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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奸虐当道(4)
文相送了后卿这么一大顶的绿帽子,若是后卿不记恨他,那他就不是个真爷们。他徒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而眯起眼睛看向床底下的寒剑,时而冷冷地盯着窗外,面上一排焦急。
白云大步迈入房间,正想行礼,后卿瞪她:“快说。”
白云行了个礼,走夫人身旁,道:“夫人不要着急。”
后卿心里暗道:不知道那老乌龟过得不好,我岂能不着急?
白云想起何一扇替她打探的消息,又想起昨日那个瑟的山羊胡子老头,心里一阵畅快:“今日天刚亮,莫一扇就去了文相家里传了王爷的话,文相连衣服都没换,东西也没拾,被莫一扇扔到了牛车上拉到了军营,他那个脸黑得啊!哈哈哈。”
后卿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坐到几案前高兴地倒了一杯茶水:“他做的是什么职位?”
白云鄙夷道:“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老头子,自然是去烧火了。”顿了顿,又道:“不过他在军营遇到了熟人。”
后卿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气得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磕到桌上:“什么玩意儿?熟人,他还想翻身不成?”
白云蹙眉:“得罪了夫人,他是不可能翻身的,那个熟人好像唤作武相。”
后卿笑意森然:“武相?来得正好!让莫一扇去把武相弄成火头军,专门管文相那老头子,这两个老东西斗了几十年都没分出个胜负,老子就发发善心,帮帮他们。”
“奴婢遵命。”白云替那两个得罪了夫人的老头默哀了一刻钟,欣喜地下去了。
后卿表示,他几句话就拾了两个老狐狸,仿佛又回到了他是北冥小王爷的时候,身心舒畅地跑去看昨日忙碌而来的战利品,相信他的库房早已堆满了金光闪闪的珠宝首饰、各色各色的古董、以及长得不美观却价值连城的家具。
小库房钥匙揣着后卿手里,他迈着轻快的步子,恨不得一下子就插上两只如同独角兽一般的雪白大翅膀飞过去。
夏肖白一袭黑袍站在空荡荡的院子中显得十分得打眼,眸子静静地凝视着藏满了后卿战利品的小库房门口。
虽然后卿喜欢称自己藏宝贝的地方做小库房,可这个小库房却一点儿都不小。
后卿脸部肌肉抽了抽,心里有种十分不好的念头,眼角看向一旁紧闭大门的库房,扯出一个微笑:“王爷?你怎么来了?”
夏肖白深情款款地看着后卿:“本王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后卿硬着头皮问:“什么事儿?”
夏肖白接过莫一扇递过来的大刀,从袖口拿出一块白色的绢布,认真地擦了擦大刀上鲜艳的红色液体:“本王作为摄政王,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当今的夏朝比本王富有的只有一人,本王也只允许一人比本王富有。可有些人比本王富有……”轻飘飘地看了眼后卿惨白的脸颊:“夫人你说,当如何呢?”
后卿强装镇定:“当如何?”
“杀。”夏肖白静静地擦着大刀上的鲜红液体,明明已经干了,却还要擦,擦了一会儿还叹了一口气:“这血还真难擦。”
后卿犹豫地强装镇定地不舍地看了眼手上的钥匙,忍着心痛,双手恭敬地奉上:“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请王爷笑纳。”
夏肖白眼里噙着笑,给了后卿一个赞赏的目光,不客气地下了钥匙,顺便把手中的大刀以及小绢布一块儿丢给了莫一扇,疑惑道:“夫人怎么知道王府的银两所剩无几了?”惊喜地又道:“夫人肯用自己的私库为本王解燃眉之急,真是太好了!”
后卿的脸皮很厚,心情很复杂。
莫一扇嘴角抽搐了下,默默地同情了下他手中的大刀,作为天下第一名刀,居然有朝一日被淋上了鸡血,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吓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真是蒙羞了!
后卿昨日忙了一日,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夏肖白挡了回去,他表示很不爽,怎么也得点儿利息才行。他主动地攀上夏肖白的脖颈,把他带到了一旁的石桌子上坐着,谄媚道:“王爷,你之前答应妾身的事呢?可是查清楚了?”财宝他可以不要,可消息,他一定要知道。
夏肖白挑了挑眉:“有点儿眉目。”
后卿心里骂了他一顿,笑吟吟地绕着他转了一个圈儿,摆动自己圆挺的翘臀,勾引他。
夏肖白低下了头,十分地不解风情。
后卿咬牙地走到他身后,替他捏起了骨头,心里暗恨地想着:老子这辈子都没给我老子捏一回肩膀,倒是让你个混球占便宜了。
美人的力度不太够,可夏肖白却很受用,但北冥老王爷的案子非同小可,他查了许久,如今也只是有些眉目罢了。万一美人知道了一些事情,报仇心切,伤了自己可如何是好?所以后卿给夏肖白捏骨头,捏了好久,捏到他的手指都酸了,夏肖白仍是一字不吭。
后卿怒瞪他:“你说不说?”
夏肖白抬头看他:“为夫查出真相后,一定如实告诉夫人。”
后卿气道:“你不是有眉目了吗?”
“真真假假,为夫也不肯定是不是敌人的阴谋。”
“甭管真假,我都要知道。”
夏肖白无辜又委屈地道:“夫人......你是我的人,还心心念念着北冥……怕是不妥。”
后卿哼道:“好你个夏肖白,原来你是故意不告诉我的。”他宝石般的眸子眨了几下也没见夏肖白来哄他,后卿被惯得无法无天的脾气顿时上来了,甩袖子干脆利落地走人,丝毫不拖泥带水。转直拐弯处,后卿站在几个被擦得干干净净的石台阶上环胸等着某个来追他的人。
莫一扇蹭蹭蹭地跑来,脸不红气不喘,恭敬地行礼道:“夫人且慢。”
后卿盯着他身后,恨不得盯出一朵花儿来。
莫一扇再次恭敬地道:“夫人,王爷让你别站累了,还是回屋子歇着吧!”
后卿脸色一红,怒瞪他:“老子正要回去呢!让你狗捉耗子了。”
莫一扇表示很无辜,狗捉耗子的是他身后的某人。
后卿回到房间里,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夏肖白来哄他,被娇惯久了的后卿对于夏肖白的不配合不说话不理睬表示十分恼火,他愤愤不平地道:“老子还没晾他呢!他倒是张脾气了,居然敢晾老子,敢不来找老子?”
白云噗嗤一笑:“夫人,王爷是太忙了,说不定就是为了替您查案子才这么忙的。您就多体谅体谅他吧!这才两个时辰,您都念叨了六遍了。”
后卿瞪她:“胳膊尽是往外拐,把何一扇那个呆子叫进来。”
白云笑道:“奴婢遵命。”
何一扇的伤既有了美色的爱抚,又有了好药的涂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与白云一起进来时,脸上的春意与笑意差点亮瞎了后卿的眼睛。
后卿瞪了他们一眼:“在老子这里晒恩爱,可是死得很快的。”
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