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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儿扔出去,嫌弃道:“你手刚才摸过城墙,这会儿是故意弄我衣服吧?”他衣服是锦白色的,有一点脏污都能看出来。
齐度露出一个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挺着胸膛往前一凑,怼上江落青的肩膀,江落青没注意,被推的后退两步。
齐度眼睛一亮,道:“你这是下盘不稳啊!”说完就扑上去,动作凌厉带起风,腿上去直攻江落青下盘。
江落青抬脚踩在齐度伸过来的腿上,借力往后一跃,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齐度攻势不减,两步上前抬脚就踢,江落青嫌弃的一歪头,手直接拍到他的小腿上,打的他踉跄着脚步后退两下。
齐度佛了佛衣袖道:“不行,你用内力了。”
江落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耍赖,淡淡的道:“你不也用内力了吗?”
“我怎么可能会内功?”齐度装起王八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他自顾自的道:“你用内功压我,这局不算我输。”
江落青点头道:“这局又不是正式比,自然不算你输。”他抬脚往前走,声音慢悠悠的飘进齐度的耳朵里,“不过你真觉得你那点内力,我察觉不到吗?”
齐度看着眼前人的背影,脸上绷着的表情垮下来,撇嘴跟上去带路。
近年来新帝上任,喜声乐舞蹈,爱玩乐,爱美人,荒政务。
京都中也因为他,有了一处和这高墙黑砖全然不同的消金窟。
那是一条路,年纪并不大。
江落青跟着齐度走进去就是一愣,他转头问齐度道:“今儿是什么节日吗?”
只见那一路过去,灯火通明,有卖灯笼的,有卖面具的,有卖花灯风筝的,还有花车花轿,有少女也有公子,还有倚楼娇笑得美人。
“那可不?”齐度脸上的表情似讽非讽,他道:“金龙游人间,可不就是值得庆祝?”
江落青没听懂,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齐度也没想到运起这么好,他不过想多拖一会儿才带江落青过来看看,他之前来过一两次这里,这里本该没那么热闹的。
不过因为当今那位才存在的这个地方,那位自然也要偶尔出来玩一玩儿,看一看了。
所以今晚花街才会这么热闹,齐度眉毛皱了一下又松开,他把江落青往前推了推道:“这不才好玩儿吗?走,进去玩玩儿。”
江落青对这个没什么想玩儿的乐趣,他往周围看了一眼,发现这街上戴着面具,挑着灯笼玩儿小姐少爷穿的都很单薄,是夏裳。
即使有内功护体,今儿早上也被冻的手指发红的江落青有些困惑,他们,不冷吗?
不过的确是挺好看的。
江落青看着那些灯笼,各式各样的都有,走的灯笼被挑着,有的被一根绳子拴住提着,来来去去,看起来很漂亮。
眼前忽然一黑,又亮起来,透过两个孔看到面前的人。
齐度脸上挂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对江落青笑出一口白牙,他仔细看了下江落青这样子,道:“哎,你和这面具还挺配的啊!”
“是吗?”江落青抬手把面具拿下来反手一看,面具通体漆黑,不过上面有兽耳,还有在那两个窟窿那里仔细的勾着血红的线,翘起的,尖尖的鼻子,一个狐狸面具。
“我看这个像你才对。”江落青把面具抬手扔到齐度怀里,自己晃进人群里。
齐度随手捏出一块碎银仍在摊子上,拿着两个面具匆匆跟上去。
他把面具塞给江落青道:“你戴上。”他说着给自己把那个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戴在脸上。
江落青不戴,他就催,催了好几次,江落青不耐烦了,这才皱着眉戴在脸上。
戴上之后脸上并不是很舒服,不过也不是不能忍受。
齐度拉着他开始到处找好玩儿的,好吃的,两人玩儿的差不多了,这才打算分道扬镳。
江落青对齐度挥了下手道:“我回去了。”
齐度把面具摘下来低头看着,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句。
江落青抬脚就走,走出好几步,忽然听见后面有脚步声。
齐度背对着光站在那里,江落青转过头,就见他身上背着光,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齐度的语气是失笑的,他道:“我说你,这一路上给你这么多次机会,你怎么就不提?”
“嗯?”江落青转过身看着他道:“你是指什么?”
“我说。”齐度的语气恶劣而欠揍,眼里满满的担忧被隐藏在黑暗中,他道:“你们家快撑不住了吧,真不要我帮忙啊?你开个口,说不定我就帮了呢?”
江落青这近一年下来脾气已经被练得好多了,要是以前有人这么跟他说,他直接提着剑就上去了。
但现在他成熟冷静了很多,并没有多少气,他看着对面的人道:“你应该也不方便帮忙,我没必要为难你。”
齐度是真的想帮点忙的,他嗤笑道:“你当我是你啊,两耳不闻窗外事?我认识的人可比你多很多啊。”
江落青叹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你的脾气。你方便出手的话你就不会问我而是直接动手了,你这明显是不方便,如果我还开口,那就是太为难你了。这么多年交情,还算什么?”
齐度没想到他想的这么多,一时哑然,眼前的人对他笑了一下,淡淡的,随即转身离开。
江落青走着走着把面具摘下来,露出紧皱的眉头,心里真的是非常难受,他把面具随手仍在路边的树下,皱着眉,从灯火阑珊的街道上离开,远离了这一片喧嚣。
一只苍白的手捡起黑狐面具,把上面的泥擦掉,轻叹一声,“美人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雨后春笋
缓步走在灯火明明暗暗的街道上,江落青用余光看了眼周围,随即不着痕迹的放慢脚步。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他总觉得这会儿有人在跟踪他。
他在周围绕了两圈,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这才进了丞相府。
重重宫围里,一身墨黑色衣物,眼睛细长,面容苍白泛青的人提着笔,正在仔细描着纸上的人。
描画到一半儿,他就把那张画给撕了。
嘴里叹道:“画不出来半点神韵,孤这手都成木头了。”
他这话一出,旁边几个软软依偎在一块吃东西的美人儿便站起来,轻纱裹着赤裸的身体缠上那心里泛着相思的皇帝,红唇一开,吐出的气都裹着脂粉香气,“大郎您只看那死物了,怎地不看看我们这些活色生香的姐妹们?”
皇帝本来还被这软软的香气迷的没了神,一听“死物”二字,脸色一变就把怀里的人推出去道:“大胆!”
恰逢这时有人敲门,敲了两下也不等里面的人应,就自顾自的推开门道:“皇上,奴才回来了。”
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