走到身前,乐于归指指殿侧偏门:“你家大师兄闯祸去了,你赶紧去看着吧!”
喻无尘走的很慢,走出正殿后就更加放慢了脚步,边走边四下打量。
若说谁最怕自己出状况,那自然是今天宴会的主人们,就不信你不来。
晏倾寒早就留意到了喻无尘的动静,估计是坐烦了散散或者要更衣,心下犹豫着该不该去照料一二。
晏倾宇也注意到了,忙走到晏倾寒身边:“我去看看!”
晏倾寒犹豫了一下:“不用吧?”
晏倾宇笑笑:“他倒是不怎么惹事,是防他被人冲撞了给我们添麻烦!”
晏倾寒苦笑着点点头,谁敢冲撞他啊,至少晏淮国明面上是没人敢。
晏倾宇走出几步,晏倾寒又赶上来拉住了他:“我去吧,这里你照应着!”
晏倾宇不明其意,倒是也没坚持。
晏倾寒快步出去了,喻无尘今天明显是冲他来的的,没的白白让二哥过来受气。
出了侧门,晏倾寒一眼就看到了那道墨色的身影,颀长挺拔,如松如岳。
晏倾寒深吸一口气:“无尘公子,请暂留贵步!”
喻无尘的唇角一弯即落,转身回头。
晏倾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自然:“无尘公子不惯这种场合吧?”
声线略僵硬了,不够柔软,喻无尘摇摇头看着他:“是很烦啊!”
竟然能够承认的如此轻松,没有一点当着主人的面逃席被抓的觉悟。
晏倾寒微一错愕,接着便掩饰成轻笑:“倾寒备了静室,我让人送一壶酒,无尘公子稍事休息如何?”
喻无尘靠近他几步,勾唇一笑:“一个人喝酒没意思,你陪我吗?”
语义太多模糊,长袖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