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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些嘈杂。也正是因为嘈杂,这片地方的租金格外便宜。
沿着七拐八拐的小巷子走到出租屋前,双手抓住银色的行李箱抬上四楼。夕阳的余晖撒在破旧的出租屋里,算是给了景伏一点儿光明。
景伏没有开灯,借着夕照将银色的行李箱打开,整理好里面的衣物。转身看着四壁皆白的出租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脸。
“我有一间房,四面都是墙。”
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木凳子,还有一个衣柜,基本上就构成了这个房间的所有家具,顺便兼任着装饰的职能。
狭小的厨房里面还有些锅碗瓢盆,除此之外,真的可以算得上一贫如洗。
从行李箱中拿出电脑,景伏窝在小凳子上,将电脑放在膝头,飞快地点开招聘网站,那些标着急聘二字的岗位正是景伏的首选。
不管专业是不是对口,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说。
景伏很饿,饿得几乎眼冒金星,他再一次想到那个吸食自己血液的纪晏司,绝对是因为被他吸血了才会饿成这样!
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攥紧拳头在床上狠狠地锤了一下,景伏强忍着自己的饥饿感,飞速地浏览着求职信息。
普工投递。
文员投递。
清洁工咬咬牙,看到后面那个“包吃住”,景伏还是选了投递。
一通忙活下来,景伏伸了伸发酸的手臂,打了个哈欠。
饿,这件事,确实不好受。
景伏现在已经从饿得肚子疼变成了饿得头昏眼花,浑身上下都绵软无力。更可怕的是一旦注意力放到饥饿感上面,负面的感受就汹涌而来,把其余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也不知道那个家伙这么多年怎么撑过来的。没吃东西,景伏觉得自己一天都忍不了。
猛地惊觉自己心疼了一秒钟纪晏司那个混蛋,景伏手掌无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我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干嘛同情犯人?
景伏手撑着床站起身,用水杯接了一大杯生水,咕噜咕噜往自己的肚子里灌,一杯接一杯。
等肚子里冒出了饱胀感,景伏拍了拍肚子,转身回到了床上。
此时,夜幕早已降临,糊着报纸的窗户缝里透出一丝路灯昏黄的光,景伏没有开灯,借着这光拉过自己的被子,将自己盖上被子,双眼一合,心中默默说服自己睡觉。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饿。
梦里什么都有。
正好将自己催眠到可以入睡的时候,景伏听到了一声剧烈的响动
“哐当”
糊着报纸的玻璃,如同景伏的心,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天了,好惨,我为什么把亲儿子写这么惨?
感谢诺瞳的地雷~么么哒
☆、再会,真诚和玻璃渣
夜晚,九点。
老巷子里明明灭灭的昏黄路灯,闪个不停。破碎的窗口处,蹲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纪晏司。
纪晏司迈开大长腿,一步便跨到了景伏的床尾,一双狭长的凤眼中蕴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跨,都让人觉得纪晏司是走在万众瞩目的红毯上,苏得让人心悸。
怎么会有人,连蹲在破旧小房子的窗户上,都能够优雅高贵得如同异世界古堡中的吸血鬼?
景伏这时候才意识到,眼前这一只,可不就是货真价实的吸血鬼。
原本睡懵的脑袋彻底清醒过来,景伏警惕地看向面前身着银灰色西装,手上套着纯白丝绸手套的男子。
纪晏司的红宝石袖扣发出幽暗的红光,将这原本平常的夜晚渲染出几分诡异的气氛。
景伏缓缓从床上坐起来,不慌不忙地提问:“你来干什么?”
“轰”工地上打桩的声音突然响起,景伏只看见纪晏司张了张嘴,随后十分随意地挥了挥左手。
瞬间,所有的噪音都消失无踪,景伏的房间瞬间安静得如同医院的太平间。
纪晏司抬高自己的右手,一个外包装十分美的盒子就放在他的手上,隔着一张床,景伏都似乎闻到了密闭食盒中传出的饭菜香气。
“咕噜”
房间有多么安静,这一声肚子叫就有多么响亮。
景伏的脸和耳根都泛起红色,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开灯,面前的人应该也看不见自己的羞窘。
其实纪晏司视黑暗如无物,不过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刺激景伏。
纪晏司解开袖扣,将袖子随意地卷了几下,随后将食盒放在小桌子上,打开饭盒的盖子温声说道:
“我来给你送饭。”
一股诱人的饭菜香窜入景伏的鼻翼,将他满肚子的馋虫都勾得蠢蠢欲动,一整天没吃饭,景伏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已经变成了飞灰。
景伏飞快地扑到小桌子旁边,拿起筷子就往嘴巴里面塞食物,囫囵吃了个大概,才放缓了吃饭的速度,总算是抬起头看向桌子对面的纪晏司。
纪晏司的身材修长而高挑,站在这狭小的出租屋内,感觉就占了屋子的大部分空间。
此时纪晏司盘着修长的腿,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带着纯白手套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将自己团成一个球一样的形状。
景伏莫名心里就软了几分。
刚刚想开口问纪晏司来这里干什么,纪晏司便轻轻摇了摇头:“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谈。”
景伏撇了撇嘴,打量了一下眼前分外乖巧的纪晏司纪大总裁,又埋首进入了美食堆中。
一开始饿的慌,景伏都没尝出味道,现在总算是吃出了美味的感觉,如同西风扫落叶一般,景伏飞快地吃完了碗里的饭菜,一点残渣都没留下。
毫不客气用纪晏司递过来的手帕擦干净嘴,景伏一脸满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歪着头问纪晏司:
“你不会就是来给我送饭的吧?”
纪晏司目光专注而温柔地盯着景伏,点了点头。
景伏手指指向那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回手支着自己的下颌问:
“那你的礼仪就是砸坏别人家的玻璃?”
纪晏司微微顿了顿,微垂下头:“我可以把玻璃修好。”
景伏笑眯眯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那就先去修玻璃。”
纪晏司也不反驳,站起身,用牙齿咬下丝绸手套,露出白皙如月光的手指。
纪晏司的手指将地上的碎玻璃片一点一点拼凑起来,像是拼拼图一样,等到整个玻璃都被拼凑起来之后,也不知道纪晏司用了什么办法,整块玻璃都变成了完整无缺的一块,连一丝裂缝都看不到。
景伏咽了咽口水,依旧无法完全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随后,景伏问了一个十分智障的问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