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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准备发狂的女魔头:“妹妹还挺会说话的,怪不得王爷对妹妹千依百顺,把妹妹捧在手心里。”
后卿脸色发白,捏着白云的手,捏得白云手里一片青紫,她还不敢喊出来,眼泪狂飙。
魏侧妃笑道:“我猜妹妹是在想为何我不去杀夏肖白,要来杀妹妹。”顿了顿,寒刀在后卿滑嫩的小脸滑出一条小血痕:“夏肖白若是那么好对付,就不会活到今日了,我想委屈一下妹妹。”她见后卿和白云乖巧,不哭也不恼,对她们态度好了一点儿,起了眼前的镰刀,笑眯眯地道:“妹妹,虽我走一趟吧!”
后卿脸色铁青,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败家子,无论反抗与否都是死路一条,朝身边的白云使了个眼神,得了她的点头,英勇就义地站起,凛然地道:“不用押着我,我跟你们走。”
魏侧妃在夏都呆了几年,见像后卿这样看着柔弱,却拧得清的闺阁女人太少了,欣赏之心油然而生:“随了妹妹的。”
后卿送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眼白云,脸上的鲜血顺着白皙的脸颊滴落到他那身华贵的紫衣,也滴到了白云的心坎上。
夏肖白今日去了天香楼与人议事,身边就带了一个莫一扇,给了西部的人下手的好机会,可他没想到,他刚坐下天香楼二楼的雅间,留在王府的人匆匆跑来,说王府出事了。
夏肖白来不及听他说王府出了什么事儿,只知道他心尖尖上的小美人在王府呆着,他心里一急,推开了窗户,一跃纵身而出,奔向王府的方向。
王府的大门几个护卫被人一刀抹了脖子,一些吃饱了撑着的小老百姓在围观,几十个官差匆匆地提着刀跑来。夏肖白着急地翻墙而入,直奔自己的院落,一路上见到无数的尸体,他心里怕极了。
刚到院子大门口,夏肖白就听到白云的大嗓门在大吼,可院子的侍卫奴婢通通被抹了脖子,冷冰冰的,谁也没有理她。
夏肖白猛地捉住了白云的手,把她从地上提起了,心脏在噗通噗通地跳,他怕从白云嘴巴听到他不能承受的事,心里的担忧迟迟未问出来。
白云见到王爷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拽着王爷的黑袖子,哭道:“王爷,夫人被魏侧妃带走了,您快……”
白云的话还未说完,她手里的袖子嗖地就不见了,连带着眼前的大活人也不见了,她愣神间长大了嘴巴,连哭都忘了。
夏肖白往魏侧妃的院落走去,心里定了几分,魏侧妃定是捉了小美人儿威胁他,既然要威胁,小美人的生命自然是无恙的,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受苦,西部的贼人有没有朝他动刑,他身上的细皮嫩肉受不受得住?
自责与懊悔充斥着夏肖白的心脏,他猛地捶了两下自己的心头,坚毅的五官泛着幽光,西部那贱人的小命定是要取,可更重要的是他要救回他的小美人儿。
魏侧妃的院子空无一人,淡淡的花香充斥着整个院子,却无一朵花,整洁的屋子干净利落,连一丝尘土都没有。
莫一扇闪身到夏肖白身边,单膝跪地:“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惩罚。”
夏肖白冷笑:“能片刻间将王府的人屠杀殆尽,她的本事如此大,你办事不力也是常理之中。”顿了顿,眸子瞳孔缩:“王妃呢?”
“王妃带着一众奴仆回家看耿夫人了。”
夏肖白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宰相?西部?真是好样的。”抬头看了眼蓝蓝的天空,若是他的美人儿少了一根头发,他定活剐了西部和宰相府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冷冷地下令:“查……参与屠杀王府的所有人......杀。”
莫一扇浑身抖了抖,恭敬地道:“是。”
夏肖白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莫一扇正想追去,他的大腿冷不丁被人抱走,他低头看向抱他的不明物体,满头黑线。
不明物体道:“莫大哥,你行行好,替我家莫呆子解了身上的穴道了吧!”
第57章奸虐当道(7)
夏都郊外有一个断崖,名为花尘崖,每到春季花尘崖就会盛开延绵不绝的白色小野花,春风浮动,如同海潮,春意盎然。
花尘崖上的白色小野花因染上了尘埃不会轻易让人看见,所以在某个朝代曾被某个迂腐的书呆子取了“花尘崖”这么个雅俗共赏的名字,又因花尘崖被叫唤了很多个朝代,这个雅俗共赏的名字深入人心,到本朝时,也就没有改过,而这些白色的小野花也如同它的名字一样被留了下来,也算是流芳百世。
夏肖白骑着雪白的独角兽,从天而降落在花尘崖的一侧,静静地看着被吊到悬崖边一棵大树上的美人儿,心里的怒火喷张着,可他却在极力隐忍,因为吊着他小美人绳子的另一端被西部一个军人篡在手心中。
这个军人夏肖白认识,姓魏,单名一个铁字,听说功夫还不错。
魏侧妃本还以为离夏肖白过来,要等上一段日子,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不过她的目光不在夏肖白的身上,而是笑着看他的坐骑,一头雪白的独角兽还长着雪白的翅膀。
她很喜欢,早在王府寻觅很久,却没有找到,被夏肖白单独地藏了在别院里,今日她见猎心起,笑道:“把你的独角兽给我。”
夏肖白毫不犹豫下了独角兽,在他眼里,那不过是一只不寻见的畜生罢了。
后卿面如死灰地被吊着,他清楚地知道哭和喊,或者是求饶都不能换来同情,他只是闭着眼睛等,等白云通知夏肖白来救他,等夏肖白如同小白一样插着翅膀飞下,降落到他面前,任由他哭着吼着,只会笑着安慰他:“夫人,无事了。”
半个时辰对于魏侧妃与西部的贼人来说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可对于后卿来说却是天荒地老的等待,他好怕夏肖白那个王八蛋被人绊住了来不及救他,他好怕夏肖白来了被西部的小贱人算计了,心里的挣扎着,既盼着他来,又不盼着他来,脑海中的自己还在挣扎,西部的臭婆娘道了一句‘把你的独角兽给我。’
后卿蓦然地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只身一人前来的夏肖白,脸上的泪滑落下了脸庞,洗了洗脸上那道干了的疤痕,他所有的挣扎统统消失了,张大了嗓门骂道:“夏肖白,你个混球,现在才来救老子,老子快被吊死了,老子的胳膊痛,脸痛,腿痛,连肚子也痛,都是你害的,你个大混蛋,若是老子死了,老子做了鬼来找你。”
夏肖白见了美人脸上的血心疼;又听闻美人的怒吼,心里的担忧少了些;还听到美人说若是做鬼就来找他,心里欢喜,这一个高兴就笑了起来。
摄政王笑了,西部的人加强了戒备,而后卿则是瞪他:“混蛋,你还敢笑,老子饶不了你。”
夏肖白听着美人的怒骂心里的不安通通都消失了,他的美人儿还是如此地有神,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