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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弓腰垂首问安中,中间那名少年谦逊有礼的站着,腰背挺直微微含颔,臣服而不失风仪,温和得近乎秀气,脆生生的一句“曰山见过大少爷。”
如此乖顺的姿态,让张启山下意识的心头一抖,却猛地刹住思绪,下颚下意识地上抬,迈开大步径直越过了少年走向堂屋。
“管家,开饭,饿死了!”
那架势,仿佛就要生吞活剥了张日山。
佳肴珍馐,一顿饭还算和谐。饭后以茶漱口,又换了普洱,下人们才欲退出留下张启山和日山独处。
“等下。”张启山却没有给管家关门的机会。“管家,你留一下。我有事要问。”
“大少爷,请问有何吩咐?”管家屏退旁人,关上了门。
张启山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少年,毫不避讳:“我爹让我来看看我这未过门的媳妇儿。我想他老人家应该是让我来相一相是否满意的。”
管家一顿,点头称是。
“如果满意,自然是没话说。只是……倘若不满意,该怎么办?”张启山微微侧了下巴,眼锋直打在少年身上。这少年看起来格外和顺,一顿饭吃下来,张启山都没太看清他的脸。
而这话一出,无异于在当面指摘少年他让张家嫡系长孙、未来的张家家主不满意了。
少年猝然一慌,抬头望向张启山,双手攥紧膝上缎面的长衫衣摆。一张小脸白白净净,柔嫩的菱唇唇形姣好,半月型的桃花眼更衬得面目无辜可爱,还有那么几分可怜,眨巴着瞅向张启山,唇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大概是因为平素的教导憋住了不敢开口。
张启山眉峰一展原来不是“肤黑面圆、脸颊村红的丑小子”。嗯,还挺好看。
可是好看归好看,不是自己选的,再好看也不行!
“这”管家一时也被问住了,支吾了一会儿也只好一推二六五:“少夫人是家主与各位长老定下的人选,自然人品端正。教导也是承袭了张家媳妇的祖训,断不会让大少爷您失望的。”
旁边像小狐狸的小白兔下意识地跟着点了点头。
“哦?听起来身手不凡,是配得上未来的家主夫人的位置的。”张启山故作老成的评价,话锋一转,“那都学了些什么啊?”
“回大少爷,这国文历史算术自不肖说,体能也是可以的。更是承袭了张家家主夫人惯常需学的脱困、辨物、包扎等技艺。”
张启山心中暗骂一声:原来如此。张家祖上是发丘中郎将出身,虽然现在吸纳了各派优点,但仍旧保留了同门数人集体行动、相互策应的作风。若遇到大斗,家主更当身先士卒。而族长夫人除了要学会帮着家主给倒上来的明器长眼把关,以防损失;还要在必要的时候救治包扎,毕竟斗里面的受的伤除了物理性的疮口,往往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污秽,且家主如果重伤,为防止小人乘虚而入,势必要夫人在旁边镇守;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若遇上家奴和手下都破不了的机关暗器,是要夫人上去趟雷的损将而不损王,就是这个道理。
呵,他都要替这个张日山叹一声不服了,这简直就是个童养媳加堵枪口的么!
只不过,自己恐怕还不需要一个坤泽未来替自己堵枪口吧?心火一起,说话难更不好听:“那我可以验验货?”他目光直锁身侧少年。“学的如何?半桶水,恐怕还坐不上张家主母的位置。”
“这……”管家有一瞬间的犹豫。
“叔,少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一直未开口的少年接话了。“取我日常训练的绳索来。”
张启山把着手中的麻绳、渔网、负重等物,抬眼看着站在训练房中换下了那身缎面长衫,改成中衣短打练功服的少年。削薄衣料让腰腿看的更加清晰,瘦瘦的一根还未长成,腰窄的自己一只手臂就可以绕的过来。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真要我绑?”张启山从鼻腔喷气,心里是存了让这个小鬼知难而退的意思的他张启山的夫人怎也得是他亲自挑的。更何况,挡枪子的童养媳,有什么好当的!乖乖滚回家找个乾元安生过一辈子才是正经。
“嗯。”少年却还是乖乖巧巧的样子,只不过唇角抿着有那么点儿不服气,带着少年意气与面对张启山时特有的顺从,双腕并拢了递送到张启山面前。
一见此景,张启山不再留情,绳索一抛绕过房梁,一端飞快在少年腕子上绑了个常见的结,另一端以肘做力轴用力一拽就将他吊了上去,最终将绳端捆上机关,用力向下一摁。
为的,就是给少年一个下马威。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少年的纤瘦腰条猛地在空中一拧,避开房中迎面射出的木箭,双手抓握绳索用力一荡,双腿蹬踏着改变方向,腰肢发力带动身体整个在空中漂亮的半旋,修长双腿分开,接连用膝盖勾上房梁,腿肌再一用力已经翻上梁顶,同时柔软的腰肢向后弯折,折出了一个几乎动人心魄的曲度,双手一够揿上了让机关停止的按钮。
然后小孩儿骑在房梁上,双手还被捆着也毫不介意,冲着张启山腼腆一笑,白净的小脸上登时露出一对小兔牙。
张启山觉得,很不爽。
非常不爽。
任他绑了几次,这小鬼都能顺利脱身。他几乎都要将在张家这些年继承的陷阱绝学用个遍,而除了极个别罕见的让这小鬼了点功夫,其余几乎无一例外的手到擒来。他心中暗嗤真是个等不及替老子堵枪眼的货!
而张日山的表情也从最开始的喜滋滋到了后来的严肃认真,还有那么点儿委屈。
可即便是委屈,他还是忍下了麻绳在身体上不断的勒紧摩擦,忍下了张启山气势汹汹的“考验和测试”,训练中受伤还没好的腰肌被绳子缚出血痕,也咽了下去一声不吭。
张启山被逼的用上了在申城学会的捆绑手段新式的,勒得忒紧,像绑犯人一样将日山的双臂拧在身后,后背“小高手缚”缚出了个十字,接着索性抬脚一踹,一脚踩在少年背心,让捆着少年前胸双乳的绳索被拉拽得死紧。
“唔”张日山扬了脖子皱眉闷哼一声,秀挺的颈项上昂成令人心折的曲度。
张启山又接了根绳拴在那十字的正中心,伸手一抛撂上房梁,迫使少年弯腰双手背缚被半吊起来,姿势是屈辱的只能垂着头微微弓着腰一副奴仆臣服的姿态。而张大少爷并未留情,接着抬起了少年的一条腿,用力一掰开成了站姿劈叉的姿态。少年一声呜咽,也好在他的身体平日被训练的极韧极软,才扛得住张启山这样造作。
最后,少年双手背缚单腿上吊,被拗了一个屈辱、诱惑、也绝对挣脱不了的模样。
“解啊。”张启山弯起唇角抱着双臂在少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