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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看到那堆成小山似的元石。
一个皇级武者的毕生私藏自然不少,吴骇离得最近,完全是意志力迫使着他冲过去,抓住悬光碗,打入魂力印记,入自己的灵种中。
那里一堆瓶瓶罐罐,都是黑胡子人魔留下的,其中搞不好会有薛剑凉的解药,吴骇拿刀站在那里,他眼下青黑,胸膛不正常凹陷,受伤极重,仅仅靠那身气势,竟是没人敢靠近。
“还好赶到了,否则有口说不清。”在吴骇身后几步外,真正的药神谷弟子,足有上十人,均站在水面之上。
最前方那人宛如天神降临,神情淡漠,虽陌生,但那凛然正气却让人心生好感。
“杀光所有人魔!”
“这些没有一个是我药神谷的人。”
来了强大的后援,没了悬光碗的阻碍,围在此地观战数久的武者们蜂拥而上,纷纷助阵,斩杀人魔。
“大师兄!”游少琏赶到,大吃一惊。
他和外面观战之人不同。
观战的人无论少宫主多强都不会有半分吃惊,败了才会不可思议。但他清楚吴骇的真正实力。
那个连受伤后的薛剑凉都没对付得了的七级人魔,竟然死在四级武者,魂力远不是神魄师的吴骇手中。难以置信。
游少琏看到吴骇的状态竟和薛剑凉相似,一时间心都凉了。
大师兄也被小虫咬了?
一个小瓶当头抛来,落到僵硬的游少琏手中。
“这是跗骨霜化毒的解药。”最前方那名药神谷弟子直接说。
接下来的事,吴骇就不清楚了,他站着陷入昏迷,被药神谷领头的那人制住。
“放了大师兄!”
“放开少宫主,否则休想走出此地。”武神宫战船已经露出冰山一角。
对方并起两根手指,按在吴骇脖颈的动脉处,倏然皱起眉头:“不想他死的话,就请止步。”
“我奉药神谷谷主之命前来,废话不多说,我药神谷绝对和人魔一族毫无关系,在洗脱嫌疑之前,还望给点时间,整顿内患。”
“以武神宫偏私,这位少宫主,我们暂且就先带走了。”
药神谷和武神宫对立,去了那还得了,吴骇潜意识是反对的,可直到最后,谢宇策出奇地沉得住气,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第85章破界石符
“你们就这样让药神谷的人把吴骇带走了!?”
“荒唐!”珞华护法知道消息后勃然大怒,通过界碑喊话,让游少琏等人抬不起头来。
谁都知道武神宫和药神谷不和,就算吴骇中毒,被药神谷弟子带回去,独自一人在药神谷,只怕也不可能到好待遇,更何况吴骇的真正实力远不是神魄师,出了事,没法交代。
“昏迷的药神谷弟子呢,把他带回来。”珞华道。
“药神谷弟子,突然失踪了……”
等回到城主府,才得知这个消息,薛剑凉刚服下抑制毒性的药,至今昏迷不醒,少宫主被虏,药神谷弟子不见踪影……就算拿到跗骨霜化毒的解药,武神宫之人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但少宫主在他们手上,当时处于弱势的他们,不能拿少宫主的性命开玩笑。
隐卫首领继续汇报:“抓到了个万年楼的奸细,药神谷弟子失踪,是他亲眼所见。”
“还有城主,当初是城主转移了凤还楼,还残忍杀害了凤还楼内不少普通人。”
“统统抓回来!”珞华下令。
他怎么知道地点在凤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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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神谷,一处偏僻的山头。
“这样不好吧,怎么说他也是武神宫的……”
“在药神谷,只是个需要救治的伤患。”
“管他是什么身份,来我这儿就得按我的规矩,排队去。”
吴骇恢复意识时,身体晃晃悠悠,像是被抬着走,接着往地上一放。
吴骇闷哼一声,好不容易睁开眼,果然在地上。
前面是一座座小楼,上书‘丙级妙医斋’,正门口竖着个牌子,写道:武神宫弟子与臭虫不得入内。
“这是哪儿?”吴骇站都站不起来,之前半边身体麻,现在是全身半麻,“我的身体果然出问题了。”
谢宇策回答:“药神谷。”而且还是药神谷丙级山头,医斋里药皇有限。这一丙级山头和其他丙级山头又不同,来的都是药神谷普通弟子,人多眼杂,还得排队。
如果是甲等,高级药皇把关,吴骇的伤势不至于拖到现在,恶化到半身不遂的地步。
原以为被带回药神谷,以吴骇的身份,就算会被关押,在关押之前也该治好他中的毒。结果被带到这一低级山头,让半昏迷的吴骇在药神谷弟子扎堆的地方自行排队,可见用意险恶。
谢宇策说:“药神谷在整你。金疮虫嗜体,三日后病发,肉身僵硬,溃烂而死。用药七次,才能根治。你被晾了两日,才被喂了一次药,只能延缓毒发时间,接着还得排六次队。”
期间只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算起来至少得耗上一个月。
“我哪有这么多时间浪。薛剑凉师弟还生死未卜。”吴骇怀念地球全界游戏虚拟训练空间,可以意识联网的日子。
“你自身难保。”谢宇策说。
“排队而已。希望薛师弟能撑过一个月,我想办法再给他弄一份解药。”吴骇拍拍灰,艰难地蹲在地上,稍微舒服一点。
“所以你知道我中毒了,才故意不出手,好让他们带我过来?”当时连吴骇自己都没有中毒的自觉。
吴骇眨眼:“难道还是觉得我比较好。”
谢宇策无语,呵了声:“别误会,我只是在做你死之后的打算,药神谷是除武神宫外的第二选择。”
“我不会死。”吴骇说。
就算和七级武者拼命,那也不是找死,他会拼命活下来,他要活着回去见爷爷。
“身体死了,我的魂魄可以逃,”吴骇故作轻松地说,“一直想知道你匕首里会是什么样。”
“你很乐观。”谢宇策说。
“这算什么,”吴骇笑了笑,“我这叫知足。”
十二岁那年,一躺三年醒来,熟悉的人都没了。
大爷、叔叔、婶婶、伙伴们的音容笑貌还清晰可见,好像才刚说过话,突然告诉他,全都不在了。
那种崩溃的心情,至今无法炮制。
好在还有一丝希望,爷爷还有救,他没有资格消沉。
最沉痛的打击早在十多岁的时候经历了,现在遭遇的所有事,对吴骇来说,都不算什么。
队伍排得很长,吴骇处在中后方,队伍半天不挪窝,前前后后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
“见过这号人吗,好像不是药神谷的。”
“听说他就是武神宫少宫主。”
“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