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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喻的说辞,怒气不由更加盛了几分:“你有什么资格来多管闲事!我爱他,这世上绝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他!”
“爱不是占有,是包容和成全。你爱的是自己,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阿初转头望着信之:“可是你大哥不一样,他心地善良,一直默默守在四少身边。你在拿阿次的命逼迫四少跟你在一起,而你大哥却可以为了四少去救阿次的命。”他上前一步,对着谨之恳切道:“放手吧,放了四少,也放了你自己。”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让我放手……”谨之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片刻后,她蓦然抬起头,一个腿风朝着阿初劲扫过去,阿次拉着他往旁边快速一闪,眨眼之间,枪已经重新被谨之握在了手里。
“你们两兄弟,一个以色惑人,一个下药害人,我错在没有早杀了你们!”她脸上被恨意扭曲,黑洞洞的枪口便指向了阿初的身侧:“杨慕次,你什么都不用做,却让沛林死心塌地对你,所以,你最该死!”
四少大惊,冲过来便去夺她手里的枪:“你疯了,这些都是我的错,跟阿次没有半点关系!”
程谨之张口咬住了他的手,生生撕下来一大块血肉,四少痛呼一声,力道一松,她已趁机脱身,朝着阿次攻了过去。
她是军中的女诸葛,枪法和身手都俊秀非凡,此时已是豁出了性命,要拼个鱼死网破。四少心中有愧,不欲下重手,反而让她屡屡脱身,一时之间竟无人制得住她。
拥挤了五个人的客厅并不宽敞,阿次左躲右闪,十分吃力,一不小心胳膊就被穷追不舍的子弹擦伤,他身形一顿,衣袖迅速晕染开了一大片殷红的血迹。
“阿次,去外面!”阿初拉开了大门,冲着他大喊。程谨之一脚将椅子踢飞过去,挡住了去路,扳机扣下,子弹向着阿次的背心呼啸而去。
这一枪既快又狠,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子弹即将入肉的一瞬,一个身影毫不犹豫的扑了过来。
血花四溅,子弹深深没入了那人腹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没有任何预兆,永远都只是温和笑着,仿佛世界崩塌也不值一提的信之,在子弹射出的一瞬,闪电般扑到阿次背后,堪堪挡住了那一枪,浓重的血腥味在屋内蔓延开来……
“信之,你怎么样……”阿次咳了几声,力的爬起来,轻轻推着地上的人。
程信之是少爷出身,又是个文人,身体算不上强健,他不过微微睁了睁眼,便昏了过去。
四少冲过去按住了他的伤口,冲着杨慕初大喊:“急救箱呢,快拿过来!”
“这里没有足够的条件做手术,给他止血后马上送医院!”阿初奔向沙发旁的储物柜,取出了一卷纱布,刚转身就撞到了枪口上,不由得怒声道:“你疯了,他是你大哥,你想害死他吗!”
“不,不是我,害他的人是你们……”爱人与亲人的背叛,亲手弑兄的意外,接踵而至的变故刺激了她的神经,她的瞳孔渐渐散乱,只举着枪失控的叫着:“是你们,你们害了我大哥……”
眼见阿初要吃亏,阿次跃起身出其不意从后面攻了过去。可惜他力道不足,一击并未能伤其根本,但也成功将程谨之引了过去。
阿次一边力的招架,一边冲着四少大喊:“带信之走,这里交给我们!”
“不行,你打不过她!”四少心急如焚,想过去帮忙,又不敢松开手,这颗子弹没伤到要害,却导致了失血过多,拖下去还是会要人命!
“接着!”阿初将纱布扔了过去:“信之等不了了,你们快走,阿次交给我!”
屋内打了这么久也没看到沈家平冲进来,想必也是被杨慕初给支走了,他望着屋内缠斗的三人,又看了看已经昏死过去的信之,终是咬了咬牙,恨恨道:“姓杨的,阿次先交给你,这笔帐我回头再跟你算!”
他捡起纱布,一把将人抱起就往外冲,程谨之被兄弟俩死死缠着,脱身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别执迷不悟了!”阿次箍住她的双手,将她控在了怀里:“你和四少之间没有可能。”
程谨之抬脚朝他左膝狠狠踢了下去,趁阿次吃痛之际又回身捏住了他还在不断冒血的胳膊。
“唔……”阿次闷哼一声,脸色变得煞白,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放开他!”阿初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刺了过去:“你这个疯子!”
程谨之被逼得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阿次忍痛向前,一计肩肘击落了她手里的枪,翻身捡起后迅速和阿初并肩站在了一起。
“你们真以为可以活着走出这里吗?”程谨之忽然笑了起来,慢慢从腰间摸出了一个手雷:“杨慕次,如果我拉着你一起死了,四少一定会恨我一辈子,这样他就会记我一辈子,你说这样的结局,是不是也很好?”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却笑得十分开心,手指触上保险的一瞬,阿次立即举枪对准了她的手腕,有些麻木的手指颤抖着,却无论无何也按不下扳机。
“杨慕次,你现在就是个废物,一个军人如果连枪都开不了,那你还能做什么呢?”程谨之恣意的笑着手指慢慢移到了突起的按钮上……
“砰”的一声,子弹在她手掌上穿出了一个血洞,手雷掉在了地上,没有爆炸。
她怔怔抬头望去,却是阿初的手握在阿次手上,兄弟俩齐心协力开响了那一枪。
阿初拥着人向前走了几步,枪口指向了程谨之的心脏:“你以后也开不了枪了。”他挑眉一笑:“不过杨慕次不一样,因为……”他眼中隐隐露出了神采:“杨慕初就是他的枪!”
程谨之绝望的笑了,死又怎么样,她并不怕死,不过是舍了这具躯壳而已,只是,怎么能甘心!
扳机扣下的一瞬,她闭上了双眼,枪口忽然一偏,子弹落在了她的心脏下方,她挣扎了几下,无力的倒了下去。
阿初松了口气,不由抱怨道:“阿次,你还是这么心慈手软。”
“既然要当我的枪,就得听话好使!”阿次弯唇一笑,便蹲下身按住了程谨之的伤口:“过来帮忙!”
承军医院
小心剪开已经和血凝结在一起的衣袖,亲手用细细的针缝着弟弟胳膊上一层层外翻的皮肉,阿初已经不知道心疼两个字该怎么写了:“阿次,疼就叫出来。”
“不疼。”杨参谋苍白着一张脸,冷汗沁湿了额头,口中却仍十分不耐的催促着:“大哥,我没那么娇气,你快处理完,我……嘶……”他咧了咧嘴,又继续道:“我要去看信之。”
“他没事,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四少在守着他,麻药没那么快醒,倒是你……”他叹了口气:“犟得像头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