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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看斐济,刚想问他舒服些没,就见他脸色苍白发青,那是灯火都遮掩不住的苍白。
他上前把斐济搀扶住,急急道:“师兄,我带你去找鸩公子!”
斐济靠在他身上,哑声道:“好。”
结果两人一进侧厅,却发现里面的人竟都是趴在桌上,神志清醒,脸色难看,无力行动一般!
江落青扶着斐济过去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斐济站立不稳,靠在他身上了,匆匆一瞥,就看见他额头上满是汗珠。
扶着人坐下,目光在人群中找了一下,这才看到了在隔壁桌蹲着给人把脉的鸩书,他两步上前道:“鸩公子”
鸩书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做了一个止住的手势,他道:“你师兄和这里其他人都一样,是中毒了。”
他声音四平八稳,拳拳在握的样子也多少影响到江落青,让他没那么急了。
江落青知道把脉的时候需要集中神,所以不去说话打扰鸩书,只回到斐济身边守着,顺便帮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鸩书把完脉站起来,走到老翁身边,摊开一套针道:“我先给您扎两针试试?”
正盘腿坐在地上的老翁猛地睁开眼睛,他看了眼鸩书,点点头。
斐济这会儿也睁着眼睛,可他体内的毒来势汹汹措不及防,这会儿他只能勉强抵抗,压根分不出心神来关心外界。
江落青被鸩书镇定而随意的语气有些惊到,他衬着鸩书还没开始扎,于是问道:“你知道是什么毒了?怎么解?”
“不知道。”鸩书把从火上过过得针拿稳转了转,他从肩膀开始入手扎,他道:“我正要试试怎么解。”
话里话外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江落青想不出一个医者怎么能说出这么轻佻到扰乱人心的话。
针扎进去了,江落青错开眼睛不去看。
他挪开视线,刚巧就看见了从正厅走进来的人。
那人身穿一袭黑衣,头戴斗笠,脸用黑色细纱蒙住,江落青隐约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想不出那里眼熟了。
那人手上拿着长剑,青色的剑鞘,上面是棱形的花纹,在灯火下落出轮廓分明的痕迹。
江落青皱眉道:“来者何人?”
斗笠抬起,江落青看见了一双眼睛那人并未理他,只抬脚往侧厅走。
江落青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个想法一出,只见那个黑衣人长剑出鞘,一剑下去,血溅三尺。
那被剑刺穿身体之人颤了颤,彻底没了生息。
周围清醒的人看着这一暮,神色各有不同。
江落青脸色一变,袖中短剑出手,右手手上他左手持短剑,抬手就朝黑衣人攻过去。
“你敌不过我。”黑衣人低沉的声音从斗笠中传出来,他道:“我可以放你一马,只要你告诉我名仙会这次的丹药在那儿。”
江落青皱眉狠狠刺过去,他道:“你莫不是还要把这儿的人都赶尽杀绝不是?”
黑衣人没说话,只与他动手间招式越发凌厉。
碰!短剑被击落在地,江落青就地一躺,狼狈的躲过朝他袭来的长剑。
这一番动作下来,他银色的衣衫上渗出了星星血迹,他的伤口裂开了。
凌厉的长剑毫不迟疑的紧追上来,江落青咬牙,手中紧捏着木凳腿,想拼尽全力斗一斗。
叮!长剑被挑开,一道窈窕的背影挡在他前面。
“快闪开!”
是斐思若的声音。
江落青眼睛一亮,随即暗下来,他匆忙起身退出战圈,他这时候凑上去,完全就是给斐思若添麻烦。
江落青皱眉退到鸩书身边,他皱着眉头观察前面的战局。
斐思若虽说是有些手脚功夫,尤其是轻功,但是这在这些江湖人中可以说是并不出。
刚才交手下来江落青大概能摸出这黑衣人的实力,斐思若绝不是对手。
果然,她渐渐落到下风,要看就要支撑不住,忽而凌空一鞭抽在那黑衣人的背上,愣是把他抽的动作都停了停。
“最讨厌你们这些打女人的人了!”
第一百零三章龟毛
话音落地,一位红衣姑娘慢吞吞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青年。那红衣姑娘正是江落青见过两次的圆脸姑娘,一身火红的衣裳,身后跟着一位没见过的青年。
圆脸姑娘也没不依不饶,见黑衣人停了手,便道:“我们人多势众,你打不过,走吧。”
黑衣人捏紧手中的长剑微微一转,他低声道:“我要这次名仙会的丹药。”
圆脸姑娘神色变得有些鄙夷,她道:“要丹药你自己当初夺去不就行了,这里也没几个江湖上顶顶厉害的人物,你当初不夺,这时候却用下毒这种下作手段妄图拿到东西,你想的可真是好啊。”
黑衣人并未被她激怒,他斗笠动了动,好像在透过那层黑纱观察着众人,看到斐思若时他目光停了停,随即挪开。
他沉声道:“在座各位想必也不想徒添伤亡,告诉我丹药在哪!”
周围无人应声,鸩书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扎针。
江落青看见那个跟在圆脸女孩身后的男人随手从宴席上提了一壶酒,他倒在手中的酒杯里凑近看了看,又闻了闻,和圆脸姑娘对视一眼嗤笑出声。
他手腕一甩,那盛着酒的酒杯就被甩出去,朝着黑衣人急射而去!
黑衣人也不抬手接,直接长剑一刺,那酒就倾倒在了一旁一个趴在桌子上的人脸上,那人被酒倒的眼睛脸上都湿了,像是痛极一样狠狠抖了抖,眼睛飞去发红,不停的淌着泪。
江落青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转眼又见那黑衣人提剑杀了一人。
圆脸姑娘脸色一沉,也不多话,手中长鞭直奔着黑衣人的脖颈而去!
那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长鞭袭来,身形一动,便挪出几步开外,他运起轻功,手中挥剑刺下去,这侧厅中,便又少了一条人名。
江落青看不下去,拾起刚才打斗中飞出去的短剑,他运起自己所剩无几的内力,短剑顺着力道飞出手去,朝着黑衣人的背心而去。
风被割破的声音,黑衣人敏锐的转身拿剑一挡,却只挡住了半面,胸膛被短剑斜着划破,痕迹不深。
这时,一旁长鞭长剑毫不停歇的朝他袭来,教他根本没空杀人。
江落青观察着局势,他后退两步站在斐济面前把他挡住,以防万一有人打斗中不小心伤到不能动弹的斐济。
“您好些了吗?”旁边下好针的鸩书压低声音问话,一点没被不远处的刀光剑影所影响到。
盘腿坐在地上运功的老翁睁开眼睛,他道:“好些了。”
他这话一出,旁边打斗的声音便小了一些。
最终旁边站着的那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