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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新型病毒,成品研制出来也才短短几天,疫苗不可能会那么快出来。
新雷霆的特点在于它除了可以在短时间内传播,造成人体感染并快速死亡外,其病毒本身也只能存活七天。所以军部的作战计划是,派出小队的人马佩戴防毒面具在前线投放细菌弹,大部队停留到安全线以外,七天后再行攻占。
他撺了撺眉心,军部这次其实也是受战局所迫而兵行险招,毕竟还没有疫苗,很容易引火自焚,不过,只要小心布置,一切仍能在控制之中。
他现在如同下了一场大的赌注,赌的是荣初手上也没有新雷霆的疫苗。细菌弹已在运往东北的途中,过几日便会投入战场,消息很快就会传来。如果军部胜了,下一步的计划势必是加紧研制疫苗,以便将细菌弹推广至整个战局。现在杨慕次在自己手上,就能要挟荣初乖乖为己所用。
不过,他从来不做冒险的事,如果疫苗真的已经被研制出来,军部这次就很可能会遭遇失败,他这几十年南征北战的功勋和荣耀都会毁于一旦。因此他将杨慕次囚禁在密室,并制造了一些仓木鹿通敌的伪证,防的就是这个万一。届时就将罪责推到仓木鹿的身上,那原本就是田中樱子的人,当时走的也是军部审查程序,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隔着远远的距离,他就看到将军府的方向有烟雾弥漫,车还未停稳,他便匆匆冲了进去。里面一片狼藉,士兵和佣人们还在灭火。“情况怎么样?”“人已经被打退了,两方伤亡都不大,没有抓到对方活口。而且火势不大,只限制在前院,并没有波及到主楼。”上野恭谨的禀报。松井石根冷哼一声,双手往背后一甩就打算往里走,却忽然生生住了脚步。
他掏了根烟点上,站在院子的显眼处冷眼看着这满院的忙碌,不再发一言。
此时的荣初和夏跃春正站在距离松井家不远处的坡道上。“看来他并没有上当。”“我本来也没奢望能够一击即中。”荣初取下望远镜,他有些失望,但也并不绝望。夏跃春叹了口气:“这次没能救出阿次,已经打草惊蛇,下次再要营救,恐怕难上加难。”“那就干脆主动约他谈一谈。”荣初眸色一沉。“你疯了,小心到时候人没救出来,反倒把自己赔了进去。”“你放心,我有分寸。”荣初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救出阿次前,我都会好好留着这条命。这个时候逞匹夫之勇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不会做傻事。”“告诉我你的计划。”“擒贼先擒王!”荣初缓缓说道:“只要我们拿住松井石根,不愁他不把阿次交出来。”“你想诱捕松井石根?阿初,他是个职业军人,又是天皇亲授将军衔,这事恐怕不容易。”“鱼儿上不上钩,得看鱼饵怎么下了。”荣初将望远镜往夏跃春身上一扔,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直到火已经彻底被灭掉,整个府邸重新恢复了安静,松井石根才慢慢走进了客厅喝茶。他自信密室的机关十分隐蔽,连每日负责洒扫的佣人都没有发现过,荣初根本不可能找到。所以,他笃定今天的夜袭事件不过是虚晃一枪,真正的目的,是给自己造成调虎离山的错觉,趁自己去查看杨慕次之际,找到关押之处,再真正实施营救。他脸上浮起嘲讽之色,荣初,你虽有几分小聪明,可我松井石根也不是傻子!
直到半夜之后,确信周围的眼线都已经撤走,他才慢慢起身上了楼,打开了密室机关。
床上的人依然在沉睡,今晚的骚动于他而言并没有半分影响。他站在床边仔细看了一会,这两兄弟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却仍是有所不同,即便是经过了刻意的伪装。只是自己此前先入为主的认为杨慕次已经死了,才没有发现异常。
那晚参加生日宴的应该就是杨慕次,他品茶畅谈时的感觉跟眼前这人一样,说不上究竟是为什么,但这是一种与生俱来又与众不同的感觉和特质。
自己这一生并未对谁动过心,即便是矢野铃木这样的美人,一直到这两兄弟走进了他的视线。
一开始他就被荣初所吸引,俊美不凡的皮囊下,是捉摸不定的内心,故作心机又慧黠矫情、贪生怕死却又气节犹存,让他陡然有了猎奇的心态。而生日宴那晚,两个人一起煮茶阔论,杨慕次侃侃而谈,风骨峭峻,傲然如松,让他生出几许敬意的同时又有些着迷。也就是从那晚开始,他开始压抑不住身心的躁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他强压不得,便干脆任之发展、顺势而为。
原来这是两个人,自己被感情蒙蔽了双眼,所以才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伸手狠狠捏住了杨慕次缠满纱布的手。作为军人,他不该有过于深刻的感情,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也变得婆婆妈妈,甚至拖累了本该敏锐的判断和嗅觉?
床上的人似乎是痛得厉害了,低低呻吟一声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杨慕次睁开眼,看到的是松井石根近在咫尺的脸,怨毒的神色,带着讽刺的笑意:“今晚你大哥为了救你可了不少心思,甚至于上我家来纵火,啧啧,原以为他是个文人,却原来也跟强盗一样野蛮,当真是不文雅。”“你……把他……怎么样了?”阿次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着急和担心。“没怎么样,他跑了,不过……”松井石根将脸贴上了他的脸,暧昧的笑着:“你还在这里。”
第八十九章
这种过于亲密的姿势让阿次生出一股恶心,他力的侧了侧头,企图拉开一些距离。
“怎么,害羞了?”松井玩味的笑着,伸出手将他的脸扳了过来,强迫他正视着自己:“你昏迷了整整两天,这两天可都是我亲自给你擦身、换衣服,你身上的每寸肌肤、每个地方,我都看过。”
“放开!”阿次全身都颤抖起来,他恨不得立即拿枪毙了这人,身体却如同一滩软泥,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出口的愤怒也丝毫没有震慑之力。
松井石根却似乎更加来了兴致,他低下头在阿次身上贪婪的嗅着,啧啧称赞道:“太迷人了,这么一副伤病缠身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他伸出舌头在阿次胸口来回舔舐:“昨天晚上,你唇上鲜血的味道真是好极了,芳香甜美,简直叫人销魂。”
杨慕次被他着意的侮辱和轻薄激得暴怒起来,他用力挥起拳头朝松井石根的面门揍了过去,松井头一偏,轻巧的避了过去,他笑得越发阴狠起来,蛮横的截住了阿次的手,原本就有些斑驳的纱布立即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羞愤充斥了整个大脑,阿次此刻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双眼瞪得通红,全身都在剧烈的挣扎。他从来没有这么耻辱和暴戾过,此刻,他只想杀人,把松井石根千刀万剐!
这看似激烈实则挠痒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