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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你这样子估计得躺月把,祝你早日康复。”
段嘉闻摆了摆手:“借你吉言。”他只希望自己额头边儿上的擦痕快点儿好,不然严重影响颜值,真不知道撞他的司机是怎么开车的。
贺绅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段嘉闻:“平平安安。”
段嘉闻接过去咬了一口:“碎碎平安。”
余景严:“……”
“对了,不是说签保密协议的吗,先签了,我可能还有些事情。”
贺绅朝桌上拿起一个牛皮纸袋,从里边抽出了一小沓a4纸,“协议我老板拿过来了,在末尾签上你的名字。两份,一份你带走,一份留我们公司。”
“哦。”余景严走过去,接过签字笔伏桌写下名字,寥寥草草就签完了。
“你叫余景颜?”段嘉闻皱眉问道,说完看了余景严一眼。
余景严面露疑惑:“有什么不对吗?”
他知道到了北城,自己与以前相似的名字总会被人知道的,只不过早晚而已。
段嘉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名字有些耳熟而已。”
贺绅抬了抬眼睛,眼神有些深邃地看着余景严,不知道覃池见到这个与他前妻名字相似的人时,会是什么反应,虽然这人外貌和性格跟余景严千差万别。
不过他也不怎么接触过余景严这个人,关于他的言论,听到的也都是些不好的。
他就想不明白,上流社会这些人,为什么能够无缘无故敌视这么一个与他们可以说毫不相干的人,智障吧这是。
“咔”
门锁被扭开,覃池走了进来。他一身黑色西装,梳着大背头,一脸英范儿。
余景严看过去,这个人即使阔别了半年,却是什么也没有变。要说变化了的地方,眼神更深邃了,气质也更成熟了。
刚重生那会儿他真的很伤心,自己追逐了那么久的一个人,最终是以他的死落下帷幕的。
没有谁知道他爱慕这个人有多深,为了他又隐忍了多少。他知道覃池不喜欢他,哪怕还活着也没什么结果。
不过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半年的时间让他放下了纠结,一切归零。
恰巧这时覃池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撞,隐隐有些微妙。只是片刻,余景严微微垂下眼睑,不再对视。覃池也回眼光,走了过来。
贺绅主动开口说道:“这是我找的翻译小余,跟我一起过来签保密协议,顺便看看小嘉的。”
段嘉闻呵了一声:“什么叫顺便过来看看我。”
余景严闻言当真想笑,再次见到覃池的复杂心情也被冲淡不少,这两个人还真是冤家。
贺绅说道:“这就是我们覃家企业的老总,覃池。”
余景严礼貌地笑笑:“你好。”
覃池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段嘉闻说道:“你爸打电话来说让你回段家的私人医院养伤。”
段嘉闻慢慢啃了一口苹果:“我后妈让他打的吧,假慈悲。”
“随你,不过去覃家私人医院也行。”
段嘉闻干脆道:“不去,我一个普通员工,不接受特殊照顾。”
在一旁听戏的余景严:“……”
看来这段嘉闻还挺有骨气的,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个后妈,不过段家老爷空窗了好些年,再婚也不足为奇,可能他刚好集中神在高考上,不知道这事儿。
看来他要好好查查北城大家族里,这半年来有过些什么交易变化,这样才能更好地在北城混。
接着段嘉闻看向贺绅:“加贝,我出院后去你那儿住,同事一场,好照顾。”
“哦,随你。”贺绅平淡地说到,显然不想在这里边掺合太多。
覃池没有说话,他走过去拿起桌上的保密协议,看到余景严的名字时忽然一顿。
“你叫余景颜?”
余景严“嗯”了一声,只是看着覃池,同时还装出一副怎么了的表情。
他不担心覃池能识破些什么,因为他余景严是个左撇子,而余景颜是个右撇子,写出来的字根本不一样,他已经很久没用左手写字了,就为了避被怀疑。
覃池没说什么,接着跟贺绅说了几句,让他回公司开个会议,商讨一下怎么更好地处理von家抛过来的橄榄枝。
贺绅说道:“小余帮忙先在这里陪一下小嘉,等他姐过来看他就好了,我跟覃池先回公司。”
余景严:“……”为什么要我陪?我太特么想走了。
段嘉闻:“……”为什么要他陪我,我一个人又不是不能玩儿,有个人在还影响我照镜子!
然而事情并不会因为两人的内心吐槽有任何变化,覃池和贺绅两人还是走了出去。
快要出门时覃池忽然转过头来,有些深意地看了余景严一眼。
贺绅眼里露出光:“怎么?看上人家了?”
覃池回目光:“这算巧合吗……”
“人已经死了,迟了。”
覃池身体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余景严看着覃池走出去的身影,思绪又有些杂乱。刚才覃池回头看他的那个眼神,总让他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啧,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段嘉闻还是拿起镜子照了起来,他头上的伤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口,不快点愈合他就会一直将注意力分散在这里,然后一直照镜子照镜子……
余景严回视线,坐到贺绅之前坐的椅子上。
“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段嘉闻打断他:“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想说你的名字怎么我们听了会奇怪地重复上一遍?”
余景严配合地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反正要明知故问一次,将自己从余景严的阴影下摘除出去。
段嘉闻叹了口气,撇了撇嘴说道:“你上网查查名字就知道了,他是你刚才见到的那个男人的男妻,不久前死了。”
“啊?”余景严状做惊讶,然后又有些惊慌失措,“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了?”
段嘉闻噗嗤一笑,一挑眉,“得了吧你,这件事媒体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文章了,在北城不稀奇,瞧你吓得,直男?”
余景严:“……”女马的,怎么突然扯上他的性向了。
“不知道。”余景严摇了摇头,他自个儿弯也不能拉余景颜下水,以后他到底弯不弯还要看缘分。
段嘉闻憋笑憋不住终于大笑起来,“你怎么这么有趣,刚才见你可不是这样的。”
余景严:“……”我他女马见你也是。
两人东拉西扯一番后,一个女人开门走了进来,是个气韵很好的中年女人,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旗袍,头发盘了起来,插了两支玛瑙玉髓珍珠小钗。
余景严:“……”
刚才他还在想段嘉闻的姐姐是谁,他不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