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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面和日本人达成合作。需要有行动的场合,我和阿次可以利用双胞胎容貌和身形相似的特点进行互换,迷惑日本人,为你们窃取有利情报。我荣初戴上了汉奸的帽子,阿次本来就是你们的人,兄弟俩都在军统全盘掌控之中,算起来,这买卖你们稳赚不赔。”
“听起来像是不错,可是,荣先生,和日本人合作这种要背负卖国贼的骂名和生命危险的事情,你为什么会愿意,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因为我爱阿次!”荣初正视着杜旅宁,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我爱他,所以我愿意为他倾尽所有。”
这个答案出乎了杜旅宁的意料,他一时竟有些难以接受。“杜处长,我与阿次不同,他的理想是拯救这个国家,为国家和人民谋幸福,我没他这么伟大,我所求的不过是与所爱之人相守度日而已。所以,只要阿次在你们这边,我荣初就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务必要保证阿次的安全。我这样说,不知道您是否满意?”
杜旅宁仔细的觑着荣初的神色,确认他说的字字真心,叹了口气道:“荣先生,你的意思我会传达给上峰。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能坦诚愉快的与我们合作,同时也尽一份中国人应有的责任。”“这个您放心,荣初当竭尽所能!”
谈话以二人礼貌性的握手言和而告终,荣初率先走出茶楼,急急往医院奔去,虽然只是离开了一会儿,但心里对那小混蛋实在是记挂的很,那傻小子这会估计还在胡思乱想,得赶紧回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看着荣初远去的背影,杜旅宁叹了口气,眼前的荣初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荣初了,军统再想轻易拿捏,恐怕是难了……
第二十六章
(上海,荣公馆)
“老板,阿良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计划随时可以进行。”书房内,阿四低声向荣初汇报。“好,记住,不要留下任何证据。”荣初坐在书桌前,把玩着手上的派克金笔,温和从容的笑容下掩饰着的是转瞬即逝的杀机……
夜凉如水,沉沉地黑色和无边的静谧总是能抚慰人的心境,带来片刻的安宁,荣初靠坐在椅背上,看着自己修长而光滑的双手,那曾是握着手术刀的手,治病救人、悬壶济世,但从今以后,再拿起的怕就是屠刀了,取人性命、沾满血腥……可是,那又怎样,只要是为了阿次,只要能守了他的平安,即便是要下地狱,他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轻轻推门走进弟弟的房间,床上的人正在熟睡,本是极为浅眠的人因着接连的伤势而变得虚弱疲惫,即便荣初坐在床边,甚至是握着他的手,轻轻地摩挲,他也没有半分反应。柔软的唇轻轻印在弟弟的额头,荣初轻声道:“阿次,从今以后,都让大哥来保护你,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三日后,消息传来,驻守南京的日本少将西村久一爱女在外出途中遇袭,因惊吓过度而大病一场,日本人经过调查,现场遗留枪支、子弹皆为军统特质,指明是军统所为,西村勃然大怒派人去军统局发难,双方发生严重冲突,混乱中有人投掷炸弹,现场死伤过半。此事震惊了重庆,戴局长下令彻查,然南京局势复杂,原军统站尚未能完全接管,此番与日本人已势成水火,市府左右为难,在证据缺乏的情况下,难以有所突破,故而只能暂时搁置下来。
“大哥,南京军统局发生爆炸,你知道吗?”阿次站在窗边,脸隐在阴影之下,看不出表情,旁边的桌上放着今天的报纸。天气并不是很好,风微微有些凉,窗户并没有关上,荣初皱了皱眉,拿起一件外套快步走过去给他披上,迅速关了窗子:“知道啊,日本人干的嘛,军统杀人放火的事干多了,遭到报复没什么好稀奇。倒是你,变天了也不知道多穿点,还站在这吹风,着凉了怎么办?”
阿次并不回答,却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继续问道:“我听说阿良他们几个最近不在上海?”“呃,是啊,阿四告诉你的?我……派他们去外地接手几笔生意。”荣初耸耸肩,走到桌边摆弄着上次从南京带回来的雨花石。“真的是这样吗?”阿次压低了音量:“日本人和军统在南京一向未发生过大的冲突,这次的事怎会如此蹊跷?还是,你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是,那又怎么样,有证据吗?得出军统偷袭结论的是日本人,前去滋事的也是日本人,扔炸弹的时候我可是在上海,这笔账怎么算不到我的头上。”荣初冷哼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大哥,你疯了!那是军统!你竟然敢……”阿次不敢再说下去,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脸色因为过分激动而染上异样的潮红:“你知不知道,万一查出来,你会有什么后果吗?““阿次,你冷静一点!”阿初双手按住激动的弟弟,唯恐他一不小心弄裂了好不容易愈合起来的伤口:“这事虽然是我安排,但并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所以你不必担心,军统即便怀疑也无法证实。”“光是怀疑已经可以要了你的命!”阿次推开他,低声吼道。
“你才是我的命!”阿初终是按捺不住,急步上前把他箍在怀里:“阿次,你听我说,我在父母和祖先的牌位面前发过誓,此生都要爱你护你。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任人鱼肉。在这乱世中,要求得一线生机,我们不能再指望敌人大发慈悲,我若退避三舍,他必得寸进尺!我们只有足够强大,强大到让他们不敢轻视,才能在刀尖上搏得生机!”
阿次没有说话,阿初感觉得到他胸前在剧烈的起伏,显然还陷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抱着弟弟单薄瘦削的身体,阿初心疼得无法言喻,恨不能将他揉进骨血之中,再不要受到半点伤害,他轻拍着阿次的肩,软声说道:“你不要担心,少爷离开上海前把荣氏留给了我,加上我原有的实力,现在荣氏企业在上海已经一方独大,军统想在这里动我没那么容易。此次就算是军统局怀疑也好,我荣初眼下也有值得他们利用和忌惮的地方,他们投石忌器,不敢拿我怎么样。以后的路,大哥可以保护你、帮你,大哥绝不允许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阿次无法形容此刻震惊的心情,大哥竟然为了自己想要走上这条暗无天日的路,不行,他决不能接受!阿次拼命的摇着头,他必须阻止阿初这种疯狂的念头,努力张了张嘴,喉头却是一片苦涩,声音说不出的枯沉黯哑:“不,不行,大哥,你不必为了我做到如此,这条路太危险,你不能……”唇忽然被大力的堵上,阿次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心脏瞬间悸动起来……
阿初紧紧的抱着他,用力地、忘情地吻着,细细地啮咬着他的唇,霸道地撬开他紧咬的皓齿,企图探到那更深的地方去,辗转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