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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两天有的中队已经表现出了疲劳期的现象。”
首长是位主抓师里训练工作的副师长,对新训各阶段非常熟悉:“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了。你们有什么应对措施没有?我看这个中队神挺足,他们中队还没表现出来?”
大队长解释道:“就是他们中队最先表现出来的。不过他们自己想出了一个法子,分散新兵的注意力。今天看效果不错。”
副师长挺意外:“什么法子?看这个中队的神状态,效果挺好嘛。你们可以考虑在全新训大队进行推广。”
得到了首长的肯定,大队长还是得意的:“他们要以为何来当兵做个演讲比赛。这不,小家伙们的热情都调动起来了。”
“为何来当兵。”副师长重复了一下:“主题找的不错,能引起每一个新兵的思考和共鸣。什么时候举行?”
大队长就看了看方法,方法赶紧说:“报告副师长,为了不耽误训练计划,我们计划在周日晚上举行。也不要求大家必须脱稿,重在大家的真实想法。”
副师长点了点头:“嗯,可以。要是那天没会,我来参加一下。”
这可是个意外。樊文辉与方法对视了一眼,双双把目光投到了大队长脸上。大队长无法,只好说道:“副师长您能来,当然求之不得。可是这些还是新兵,没和您这么大的首长接触过,怕他们到时怯场。”
“扯蛋。”副师长白了大队长一眼:“什么首长不首长的,你们这些队干部不把我当成首长供着,新兵就不会觉得我这个首长有多了不起。”
大队长嘿嘿一乐:“您还不知道这些新兵,一个个机灵着呢。就算是我们不说,一看您的军衔,比我们还明白呢。”
副师长想了一下,折中道:“那行,到时候我悄悄坐到他们中队后排,可以了吧?”
大队长看了看樊文辉与方法,知道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二人也都点了点头,想着是不是回头把参赛人员的稿子提前看上一看。
谁知副师长好象知道他们想法似的来了一句:“你们原来不要求必须脱稿的想法就挺好,别做什么无用功,增加新兵的压力。”
“是!”除了副师长的随员,新训大队的人都表示服从命令。
副师长又看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训练场,边走边说:“今天晚上我不走了,拉动一下,看看机动性怎么样。”
大队长就让人安排下去,反正上次夜间紧急集合,让李万亭那一嗓子给破坏了,大队就有意再进行一次。现在副师长要检查一下,正好一举两得。
“不许提前吹风。”副师长不放心地叮嘱着。
大队长有些报怨:“我训新兵又不是第一次,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训练开过玩笑。”
副师长打趣道:“你是没拿训练开过玩笑。忘记那年你自己当新兵的时候,看见中队部没熄灯,就不脱衣服等着紧急集合的事儿啦?”
作者有话要说:点文的小天使,你藏了没有?
第18章
李万亭坐在学习桌前奋笔直书,他要把自己打好的腹稿写到纸上。人往往是如此,在打腹稿的时候十分顺畅,觉得这个内容也可以写,那个题材也可以用。可是下笔时却发现,那些内容与题材头绪杂乱,没有章法。必须用笔把它们一一梳理出来。
原本的李万亭,就曾经吃过这个亏:那时觉得自己知识储备不差,就算是不打草稿也能游刃有余。谁知一上了台,到场的人又多、环境又嘈杂,一下子卡了壳,出了丑。这次演讲比赛,可是他自己争取来的,不能再出现那样的场面。
好在他一向有快刀手之称,五分钟的演讲,准备两千多字的稿子就足够了。期间的用语,李万亭决定就走平实路线,可是个中该煽情的地方,他也不打算放过。
正写着,白兴川神神秘秘地走了进来,还把门给关上了。大家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都看着他不说话。他也无意吊大家的胃口:“我听我一中队的老乡说,今晚可能有紧急集合。”
大家纷纷给他一个白眼,有时候报告坏消息的人,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坏人。何况这紧急集合的消息,每周都会有那么一两次传得有鼻子有眼,大家渐渐习以为常,不再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吓得觉都不敢睡实。
“真的,真的。”白兴川见大家不信,有些发急:“当时来视察的首长,在和大队长他们说晚上要拉动的时候,正好经过自卫哨。当时我老乡正上哨呢。”
这就有可能了。大家一下子重视了起来,纷纷检查自己的装备。李万亭也无心再写稿子,把东西进学习桌抽屉,站起来掂了掂自己的水壶,又看了看挎包:雨衣在。
想了想,他提起一个暖瓶,拎着水壶要去水房。张小毛不解地问:“你拿水壶做什么?”
李万亭说道:“打水呀。”
“打什么水。”雷红星说:“灌水多沉呀,到时真要跑起来,可有你受的。”
李万亭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你们想想,要是真是首长要检查的话,还不得把装备都看个遍?到时发现咱们水壶是空的,肯定得挨批。”
张紫阳也赞同李万亭的想法,提起一个暖瓶要与他一起去打水。可是雷红星他们却觉得,首长就是看一下,到时大家集合的速度快、背包打得好,肯定能让人家满意,就不用再看装备了。
两派各有各的道理,除了张小毛要与李万亭保持一致外,别人都想着能省些力气就省些力气,没把张紫阳他们的话当回事。
熄灯号响起,班长并没有回班。白兴川小声而得意地问:“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现在班长还没回来,肯定是等着集合呢。”
雷红兴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同样压低了音量:“那你们说,咱们还脱衣服吗?”
白兴川说:“我听我老乡说,他们班里都不准备脱衣服。这样速度快,着装还整齐。到时首长肯定高兴。”
李锴接话:“那咱们也别脱了,要不别的中队的人都不脱,肯定显得咱们的速度慢。”
好几声赞同的嗯声响起来。李万亭有些不放心:“一会儿还得查铺呢,万一让发现了,可就糟了。”
大家都在黑暗中沉默下来。脱,还是不脱,成了四班的难题。白兴川再次开口:“我不管,反正我不脱了。就算是真查铺,值班员记挂着紧急集合的事,也不可能一个一个掀被子看。”又有好几声嗯,在附和着他。
李万亭不看好这个主意,可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人们有时能听进去劝,不过是你劝的恰巧是他愿意听到的。既然大家都有些侥幸,那万一成功了,他岂不是再次拖了后腿?
要说李万亭为什么不看好这个主意,是因为他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