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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本正经”的坐着照相了。
想到照片上宝儿可爱的模样,他是多希望孩子日后能长成一个出众的乾元,不求继承家业,只求能替佛爷分担些许。他用力以袖口抹掉眼尾水汽,暗骂自己怎么如此丧气,佛爷那样的人品就算嫌弃自己,不认孩子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毕竟是亲骨肉,说到底只要自己别总去碍眼就好。他心里叱责自己“不争气”,又着急去看家书,他心里想孩子,日常不得表露,现如今有信、有照片、又没有外人,几乎就想从书信的字字句句中抠出关于宝儿更多的点点滴滴来。
还好,长老们没让他失望。
儿子果真是聪明伶俐,十个月的时候就开口了,叫的第一声是“阿噗”。副官给这段描述看乐了,几乎能想见自家儿子小小的巴掌没上没下地打在大长老脸上时的模样。长老们其实对他都是极好的,就算自己十五岁那年不得家主欢喜,下斗时也并未真将自己当做“血罐头”,只是东陵难度过大、需要以血祭门,自己又想搏出个头面才自告奋勇,回去后就被一顿好说,况且后来还有了当时家主那句话……
“我与大少爷感情甚笃。”
他松拓眉宇释然地笑了,长老们待他很好,定会待儿子很好;而佛爷刚正宽厚,理应也不会刁难他自己的亲骨肉。不好的只是自己,所以怎能以己度人?他心绪一时自弃又一时开怀,高高低低的让他自己都觉得怎么这么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家坤泽。他深吸一口气赶紧拢心神,又往下看去,看着看着手却抖了起来
『曰山,宝儿虽好,有一事却不得不提。近日‘断度张’一派研究出了更早确定第二性的方法,以方便各派尽早拟定继承人,及区别孩子教养方式少走弯路。虽然还在试验阶段,但八九成已是准的了。我们给宝儿也做了尝试,却观他更似“坤泽”。
且宝儿幼时伶俐体态细腻,较之“乾元”幼年期憨厚敦实大有不同,我等心头惴惴。张家不可无后,家主更不可没有继承人,所以还望你与家主再结硕果,以滋‘棋盘张’一脉子孙昌隆。』
坤泽……
坤泽……像他一样的,坤泽。
信后面还有什么,日山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了,他只觉得万斤巨石压在胸口无论如何也喘不过气来。他怎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却压不住浓浓的心疼与不忍。坤泽,意味着以后必须嫁人,而家主家所出之坤泽,将来婚嫁总以门第联姻居多,他骤然担心起来,如果母亲这边得力,还有人能替他说话,可自己这个状况……
日山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
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不争气!佛爷定是不会多喜欢宝儿了,没有哪个乾元会喜欢自己的大儿子是坤泽之体这样只会阻挡后面子嗣继承家业的道路,毕竟“嫡长”在大家族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同时自己身份尴尬,这个“嫡长”其实悬而未决,但不管怎么“决”,宝儿一介坤泽又该……他会成为未来新夫人与别的小少爷的眼中钉的!加上又是自己所出之子、还是佛爷尊父未满头七孕育,会不会让佛爷觉得更加晦气?甚至……是否会影响宝儿日后婚嫁,让他连遇到一个好夫婿的机会也无?
他一时间发傻,直觉难受到了极致,居然连哭也哭不出来了,抡拳不知第几次捶向桌面,连见血了也不知道。他眼前发黑,胸口阵阵作呕,又觉得必须奋力振作,坤泽的本能让他极力想去保护孩子,一面却茫然失措自己尴尬的身份,和不讨自家乾元喜欢的状态,只要不拖累孩子,都是最大的幸运了……
电话铃在此时突兀响起。
“叮铃铃”是佛爷书房的重要电话。日山踉跄着起身,拾了心思赶忙去接,却是明楼。
他来不及“喂”一声,就听那头明楼焦急道:“启山兄,紧急状况,我从这边得到的消息,最近日本人对洛阳的一处古墓十分有兴趣,而他们提到北平的新月饭店也要过去分一杯羹。你同我提过那位大小姐极尽刁钻野蛮之暴行,和他家下地不规矩的事。既然有日本人和新月饭店共同插手,我觉得不能是什么好事……我需要和阿诚去洛阳一探。但是我们对下斗没有任何经验,所以想让你与我结伴。还有之前求药,你是否和新月饭店走的近?可能探知他们最近的行踪?我看资料,斗下不仅有财宝还有更多利于鬼子的东西,他们是想干票大的。”
张启山书房的电话都经过军线处理,平时非自己与佛爷不能接听,所以明楼才会如此直接,况且他语调严肃急促,显然迫在眉睫。
等等……洛阳?
“明大哥,我是曰山……佛爷,他已经去洛阳了。”
原来佛爷不告诉自己,又销毁了那张电报,就是为了去洛阳见尹新月小姐么?
*注:抑郁症:在民国的时候叫做“忧郁症”,是对持续心情低落的一种统称,在那个年代算不上“病”。但放在现代可以细化为“孕期抑郁症”。临床表现是:乱想,焦虑,易怒,失眠,情绪起伏剧烈,想哭或持续情绪低落,极易疲劳或持续疲劳感,甚至有自杀倾向。诱因是:怀孕具有一定危险性,通过药物等手段怀孕,有过流产或难产经历,外界经历诱发情绪强烈变动(如战争、第三者等)。
第三十章
副官被佛爷猛地摁倒在山中茅屋的床铺上,他闷哼一声咬牙受了,下一秒身上的衬衣就被佛爷整个撕了下来,白色纽扣崩了一地。张启山骑在他身上,狠狠一巴掌扇过去。
“贱人,你他妈就这么想被我?!”
日山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牙齿磕到粘膜,血迹自唇角洇出。他哑着嗓子想喊佛爷,却又生生忍了,直到自己的手腕被捆在了床柱上。裤子被张启山粗暴地撕扯了下来,皮带上的金属扣撞到地面,发出了“乒”一声脆响。许是这个声音刺激到男人,对方猛地愣了下。他忙用双腿勾住了身上男人的腰杆,将他拖向自己的身体,修长劲瘦的双腿赤裸地缠住张启山的腰,耸着还半挂着内裤的屁股蹭磨佛爷胯下硬涨的部位。
他的脸颊还肿着,却同样因为张启山粗暴的动作而有些情动,他默默地想这要是换成尹大小姐,没准真得出人命。
正这样想着,粗壮的、上头浮满青筋的大便贯入了副官体内。
“呜哈嗯……”即便是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坤泽,骤然承受佛爷粗大的性器还是有些吃力,幸好他的身体是那么渴求自己的乾元,几乎进入的一瞬间就已经下贱的分泌出黏液包裹,痛呼很快转成了被填满的舒爽,副官承受着张启山在他体内的顶撞,屁股越发顺着被操弄的节奏扭摆。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正被他捆在角落里,额角渗血、恨且怨毒的盯着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