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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程度堪比猎物,说他中毒,罕不信。
“吃的。”
黑乎乎的夜里,罕只听到这两个字。
原非拿着药草脚步走的飞快,结果到了自家树洞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身上的气息一沉,浑身的肌肉绷紧。
树洞口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躲躲藏藏的离开,原非瞬间上前,从背后悄无声息又迅速的扣住他的脖颈,脖颈很纤细,但皮肤干瘪没有什么弹性,黑暗中他看不太清那人的脸。
那人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绷直了身体,反应很快,手肘立马曲起就朝后击去,欲/攻击原非的腹部,被原非闪身躲开了。
“你是谁。”原非扣紧他的脖颈,借力把人压倒在地,淡色的月光下,掰起了那人的脸。
第102章赶走
黑黄的一张脸,恐惧和害怕让他眼角的细纹堆起一道道的褶子,看起来扭曲又难看。
“是你?”原非扣在他脖颈上的五指在看清人后没有松开,反而是紧,他不紧不慢,带着审问的语气道:“这么晚鬼鬼祟祟的,有事?”这个时候部落除了放哨的人,大多都已经休息,他不在自己家呆着,跑到这来,不是原非心思敏感,明显有问题。
“父神的使者,我,我没有。”被原非抓住的是赫然就是部落新上任不久的新祭司,他挣扎着,求原非松手放了他,一双浑浊的眼珠仿佛就要枯竭。
原非半响才松了手,他站起来,声音冰冷,直接问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新祭司坐在地上,捂着自己被原非掐过的脖子,有些战战兢兢的:“我,来找岐,只是说一些部落的事情,我以为有人要攻击我,没想到是你。”他脱口而道,但眼神深处有着若有若无的躲闪。
部落的事情?
原非凝神看了片刻:“你是祭司,为了部落的事情找族长犯得着鬼鬼祟祟的?”生怕别人知道似的。
这句话,让新祭司脸色一变,看上去十分的紧张。
原非懒得和他嗦,岐还在树洞躺着见小人,他要先回去把药草给岐吃了,看看情况。
“我不喜欢有人来我这边晃悠。”原非说着,眼眸瞥了一眼新祭司,随即没再计较什么就走了。
新祭司直到原非走进了树洞才敢动了动身子,他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是低咒了一句才慢慢从地上爬起。
树洞内,岐直愣愣的坐在石床上,粗壮的小臂撑在头上,看上去不太好受。
原非动作利落,把药草碾碎了之后,用烧热的水一烫,就端到岐的旁边,吹了吹冒着的热气的水:“吐了?”
岐的身上有湿润的水迹,应该是清洗过了,胳膊上的皮肤泛着凉意,显然是出去了一圈,原非想起误食野菌会导致呕吐等一系列的情况,他眉毛微不可见的拧起,拍了拍岐的后背,声音轻了下去:“把这个喝了,就没事了。”吐也吐过了,喝了药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啪”的一声,猛的抬起头的岐一把抓住原非端着骨碗的手腕,一些药水从骨碗里飞溅出来,溅到了原非的大腿上,带着热气的水让原非打了个激灵。
岐抬起头看着原非:“刚刚部落的新祭司过来了。”
原非低头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手手背上青筋冒出,凸起了不可思议的高度,他淡淡道:“我在洞口遇到了。”
“他说部落需要更多的族规来约束族人,还说猛犸曾经做过祭司,比起跟着你跟在他身边能更好的帮助部落。”岐沙哑着嗓子,一股脑把新祭司给他说的像倒豆子一样全都倒了出来,完全没有隐瞒原非。
对于新祭司,岐起初并没多大的感觉,但谁知他一进来,看到气色不好的岐,直接就问是不是吃野菌吃出来了,那种语气即使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原非,但让岐十分的愤怒,所以等新祭司把话说完,岐就立马阴沉着脸把人撵走了。
“恩,客观上来说一些想法很好,没毛病。”原非神情波澜不兴,他注意力在手中的骨碗上,他动了手腕,示意岐把他松开,举着骨碗喂到岐的嘴边:“先把这个喝了。”怪不得鬼鬼祟祟的,原来还是挑了他不在的时候,特意来找岐说的,也真是辛苦他留神着自己什么时候出去。
岐深深的看着他,鼻翼煽动了几下,咕噜噜一口气,骨碗见底他一擦嘴,声音比起刚刚洪亮了许多:“你怎么想的?”
“部落是你和祭司在管理。”原非把骨碗一放道:“我保留我的想法,至于猛犸,既然他也想要,让猛犸自己选。”
岐脑袋还是昏沉得很,但已经没有再头重脚轻,迷幻到看到小人了,他喉咙里未消散的药味让他神一点点的活络了起来。
“他想欺负你,你让猛犸跟着你,就跟着你,他要还有什么,”岐顿了下来,摸着原非细腻的下巴,心痒痒的:“就不要让他当祭司,你来当。”
原非:“……”
岐压低头,靠近他,嘴唇在原非的面颊上轻蹭,声音带着病弱的呢喃:“你来当祭司,族长和祭司正好一对,我们两是一对。”最后几句话甚至带着笑意。
“……”原非伸手把岐的大脑袋推开,:“吐了,别来蹭我。”
岐呆愣住,微抬起头,幽深嗜血的眼珠瞪圆了些,浓黑的眉毛像波浪线一样弯曲,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认真道:“我洗过了。”洗了好几遍。
“……我知道你洗过了。”原非转身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岐:“……”
岐身体好,吐了之后,后半夜就开始生龙活虎,抱着原非一阵乱摸,十分的亢/奋激动,原非力抵住他,打岔道:“你不是说你要给我看个好东西吗?东西呢?”他脑袋里突兀的想起在他走之前岐和他说的话,连忙给岐说,让他转转心思。
激动亢/奋的岐一听,浑身像是被泼了凉水,他不知想到什么,头埋着原非纤细的脖颈蹭了好一会,才喘着气站起:“东西,过两天给你看。”说罢他忽的抓住原非的说按在他/翘/起的兽皮裙上,沉重的闷哼了一声,然后以飞快的速度走出了树洞抛下一句:“我去找罕。”
原非手心被树棍一样的东西/戳/了,还才回神,树洞里已经不见人了,原非嘴角抽了抽,暗道:/翘/着个兽皮裙去找罕……
***
隔天,如原非意料之中,部落传开了岐吃野菌中毒的事情,以新祭司为首的一部分人聚集到了原非的面前,对原非委婉的表达了要抵制野菌作为食物的意思。
但事实上只有岐一个人中毒了,而且是误食。
原非正在编草席,他灵活的手指停了下来,坦然客观道:“岐的事情我承认是我的失误,但这并不影响部落获得这个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