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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层救我,谢谢。”
思路清晰,条理清楚。
纪晏司唇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开口道:
“您的请求我们不予受理。谢谢。”
景伏万分惊骇地看向手机,又看向正在说话的纪晏司,一重人声加上一重电音,把景伏健壮的世界观轰成了碎片。
万万没想到,世界级的影帝竟然是如此不要脸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景伏上上下下打量纪晏司:“你竟然截取电话?微型通讯器在哪里?”
纪晏司摊开手,表示自己并没有任何的通讯器,他一本正经地盯着景伏道:
“我是一个吸血鬼。”
“砰”景伏手中的手机顺着床一下跌落到地面,景伏突然一脸同情地看向纪晏司。
景伏:“纪影帝,这不是演戏,你没必要再用电影里的台词。你刚刚不会入戏了吧?”
“我真的是一个吸血鬼。”纪晏司表面上波澜不惊地重复了一遍,但是内心几乎燎原的饥饿感,已经快把纪晏司的理智烧光了。
景伏甚至是轻笑出声:“你如果是吸血鬼,那我还是木乃伊呢。中二病也是病,要吃药!”
纪晏司被他的笑颜闪花了一下眼,只觉得眼前的“食物”色香俱全,味道也必定好极了,纪晏司再也忍不住,眸色深深地道:
“那我们来试试吧。”
说完,纪晏司一只手抓住景伏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毫不力地解开景伏的衬衫,头一低埋在景伏的肩窝处
景伏满脸震惊地感受到自己皮肤上传来的刺痛,仿佛被尖锐的针头刺入身体一般的感觉,让景伏整个人都愣神了三秒,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走错了世界,从踏入临时抽血室开始。
三秒过后,景伏飞快地回过神,手臂不断地用力,企图挣脱面前这个以血为食的恶魔,不过一试,景伏内心就生出了绝望,如撼铁壁,纹丝不动。
看来真的要被吸成木乃伊。
景伏垂下自己的脑袋,放弃了挣扎。
慢慢,景伏发现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
鲜血被抽离的感觉除了刺痛,竟然还带来了深入骨髓一般的酥麻,从尾椎骨一直传到大脑深处,将景伏所有的理智都烧成灰烬。
景伏:“啊……”
景伏的脸上慢慢爬上红晕,一张白皙的脸像是扫了淡淡的胭脂一般,春花露浓,宛如一朵刚刚绽放的花骨朵儿。
吸血鬼到底是什么奇葩的物种?
而纪晏司此刻的心情,宛如在云端飞翔,身体变得轻盈,心情也异常宁和而安静,腹中的饱胀感给了纪晏司无数年来唯一的一次幸福。
上好的美味珍馐摆在眼前,纪晏司根本就不愿意松开自己的嘴,恨不得将那些美味全部吸食殆尽,他终于能够理解什么叫做好吃到要舔盘子。
汩汩的鲜血,却像最好的琼浆玉液一般,让纪晏司舍不得松口。
幸好,吸血鬼的本能告诉他,不可以再吸食下去,而且他已经饱了。
景伏细碎的呻.吟却勾得纪晏司愈发流连不舍,即便已经停止了吸食鲜血还是把唇放在景伏漂亮的肩窝处。
他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齿痕处,触碰到景伏肩窝处触感腻滑白嫩的肌肤,纪晏司竟然鬼使神差地还吻了吻景伏的肩窝。
待纪晏司满脸飨足地站直身体,松开辖制住景伏的手,才看见那个漂亮似少年的男人低着头,如羽翅般漂亮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暗色的阴影。
景伏脸色通红,双耳微赤。
纪晏司知道自己太过冲动,应该先把话说清楚再行动,可是纪晏司克制不住身体深处的本能,竟然先饱餐了一顿。
抱着一丝丝愧疚的心情,纪晏司扯过医生的那把椅子,坐在景伏的病床边,伸手摸了摸自己衬衣口的袖口,问:
“现在,你知道我是吸血鬼了。”
景伏:“我宁可我不知道。”
下意识地,景伏伸手摸了摸被咬过的地方,却一点儿痕迹都没有摸到。刺破皮肤的地方,应该会留下伤口的,景伏微微抬头看向纪晏司。
纪晏司看他的动作就明白他在想什么,耐心地解释:
“我可以治疗你的伤口。你也不用担心失血太多,我的牙齿中间会分泌出治愈的物质,让人能够在半天之内恢复正常。”
景伏唇角微抽,这还不用担心吗?你的潜台词都恨不得拿我当一日三餐的食物!
纪晏司也明白景伏抗拒的态度,他不想使用强硬手段让自己吸食景伏的血液,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所幸,纪晏司此时此刻的心情极其好,有史以来几乎是最好。
当纪晏司以一种工作汇报一般的口吻讲完全部的事实之后,景伏碎了一地的世界观彻底变成了渣渣。
纪晏司真的不是从二次元穿越到三次元的人吗?
景伏咽了咽口水,扫过纪晏司那一脸认真,把到嘴边的吐槽一一咽回去,伸出手相互交叠,平静地注视着纪晏司的眼睛:
“意思是,你是吸血鬼,还是一个只能吸我血的吸血鬼?”
纪晏司点头。
景伏也点头。然后,景伏露出一个极为标准的笑脸,一脸疑惑地问:
“那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拒绝被你吸血。”
纪晏司内心漫过一丝委屈,强撑着一口气问:
“一个人,不能吃饭,还是人吗?”
“不,七天后他就是鬼。”
“那么,一个吸血鬼,不能吸血,还是吸血鬼吗?”
景伏:“那你现在就可以选择去死。”
纪晏司:“……”
景伏原本十分低落的心情突然转好了半分,能够看到纪晏司一脸挫败的表情,还真是难得的体验。
但是,纪晏司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唯一的食物,他保持着冷静地和景伏交谈:
“想象一下,你作为一个人,却不能吃米饭,你不觉得很可怜吗?”
景伏纹丝不动:“我可以吃面。”
纪晏司:“……”
纪晏司撑着最后一口气,问:“你就不能有点儿爱心?”
景伏眉梢一条,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里闪出漂亮的光泽:“我的献爱心对象,可不包括万恶的资产阶级的吸血鬼。”
一边骂纪晏司是万恶的吸食劳动大众劳力的资本家,一边骂纪晏司是个万恶的吸食血液的吸血鬼,还真是一语双关啊。
纪晏司三战三败,万分无奈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一天就吸一次血,绝对不干别的事情!”
景伏掀开被子,双脚落地,唇角一勾:“请你圆润的离开。”
说完,朝着临时抽血室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意思很明显。
可惜,纪晏司不大明白这句话,老老实实地提问:“什么意思?”
景伏冲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