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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位拿在手中的。’
‘结交一个佛子,对于程沛可是有莫大好处。虽然有我们在,佛门又或者是净音师兄都会对程沛多有关照,但他们两人有交情和没交情对这关照程度是会有影响的。’
‘现在路家这边像是要算计程沛,司空泽不能出面,程家也不能拿出来,那么有一个净音师兄在程沛身边镇着,路家那边怎么都要顾忌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嗯,已经替换回来了。
我果然还是想追求一下日六千的全勤......
各位亲们晚安。
第318章
318
魔身说得很好,推论得似乎也很合理,但净涪本尊和佛身两个谁还不知道他说这么多为的都是什么。
既然魔身不想去,净涪本尊也不愿意勉强他。
他很随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事情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
净涪本尊说完,便将他手中的那一本《佛说阿弥陀经》放回了书架中。
这本《佛说阿弥陀经》是这一列书架中最后的一部经文了。
翻看完这一部经文后,净涪也没有再转去第二列书架的意思。他理了理书架上的经书,便转身回到了静室,在静室中的案桌前坐下。
抽笔、铺纸、添水、磨墨、洒金。
等到这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净涪重新在案桌后的蒲团上坐了,又提起毛笔,沾了混着金粉的墨水便开始默录经文。
这一次,他默录的经文并不是那两段《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而只是《佛说阿弥陀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大阿罗汉,众所知识:长老舍利弗、......”
一笔一划勾连成字,笔划之间,别有意味;一字一字相连成句,字里行间,自有玄妙。
这经文,并不是单纯的誊抄描绘自净涪所见的那些经文要义,而是经由净涪自己体悟,由净涪自己思考凝练所得。字句之间所带的玄妙道理已经与藏在书架上的那些《佛说阿弥陀经》脱离开去,几乎自成一家了。
随着净涪本尊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接连描摹,他对《佛说阿弥陀经》的理解和体悟不断融汇贯通,随着净涪本尊的动作,刻印在那纸张之上。
就在净涪本尊默录经文的时候,识海中的佛身也再无暇分心关注他事,只专心吸纳着净涪本尊梳理出来的经文要义。
一尊佛陀金身虚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随着净涪本尊对《佛说阿弥陀经》经文要义的整理融汇,随着佛身对于整理出来的《佛说阿弥陀经》经义的吸纳贯通,那一尊佛身金身虚影也在不断地吞吐着环绕着它与佛身的金色佛光。
净涪本尊、佛身都忙得不行,独留了魔身滞留在外,对他不远处的程沛干瞪眼。
但魔身到底也是净涪,虽然会有一时气恼,但这点怒火并不能湮灭他的理智。
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看了看院子中的程沛,又望了望那边厢暗巷里头的净音,魔身抬手一招,一道幽幽的暗光便自无边暗土世界中飞出,落在了他的手掌上。
待到流光散去,一座幽幽寂寂的九层宝塔稳稳地停在那里。
这正是归属于净涪魔身的幽寂暗塔。
魔身将宝塔捧在手上,便再不去看旁人,而只是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宝塔的塔身。
程沛知道有人在等着他,但他并不往心里去,只顾着埋头在他身前的阵法之中,连眼角余光都没往他身侧扫过。
事实上,在他心里,他其实还觉得那路家两姐妹很烦,烦得他甚至都想要和司空泽发火了。
司空泽也知道程沛心里的憋闷和怒火,所以他很理智地在程沛顺利地补完阵法的那一刻开口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路家乌烟瘴气的,待着没趣得很,还有一个两个的小姑娘烦人,恨不得立时离开这里?’
程沛刚刚补完阵法的好心情顿时就被司空泽削减了一半,他抿了抿唇,面上仍旧在慢慢打量着面前完成的阵禁,一边在识海里回答:‘难道不是?’
那边厢路家的两个小姑娘见程沛身前的阵法亮起一片朦胧的清光,脸上一亮,一边急急地站起身来,一边还不住地整理自己的衣裳妆容,唯恐她们哪里不完美不好看了。
好不容易等她们整理妥当,抬起头来往程沛那边看的时候,却见程沛还站在那院子里,脚下一动不动,更没有要回屋的意思,不就急躁起来了。
其中一个小姑娘明显更是活泼胆大,她等得急了,竟往前急走了几步,几乎就要踏入院子里去了。
也就在她迈过界线的前一刻,另一个小姑娘猛地反应过来,手一拉就将那小姑娘拽了回来。
“你是真要惹程公子生气不成?!”
小姑娘生气地一甩手,压低了嗓子回头吼道:“我哪里要惹他生气了?这不是阵法已经完成了吗?我这个时候过去也不会打扰到他,他怎么会生气?”
“他生气?我还没生气呢!你看看我都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另一个小姑娘到底比她的堂姐妹性情温婉一点,听得这话,也不和她吵,只道:“既然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再等多一会儿。”
“你就再等一等吧,再等一等程公子就会过来了的,他都已经完成了那个阵法了不是......”
“他总会过来的。你别惹他生气。”
这两小姑娘的动静不小,根本瞒不过已经从那种极度专注状态中走出来的程沛。
他厌恶地撇了撇嘴,和司空泽道:‘师父,倘若换了你在这里,你烦不烦?’
司空泽一时无话。
换了他在,他约莫也是要烦的。
若是志同道合心意相通的佳人也就罢了,这样两个年岁不大心性不稳的小姑娘......
程沛见得司空泽沉默,便知道司空泽的态度。他也不和司空泽继续拗,只放软了声音道:‘师父,我们还是赶快走吧。这路家也没什么好的。’
司空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深长地问道:‘徒儿啊,你是真的没想到我为什么要你留在这路家吗?’
这回倒轮到程沛沉默了。
半响后,他才道:“我知道的。”
司空泽点了点头,却没言语。
程沛是真的知道司空泽为什么要他留在路家的。
自被兄长身边的那头幼鹿送出来之后,他虽然没再遇到几个魔修,可他这一路上碰到的事、见到的人也都不少。
走出程家,独身一人的程沛真是长了见识,开了眼界。
如今他回首当日,明明时间过去不久,却也觉得当初的自己是真单纯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