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
整个吴家村就村口一家小卖部,有大屏电视连无线网,很多孩子都喜欢到这儿来看电视。
“都在啊。”吴骇一进来,里头吵吵闹闹的,屋里沙发上坐了好几个人。
“吴骇来了!”十三岁的阿海道。
“吴骇大哥!”十一岁的大壮道。
阿海和吴骇一个年级,刚小学毕业,大壮低一年级,还在念小学。四人念的都是附近镇上同一所公立小学,同学校的都知道吴骇的大名。
学校老师都夸赞,全校最有希望成军士的就是吴骇,他们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小骇,来看新闻,”李大爷眉开眼笑,“就你最喜欢看飞机大炮。”
“李爷爷,我要买五十斤大米。”吴骇笑着说。
“五十斤,这么多,搬得起吗?”
“小意思。”吴骇经常训练,力气大,五十斤不在话下。
电视里放映着各地洪涝灾害。
暴雨天气影响了亚洲不少地区的天气。画面中,电闪雷鸣的景象,战斗机在天穹盘旋,正进行高空轰炸。
仪态端庄的女播音员在解说,这场在华夏境内出现的名为“龙行”的不可见天灾对华夏造成的巨大损失,介绍军队出战情况,并保证战斗会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结束……
“异魂长什么样,是那团乌云吗?”一群少年瞪大眼睛盯着屏幕,生怕遗漏一点细节。
“白痴,魂,鬼魂知道吗,看不见的怪物。”
“龙呢?是真龙吗?”
“假的,就是个名字。”
“稀奇。都两个多月了,“龙行”天灾还没完啊,影响范围还真广。”吴骇事不关己地科普道。
大寂灭时代过后,天灾肆掠,粗步分为两类,可见天灾和不可见天灾。
可见天灾就是古来常见且耳熟能详的地震、海啸、飓风、火山爆发、沙尘暴等;
不可见天灾起因便是异魂,顾名思义,来历不明的奇异魂魄。
跟异魂相比,高级变异兽都算不上天灾。
李大爷感叹:“还是我们这地方好,洪水淹不了,地震震不倒,海啸离得远,飓风刮不到,太太平平,适合居住。”
所以年轻人们出去,到老了大多还是会回来。
子女一辈几乎都没啥指望了,就是不知道以后屋里这几个小鬼,除了吴骇之外,还有谁会有出息。
“啊啊这是什么,好大只!”
突然,阿海大叫出声,三人一起跳上沙发。
“爷爷!吴骇!吴骇!往你们那儿去了。”
“叫什么叫。”李大爷一看。
只见地面上唰地一下爬出一只拳头大小的黑甲虫,一对口钳反射锐利的光。
“借用一下。”吴骇操起一把铁锹,啪地一声将那虫子的身体拍成稀巴烂。
一级变异虫没了半截身体,脑袋跳起来要咬人,吴骇灵活地闪到一边,挥舞着铁锹,两三下把那虫子弄死了。
吴骇说:“这叫变异虫,一级变异虫,如果成了‘军士’,这就是‘军功’。”
这时候他们只知道军功是荣誉,却不知道军功是高级货币,可以换钱。
“原来这就是变异虫,也没多厉害,”阿海等三人回过神,上去对着虫尸踩了两脚,“不过军士就了不起了。”
“军士太了不起了!”
在座的少年都是上过学,看过新闻科普。军士杀变异兽,可赚军功,军功高就能拥有更多特权。他们虽然脑域阔度没有吴骇高,没指望上军校,但不妨碍他们打从心底里崇拜军士。
李大爷感叹:“老话都说,穷三代,富三代。我们吴家村,什么时候能出个军士,就好咯。”
当今31世纪,军士是荣誉、财富和地位的象征。
“只要成了军士,踩蚂蚁都饿不死。”这是当今时代最耳熟能详的一句话。
这话,吴骇自幼听爷爷念到大,还有:“全家只要有一个人成了军士,是能光宗耀祖,造福后代的。可惜了我们吴家,祖上十代都没出过一个军士。”
所以无论为自己,还是为家里争口气,吴骇都希望自己会是那第一个。
李大爷称好了米:“零头不算了,五十斤,两百元钱。”
吴骇掏出零零散散一把钱,加上硬币凑足两百,还多了十二元揣口袋里,道声谢,提起米袋,往肩上一扛,轻轻松松往外走。
“好小子,回家了再来,把阿海叫出去一块儿跑步。”
“知道了!”
“老吴好福气,儿子媳妇有本事,在大城市工作好,过得好,有这么好的孙子,聪明又孝顺,哪像我家混小子,”李大爷回头瞪了自家孙儿阿海的后脑勺,“都这么大了,踩个虫子都要叫年纪小的帮忙。丢人!”
就在这时出现了奇怪的一幕,清晰地电视屏幕闪了下,变成满屏雪花。
阿海大叫道:“爷爷,电视花屏了!!坏了!!”
“你个小兔崽子,看个电视都能把电视看坏!”
吴骇出了门。外面风很大,天色灰蒙蒙的,乌云里闪电一闪一灭,似乎很快就要有场大暴雨。
吴骇踩死了一只变异虫,心里还很奇怪。
虫子或动物经过过量辐射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发生变异。这些变异虫是哪来的?
不过有变异虫就会有变异兽。
这些可都是军功!
积累到一定军功,只可以直接成军士的!
“天晴了可以杀变异虫了!”吴骇很快高兴起来。
这时的他,完全没往深处想,更没想过,出现变异兽的地方,意味着辐射超标,已经不适合普通人居住了……
“风这么大,该不会又要下雨吧。”吴骇抬头看向黑压压的乌云。
天气也有鬼。
吴家村位于江汉平原,以往就算到秋天的梅雨季节,持续下雨顶多不超过五天。
今年连续两个月的降雨,奇了怪了。
狂风突兀地加大了等级,地上落叶、砂石和泥土被卷起。
一块尖锐的石头割开米袋,洁白的大米呈抛物线洒落。
“我的米!”吴骇抬眼望去,狂风扑面,一道光直袭眼球,眼前陡然黑了。
“什么东西!”尖锐的剧痛让吴骇猛地捂紧双眼,疼得跳了起来,大米洒了一地,生理性的眼泪直掉,他擦了又擦。
要知道他训练起来一向很拼,极能忍疼,但这种剧痛明显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怎么办,该不会瞎了吧。
一瞬间他想到,他要是瞎了,爷爷怎么办,爸妈怎么办,突然难受起来,眼泪更是止不住。
刺痛来得迅猛,退得也快。
眼睛逐渐没了不适,吴骇睁开眼,双目聚焦,心跳陡然停止了。
眼前多了一只手,修理得圆润的指尖几乎要戳到他眼球。顺着手臂往上,是一张绷紧的男人的脸,却长发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