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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便循着人魔的气息追到了这附近,看到宅邸前写着大大的‘付宅’二字,不由停了下来。
“滏双城,付家。就是这里。”
“没有反应?”这位之前站在北山战船上发现端倪的武神宫弟子,此刻手里的通行令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来人。叫家主出来,我有事要问。”
“北山十二宫的人!是武神宫!”付家全员被惊动,连忙出门迎接。
“你们付家五天前在回滏双城的战车上,是不是有人得了武神宫弟子令?”武神宫弟子道,“我过来是为了接人。”
“劳烦您亲自来迎接,犬子已经出发,前往北山了!”
“嗯?终于……”等杀了那头人魔,他也该回去了。
这位身穿白袍的武神宫弟子目露期待,下一瞬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
“天!皇级强者!”
绝对是凝练了‘元种’的皇级强者!
而整个滏双城,认主了武神宫弟子令的也只有付千泷一个。
岂不是,武神宫皇级武者亲自来接付千泷!
“不愧是滏双城第一天才!居然能引起武神宫强者如此重视。”这件喜事在短时间内迅速传遍滏双城。付家上上下下欢天喜地,并将这个好消息通过传音原石,告诉了正在路上的付千泷。
“居然有人来接我,不该这么急着走的。”饶是付千泷也忍不住得意了。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武神宫强者亲自去迎接的情况出现。难不成他并不是去做普通弟子,而是有哪位前辈想他为徒吧。该不会是……
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战车内护送付千泷前往北山的一众武者都不遗余力地恭维,唯独吴骇一言不发,他确实是不了解情况。
橙级弟子令有什么好迎接的,搞不好人是来找自己的呢。
“这小子跟着我们大公子一起去北山,拉低了大公子的档次。”
“连武者都不是,就妄想去闯北山十二宫的正常考核,太自不量力了。”
“该不会就仗着碰巧救了小公子一命,就以为可以一直赖着我们付家,赖着我们大公子吧。”
战车奔腾速度极快,有飞禽在前边领着,他们在天上飞,吴骇看到下方壮丽山河,还有来往更华丽的战车,看得怔怔出神。
“你蹲下。”付千泷看了眼吴骇,心里对这个厚脸皮的少年厌烦到了极点,谁不知道武神宫最讲究排场,付家给他安排的护卫和女侍都至少是一级武者级别,吴骇连武者都不是,还站那么直做什么,生怕来往的其他人看不到!丢他的脸。
“叫你蹲下,没听到吗!”付千泷怒斥。
吴骇悻悻地蹲回去。谁让他是蹭别人的车呢。
其实吴骇已经在战车的角落处蹲了大半天了,才站起来十分钟不到,腿还是麻的。吴骇觉得如果他不照做,对方生气很有可能丢下他。从这个高度摔下去,铁定粉身碎骨。
“识时务者为俊杰,到了以后就分道扬镳。”吴骇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吸引力从前方传来,越靠近目的地,吸引力越强。
北山宽阔的广场,人满为患。不远处十二根石柱整齐罗列,正是北山十二宫的传送入口。
无数更为华美的战车,古禽罗列其中,入口两旁还有不少商家在卖十二宫宫主画像,其中卖得最好的男子画像,要属武神宫宫主。据说武神宫宫主用左手就能写得一手好字,不止战力登峰造极,长得也是极好。
“所有人按弟子令等级依次排队入场。”
七种颜色的弟子令,分别有七个通道。红级最多,绿级以上就少见了。
摘星宫等地偶尔出个绿级弟子令都会在人群中引起一阵惊呼,而石碑上亮起的战力值40,50以上,却让人不得不佩服。
综合来看,武神宫所在方位却是总人数最少的,只有寥寥无几的一百来号人。
“跟几十年前相比,这已经很多了。”那人说道兴头上,继续,“你毫无见识,肯定没听说过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儿,快说快说!”吴骇对什么新鲜事物都感兴趣。
“大概三十年前,武神宫宫主破例有史以来唯一的徒弟,结果武尊亲临此地等了足足三日,那位架子很大的弟子都没有露面。”
“这个有意思!”吴骇对个人的八卦不太感兴趣,却还是配合着引导对方往下说,“什么人这么大胆,宫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后来呢?”
“何止是没面子,简直奇耻大辱。”
武神宫宫主,天纵奇才,实力居于大陆顶尖层次。无数人想要拜师,他却从不徒,难得被煽动,也可能是心血来潮,定了个特别丧心病狂的考验,把弟子令放在一般强者没办法拿到的地方。
结果弟子令在很短时间内被找到,消息通过界碑传遍大陆,也轰动大陆。
“武神宫宫主盛装出行,亲自坐镇纳新盛典。”
“那日简直空前盛况。北山从未那么热闹过。可惜啊,堂堂绝世武尊,被摆了一道,不只是最后,直至如今都没等到……”
“都闭嘴,到了这里,少说宫主闲话。”付千泷冷冷地呵斥,昂首阔步走下战车。
他拥有橙级弟子令,就等于打开了这地方的阵法,能安然入内,而那些来送行的武者一脸羡慕,只是没办法再前进了。
吴骇同样走下战车,跟着付千泷往里走。
他完全没感觉到排斥力,反而有股巨大的吸力在拉扯着他。
吸力太大了,大得吴骇根本不知道哪个是武神宫,他就直接来到了武神宫所在石碑旁。
“你搞什么,谁让你跟进来的。”付千泷皱眉对吴骇说,“这里阵法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你不随便,我跟着你不就能进了。”吴骇感觉不到脚下有阵法,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付千泷前面。
“厚颜无耻!”要不是忌于此地人多,付千泷真想给吴骇一顿狠的,他真后悔来的路上没把这人从战车上扔下去,摔死也比现在这般蹬鼻子上脸要好。
“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维持场内秩序的武神宫成员,手上的令牌全都为之震颤。
“你是什么级别的弟子令,按级别排队。”武神宫长老不失严厉地说。
“打扰长老,”吴骇还是忍不住把那块黑色圆形令牌拿了出来,道,“请问,这是武神宫发放的吗?”
“这……”武神宫长老正反仔细看那块黑色圆形令牌,又看了看吴骇,脸色突变。
很多年后,这位武神宫长老都清楚地记得这天。
在他面前的少年面带好奇,神采奕奕,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就像个未成年的孩子。一切都好像很普通,又显得那般不同寻常。
但这是,迟了三十年的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