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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风风火火地走,颇有几分看戏的滋味,关了门一转头见到少卿站立在身后,他脑门冒了颗大大的冷汗,忙恭敬地弯腰行礼。
幸好今日一大早只有他一个人当值,没旁的人与他一起碎嘴说人长短,不然被少卿看见了,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王府的人没谁不知道,小王爷从前是个怂包,现在穿了女装跟了摄政王,就是个娘们。被人说三道四是常有的事儿,他自己都不在意,可少卿却是在意得很,还闹出过人命。
少卿淡淡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垂眸道:“小王爷走了吗?”
仆从老老实实地道:“已经走了。”
少卿顿了顿又道:“看着可是有大碍。”
“小王爷和气,脸上都是笑,临走前还跟奴才开玩笑,让奴才转告给少卿大人,他记住您了。”
少卿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裂缝,淡淡的笑如沐春风:“他并非在开玩笑。”仰头看了眼高大的府门,装饰得极其华丽,却不能打开,如同他的心房,被锁得牢牢的,他淡淡地开口,仿佛在自言自语:“他真是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仆从不知少卿所言何事,愣头愣脑地呆在一旁。微风吹拂而来,少卿玄色的衣袍轻轻地被风撩起,仆从记得昨日是少卿在门口接见小王爷,还把小王爷气晕了。小王爷看着和气,其实也记仇,一般他记住的人只有两种,第一种就是坑了他的,第二种就是被他坑了的。
仆从忽然有个很大胆的念头,莫非少卿是为了让小王爷记住他,他昨日才气晕小王爷的?
少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去忙吧!”自然的神态与往昔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仆从点头称是,心里刚有的荒唐念头瞬间被自己拍飞。
少卿看着仆从慢慢地走了,灰色的背影带着些逃离他的轻快,他仰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连一个看门的人都知道了,后卿,你还不知道吗?
……
后卿有孕在身,虽然他百般催促黎东源尽快赶路,可他并不听自己的,后卿每每空闲起来,脑子就浮现出一些衣不蔽体的小贱人爬上夏肖白的床榻,夏肖白笑着勾引那些小贱人的下巴笑道:“美人儿,趁着夫人不在,来,给爷香一个。”
后卿胸口怒火奔腾,在他的闹腾和坚持下,黎东源被他烦得无法,便把他弄上了自己的白马,一路夹着俊马踏云奔腾。
天马的速度比小白还要快一下,加上驾驭它的主人御马有功,马儿飞得极快,可后卿还是催促道:“快,快,快,再快……”
黎东源黑着脸:“你是个孕妇,你就不能好好地消停会儿吗?”
后卿对情敌嗤之以鼻:“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就是想等那些小贱人勾搭了夏肖白,老子与夏肖白决裂,你这个第三者再趁虚而入,坐拥美男。老子告诉你,你妄想,夏肖白是老子的,老子还怀了他的孩子,老子虽然是个男人,可我能怀孩子,你能吗?”
黎东源:“……”
后卿:“等你能生孩子了再同老子抢男人,不然你没戏。”
黎东源:“……”
黎东源受不了后卿在他耳旁的碎碎念,也受不了后卿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驾着飞马直接奔入夏王府内院。
后卿双脚落地恨不得插上翅膀直奔去夏肖白那里,看他偷腥了没有。黎东源嘴角勾起笑容,手指着荷塘边的一男一女:“北冥小王爷果然厉害,料事如神啊!”后卿顺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看见一男一女竟在荷塘边拉拉扯扯,纠缠不休。
后卿磨牙:“狗男女。”
第76章怀孕篇(4)
夏肖白隔着半个小荷塘就瞧见了后卿与黎东源共骑一匹马从天而降,夏肖白被讨厌的女人纠缠的火苗子被一罐醋浇了浇,烧得旺盛了许多,他大步往前走。身旁的女人见心仪人物要走,假装跌倒要抱他的大腿,夏肖白被醋蒙了头,大腿拖着一个女人,如同无物,前脚掌点地,纵身一跃,跃到悬浮在荷塘里的一片落叶上轻轻踩着,他大腿拖着的女人‘啪’地被砸到水中,溅起了一片浪花。
夏肖白仍视而不见,连踹她走的功夫都没有,带着她跃到了后卿面前,眼里冒着火:“夫人怎么在这儿?”
后卿的目光落在他大腿旁的不明女人身上,见后卿不主动解释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质疑他。后卿怒道:“老子就知道,你指使老子回北冥,你就是看中了别的狐狸,怕老子大着肚子碍眼。”怒火冲天地走近荷塘边,嚷道:“好,老子称你的心,如你的意,老子这就不碍你的眼,老子现在就跳水,一尸两命。”
夏肖白明知后卿是装的,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大腿被某只落汤鸡抱着,他挪动着自己的脚,把她一并拖到后卿面前:“夫人息怒,是为夫错了,都是为夫的错。”
后卿瞪着他大腿挂在的两只小白手,虽然这个女人的模样被淋了水,狼狈了些,可后卿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你休了王妃,杀了魏氏,弄没了李氏,又支开了我,原来是看上了这东国的小贱人。”
夏肖白这才注意到大腿边的某个湿哒哒的不明物体,低头看了她一眼,十分自然地踹了她一脚,‘啊’地一声惨叫,‘砰’的一声落水声,又传来了某些小奴婢的叫喊“救命,救命,我家公主落水了。”
夏肖白大腿的阻碍物没了,他自问没有对不起夫人,眸子不愉快地看了眼黎东源,醋意满满地道:“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后卿斜看了他一眼:“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一起回来有什么关系?”
夏肖白看了眼后卿肚子里的娃,把心里翻滚的醋咽下了肚子,赔笑道:“夫人说得极是。”心里盘算着现在不能动他,等他把娃生下来后,再好好地拾他。
黎东源蹙眉地看了眼荷塘里被人捞出来的某只落汤鸡,难得地说了句夏肖白中听的话:“庶妹顽劣,请摄政王派人送她回东国。”
夏肖白道:“还是由黎将军亲自处理得好。”
黎东源往前走了几步,他那庶妹刚抬起混着塘水和泥土的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可惜泪水还没有出现,黎东源一记手刀,他那庶妹就闭了嘴,彻底地晕倒了。
黎东源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帕子,往碰到庶妹的地方擦了擦,喃喃地道:“可惜了我的帕子。”话毕,帕子被风吹落到地,他颇为惋惜地看着夏肖白,叹了一口气:“也可惜了一场好戏就这么没了。”
夏肖白额头青筋直跳,怪不得平日近不了他身的小贱人今日缠得他这般紧,还‘恰好’让他夫人看见,恨恨地道:“好你个黎东源。”
黎东源亮了一口大白牙,笑道:“多谢王爷夸奖。”
夏肖白脑子的小本本给黎东源记了一本,现在还用得上他,等他把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老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