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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是青针帮他弄的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落青总觉得自己洗漱的时候有人在看,但过头看过去却一个人都看不到。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把床帘放下去了,第二天醒来挺早,江落青觉得有人在他睡着后进过这个房间。
可他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人来过,洗漱完,为了以防万一他又跑到三楼去看,结果发现侍卫巡视的地方和时间都有了变动。
江落青的脸色变得难看,他沉默下楼拿了笔墨,认认真真的把昨天和今天的调动写出来。
他写完之后从楼上往下看了一眼,结果他发现楼下的一个角落里好像有人在看他,被窥探的感觉并不好。
借着槐树的遮挡,他微微探身去看那里站着谁,阳光从槐树间隙落下,江落青看清了在角落里一闪而逝的人影。
是青针。
江落青微皱着眉头,青针为什么要私底下窥探他?该不是想像秦子义禀报他计划逃跑的事情,然后借此邀功?
日暮西斜,远处传来模糊的孩子的笑闹声,江落青极目远眺,看到几个拇指大小的孩子跑到这座府邸外面,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四散着回了自己的家中。
楼梯那里想起脚步声,江落青看过去,就见黛木刚走到露出半个身子的地步,江落青没说话,黛木就安安静静走上来,他看到江落青手里拿着的东西,垂下眼遮住里面的情绪,他道:“公子,该用饭了。”
“嗯。”江落青闲闲散散的往楼下走,用了饭菜他洗漱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儿,借着镜子反光看过去,就见他身后一个紧挨着墙的窗户稍微打开了一点缝隙。
那缝隙后面是一张藏在黑暗里不甚清楚的脸。
“谁?!”江落青站起来朝着那边走过去,最终被浴桶限制了行动。
他现在浴桶里,浴桶高度到他的腹部那就,胳膊上因为突然出水被冷到,所以出现了一些鸡皮疙瘩,并不好受。
外面的人跟他对视一会儿,像是怕他出来抓人,所以关上窗户跑了。
江落青皱了下眉,他现在没有内力,真的是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叩叩
有人敲门,是黛木,他在门外道:“公子。”
江落青坐回水里,“什么事?”
黛木道:“刚才听见公子房里有响动,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事。”
江落青看着门上的倒影,开口道:“刚才有个人站在窗户外面。”他说到这儿就停了,没再多说。
黛木闻言一惊道:“府中进贼了?”他对里面的人道:“公子莫慌,我这就去跟管事儿的说!”
他说着转身要走,身后的门却被忽然拉开。
江落青整理着匆匆穿上的衣服,他把头发全部揽在左边的肩膀上,头发上的水都把里衣弄湿贴在肩膀上了,肌肤的颜色隐隐能透过里衣看到。
“不用了。”他对站在那里的黛木道:“我要自己抓这个人。”
他说着眯了眯眼睛,抬脚往自己注意的房间走去。
其实说抓人,仔细来说也没什么,虽然暗地里的那双眼睛让自己不舒服,但只要没犯到他头上,他还是不准备浪时间在这人身上的。
他现在最首要的就是离开这里。
江落青擦干头发,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忽然听见“噗呲”一声轻响,他神色一凛,用余光扫过一拍窗户,发现其中一个窗户那里有个发簪一样细的杆子伸进来,然后缓缓的,一阵粉末从那里面涌出来。
粉末出来之后并未来的及飘太远就落下了,江落青心中暗定,这人身上没有内力。
那就好对付了。
像这种吹粉,只有有内力的人才会用,没内力的人都不会蠢到用这个。看来不是混江湖的人了。
江落青头一歪,做出昏迷的假象。没过一会儿,窗户就被推开了,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人在透过窗户看他,观察了许久,这个胆小的贼才从窗户里翻进来,反身关上窗。
等他回身,床上的人却早就坐起来了。
“怎么是你?”江落青皱着眉头站起来。
“青针。”他走桌边,对眼神躲闪的青针面前道:“谁让你害我?”
他这话出来,像是触动了机关一样。只听“扑通”一声,青针就跪在地上了,他思绪飞转,额上带着冷汗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万万不敢谋害公子,小的实在是被逼无奈,家中弟弟患了恶疾,我把手上的积蓄全部给出去也不够!”
他说着眼眶一红,看了一眼听的饶有兴致的江落青,委屈的道:“小的被别人撮使,家里实在急的不行,鬼迷心窍想着公子这里有好的贵重东西,这才匆忙想来弄弄几件,待日后当牛做马报答!”
他说完,又忍不住低声开始啜泣。
江落青冷眼看着他,见他哭的差不多了,便给自己倒了杯茶,“所以,你还是不说你是受何人指使?!”
啪嗒杯子被他用力放在桌上敲出声音,那声音像条鞭子抽在跪倒在地的青针身上,他抖了抖,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委屈而无辜,还带着些许茫然,他小心道:“公子,真的没人指使小的。真的没有。”
他看着江落青,看着那往日温和的人突然变得冷漠的神色,他道:“小的真的只是鬼迷心窍而已,小的迷途知返,求求公子放过小的!”
他说的那么认真,可话里却处处都是漏洞,让江落青想信他都不行。
江落青看着他道:“这两日一直在暗处窥探我的是你吧?”
青针愣了一下,想反驳,就听他道:“今天我在三楼,看见你了。”
青针道:“是公子您气势非凡,所以才吸引小的目光,小的不是故意的,知错了。”
第七十一章立场罢了
江落青道:“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他的声音冷淡,听不出多大的情绪波动。青针心里的恐惧却是因为他这样,所以才越来越大。
青针惊恐的抬头,看到没戴面具的那张脸,眼尾本来该是火热的血红色小痣在这种情况下都变得十分冷漠。
江落青道:“再者我记得你是没有弟弟的吧,不对,应该是说,你家只有你和你母亲两个人,你哪来一个患病的弟弟?”
这事情还是黛木偶然有一次说来的,说的也不多,只说青针算是在府里长大的,小时候他爹没了母子俩过不下去,来投靠了丈夫在府中做管事的姑姑那里。
江落青那时候也没认真听,记得不是太清楚,只不过从那以后就记得要少从青针面前提一些父亲的话题了。
结果没想到这最后却是用来拆穿这人的谎话的。
青针面色苍白,他紧紧咬牙,额头上的青筋不停的跳。他眼睛发红,低着头喘气,好像被人戳到了致命伤口一般。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