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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老宅的门扉就此关闭,连带日山有孕、制作替身等消息也一并封锁,丝毫没有传到长春张府本家。或许,在少年眼中,他对张启山来说,已是个“见着就碍眼”的人物了。但他生而倔强,既明晰了心中的情,便定下了心中的义:无论大少爷待不待见他,但少爷日后的道路,都会由他张日山身先士卒先荡平一切阻碍。
阿诚亦想成为明楼的刃。
他的第二性征已经定下,既然乾元与乾元不能以夫妻的形式长相厮守,那么至少是兄弟、同伴,大哥的锋刀利刃与铜墙铁壁。
明诚在伏龙芝的第二年,景况并没有比第一年好到哪里去,甚至更糟糕。
只因他日趋杰出的训练成绩,颀长俊秀的外貌,与对乾元信息素卓越的放功底1931年年初,他被克鲁普斯卡娅女士选为“伪装者”之一。这是伏龙芝军校、苏联政府与中国中央苏区的一项联合计划投入一批专业技术过硬的alpha和beta,将其伪装成omega执行任务,因为omega在公众视野内一直以“文弱、缺乏攻击力、易孕”著称,足以放松敌人警惕;且一旦失败而被捕,alpha或beta的真实耐受度也不会让他们轻易投降或变节。
这是一项伟大的战备计划,整个伏龙芝军校符合参训资格的,也只有明诚一人。可真正投入其中参与训练,却更多的只有“羞耻”二字
阿诚感觉到冰冷的针头贴住了他的肌肤,瞬间刺入,让人周身肌肉疼痛液体带着冰碴质感流进血液,闷哼一声昂起了头。
alpha、beta与omega在体征上最大的区别除了身材,就是体毛与体液。训练官已经无法改变这群成年alpha和beta的体型,所以只能从体毛与体液下手,给他们注射适度的“omega性征素”,让他们的体毛逐渐稀疏,皮肤日趋细腻,甚至连后庭也能在情热时分泌出一定的润滑体液来。
阿诚是自愿参加这个计划的。
他十分聪颖。虽然大哥从不在他面前讨论他的信仰、他的主义,但接受了一年多来伏龙芝的洗礼,再加上此前近于大哥身匝的观察,他越发明白大哥的所行所想。况且如果大哥不是一个苏维埃战士,又怎能快速疏通伏龙芝的关系,用区区两月的时间就将毫无军事基础的他塞入这所军事院校?
既然如此,就请让阿诚为大哥尽些绵薄之力吧。
哪怕是萤火之光也好。
他咬牙忍耐着性征素被注入体内时,流窜过血管带来的如同刮骨疗毒般的锐痛。区区一月,他的身体状态就已经被还原成了未分化前的模样身材越发瘦削,而去年争先恐后从下颚与小腿上冒出的体毛也纷纷脱落,毛孔变细,阴茎亦不再像普通乾元那样持续发育。这个变化对于教授来说是喜闻乐见的,但对于阿诚来说,近乎是一个无法逆转的“伤害”无论未来任务怎样、成功与否,他都不会再像普通alpha一样魁梧健壮,甚至在他兴致勃发时,后庭还可能会有令人羞耻的淫液弥漫。但除此之外,他却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alpha,有过人的体能、超强的头脑、快速的恢复力与强悍的爆发力。
他将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战斗机器,与生活上的……怪胎。
大哥绝对不会同意他这样做的。
但他早已是一个怪胎了。从孤儿院开始,从桂姨的责罚起,从他深夜跪在大哥书房用大哥送的钢笔捅入后穴,从他亲吻大哥的脚踝,从他偷盗大哥的内衣,从他慕恋大哥的责罚……所以阿诚无所谓了,他本就属于大哥。
大哥……大哥……
哪怕他是个乾元。
痛感随时间逐渐消弭,阿诚身上却早已被汗水浸透。那性征素过于磨人,他此时犹如脱了水的鱼,张着口倒在捆缚他的皮椅上。当克鲁普斯卡娅女士端着糖水靠近阿诚身边的时候,她听到青年在喃喃自语一个中文单词。
“大哥……”
大哥,大哥,一声声,熬过剜骨的痛楚,抵御过北国的严寒,却是戒不掉的毒。
“诚,你在喊什么?”她已经猜到了,虽然听不懂那两个音节代表着什么意思,但她认识明诚两年,每每脆弱时少年就会如此呼唤那一定是他的爱人,不能被提及的。虽然明诚不承认,甚至每每讳莫如深,但这个美丽的女士仍然坚定着,不管阿诚与他神秘的爱人曾经发生过什么。
“……为了共产主义。”阿诚却打了个哆嗦,口中的呓语已经条件反射式得变成了响亮的口号,这是他在两年的训练中已融入骨血的本能。
“很好。”克鲁普斯卡娅女士颔首,她将水喂到了阿诚的唇边。被蒙住双目的青年急迫的低头饮水,奋力吞咽,在最短的时间内补充自己的体能。他的唇边还有一些淡青色的胡渣,杯口过于圆润,液体顺着唇角流淌下来,滴落在校服标配的军用白衬衫上,显示出了富有诱惑力的脆弱。就连身为omega的克鲁普斯卡娅女士都有些惊讶了,她后退一步欣赏着她手中培育出来的最优秀的战士,最杰出的作品,搁下水杯继而蹲身,拍了拍阿诚还带着针孔的手背。“刚刚,你呼唤了几次爱人的名讳?”
“呼五次…?”阿诚已经无力去纠正那个称谓,他的心跳陡增,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膛。
“hmmm……”女士站了起来,对于他的辩数能力给予了肯定。“进步了,只错了一次。”
明诚苦笑。
克鲁普斯卡娅女士抬手摘下了阿诚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在青年那双泛着雾蒙蒙水光的鹿眼尚未适应地下室幽暗的光线时,猛地抬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拳塞上他的胃!
“咳呜!”
那一拳扎扎实实地印在阿诚的胃上,弹指的麻痹之后,钝痛翻搅上来,裹挟着空磨一日产生的胃酸,烧得阿诚由内疼到外。“噗哈……咳……”他的身体前倾剧烈的咳嗽干呕,几乎要将胆汁都呕出。
注射性征素的训练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他将成为连呓语都不允许有的战士。所以还配合了囚禁、刑讯、信息素控制等一系列考验。
正合阿诚的意,最锋利的刃,就需要被最狠的淬炼。
克鲁普斯卡娅女士丝毫没有因为这是她手下最好的学生而留情,总共六拳,拳拳到肉。招呼上阿诚的脸颊、胸腹,以及任何一处软肉之上。阿诚的发梢被汗水黏在一起,每一缕上又坠着代表疼痛的汗珠,他被女士揍得下颌高抬,头颅后倾,汗水随着身体的偏移在空中划出残刻又美丽的弧线。
“啊嘶、咳……呕”
一口污血从阿诚口中啐出,他抬起眼睛盯住了对他施暴的女士,鹿眼亮晶晶的溢满恨意。
六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