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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突兀的一跳,旋即因为失血逐渐淡下去的白檀香瞬间重新浓烈。明楼目光一凛,把住幼弟的腰侧开始大力撞击那处隐秘。
“哈啊……先生!”阿诚双目发花。
伤口开始愈合,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沾染在肌肤上的血液也渐渐被伤口所吸,像是时间回流的慢镜头,直到明楼怀中赤身裸体的阿诚恢复如初,伴随而来的是自最深处冲刷而下的热液。不再是被omega性征素刺激出来勉强足够润滑的体液,而是更多的,代表着坤泽的春潮。
热烫诱人,兜头而下,明楼闷哼一声,乾元粗大的男根生生在阿诚体内涨大了一圈。
“先生……”阿诚伸手向后够他。
明楼就着姿势慢慢地贴近自己的伴侣,他跪在阿诚的身后,阿诚的手够到了他的颈项,他们交缠在一起热烈的拥吻。交合的地方发出黏腻诱人的水声,羞人的、不断摩擦着的下体甚至因为高速的弄洇出白沫。阿诚浑身颤栗着,深处打开的内腔在渴求来自自家先生的标记。明楼慢条斯理的舔他,像是头狼在宽慰自己领域内的狼崽,又像是主人安抚自己的所有物。吻终于落到了阿诚的后颈,那里有一个新生的、属于坤泽的腺体。
“标记我,大哥。”
明楼摁住了阿诚的腰眼,硕大的肉柱猛地拔出仅剩龟头,再狠狠干入,直捣黄龙。龟头卡入内腔,新生就已经淫荡的内腔入口咬住了冠沟。明楼闷哼一声骤然成结,跟着一口咬在了阿诚后颈的腺体上。
刚刚愈合的腺体又破了,但这次是被注入了属于另一个乾元的信香。
水沉与白檀,自此纠缠。
第三十九章
明楼没有在阿诚身上耽搁太久,他替自己的坤泽做好清理便将人抱到了日山的房内。张启山朝人一点头,日山往床里蹭了蹭,替躺在身边的阿诚哥盖上了被子。两个乾元对视一眼,拿起了墙边的枪与武器。
宗政传来了消息,刚才外面把守的鬼子听到了里面交火,有一个没拦住,似乎逃走叫来了援兵。
好在援兵并不多,但是消灭了接下来这批之后,封锁消息显然迫在眉睫。尹新月之前偷偷做了不少坏事,她隐藏在黑暗中,等着混沌族人将陷阱布置好,再乘人休息时偷偷破坏,这才一度让地宫中的作战陷入胶着。而这次没有尹新月碍事,张启山与明楼重新赶回去时,这位混沌族的族长已经将大部分事情处理完毕。
男人的友谊总是滋生在炮火与鲜血之中的。
之前率队的鬼子是个中队长,应该是妄图在中国的中部打开缺口,才从家里古书中翻到了这座洛阳古墓。凤鸿指挥着族人将地宫中第一批鬼子的尸体一一搬走,不能让后来的这批有太多的防备。
“这样下去不是事。”张启山看了下周围的情势。
宗政远远望了望正在忙里忙外的自家凤鸿与族人,点了点头:“说的对。”
明楼皱起了眉宇,一面调整着枪一面问道:“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宗政沉默了下:“这次不是朝代更迭了,是吧?”
“嗯。”
“是有外侮入侵……”他想了想,忽然笑道:“那刚好我家凤鸿说这里住了上千年,也有些腻了,所以打算带他出去看一看。”
张启山与明楼还来不及询问他们这种情况要怎么“出去”,已有族人从墓道北廊窜进来报:“之前说的约莫三十人的鬼子,到了。”
敌明我暗的守卫战打得痛快,混沌族人与启楼分作两组,呈东西两线包夹,利用暗道、机关将鬼子坑得哭爹喊娘、魂不归位,而混沌族人的模仿能力亦是一绝,在发现触摸连语言也能学会之后,张启山已经能在黑暗中隐约听出用日文高呼的“有鬼”、“往这里撤”。
他在暗处绷住笑,抬手毫不犹豫地用枪口包着衣服消音的柯尔特将一个鬼子一枪爆头。
明楼不欲在地宫中开枪,帮助一个混沌族人用力一扯机关绳,绊倒一人之后,他瞬间合身扑上,黑幢幢的幽暗中匕首寒芒一闪,割破了鬼子的咽喉。
小鬼子们一成不变的三角队形很快被打散,他们分别死于机关、暗杀,甚至有些是直接踩空到通往地下的通道,从约莫三十米的天井中直直摔死。
区区半个小时,所有敌军被全部肃清。
这一仗打得可谓酣畅淋漓,明楼与张启山帮忙一同打扫战场的时候不觉感慨,若是地面上的仗也能这么打,估计小东洋早就滚回老家了。宗政听罢略略惊讶,明楼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也就将党政之间的明争暗斗一律按下不提。但宗政毕竟不是痴儿,数千年的阅历让这个古神后裔单是从明楼与张启山的面色中就觉察出些许,一时间好奇的人倒是成了他。
“那既然如此,你们拼尽一腔热血,又图个什么呢?索性千百年后朝代更迭,你们守护的东西、参与的斗争,看起来也并不是很有意义。”
张启山扬眉,将一具鬼子的尸体撂入挖好的坑内,算是给甄夫人多加一个陪葬,他抬起袖口擦了擦头上的汗,笑道:“那当年混沌一族又为何入世?说什么民族大义或许太空泛了,人活百年也不过是历史内的尘沙。但总有需要在意的家园和需要守护的国土。若没有千百年的将士挥洒热血,‘中华’二字,又谈何远扬?”
“今日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被碾压在历史的车轮里,但是每一块垫脚石都在推动社会的前行。”明楼似乎又觉得自己有些掉书袋,他想到总是调侃他的阿诚,笑道:“值得守护的东西很多,大到国家、故土,小到伴侣、亲朋。明某人,也是俗物。”
张启山附议:“说句又白又文的,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人活着,总得有那么点儿坚持。日山与阿诚的信仰是我们,那么我和明楼的信仰,就必须强大到可以给他们撑起一个家。”
宗政的目光忽然飘得有些远,他沉默了一会,慢慢念道:“是,说的极是。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轩辕,最初指的是黄帝,后来变成了天,再后来延伸到了陛下、家主、以及所有可以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事物,但不管指代的是什么,都延续着一种坚持,一种信仰。
人有信仰则立,国有信仰则威。
后来,洛阳的熊耳山中发生了一次大塌方,据说是近期雨水较多,又有百姓听闻山中隐有爆炸声,怀疑许是有盗墓贼破坏,诱发了山体滑坡。爆炸发生的时候,明楼与张启山已经分别坐在了折返上海和长沙的火车上。
一月之后,长沙张府。
“佛爷,您这个婚礼可办得够大的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就差十里红妆铺遍长沙的老街了,这新娘子到底是谁啊,您月前病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