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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古国,里头所困的所有人,全都是一方恶棍,绝大多数都迷失自我,更多得是正在受各种酷刑,却好似正常人一样不接触就发现不了端倪,能从这么多城池中,找出在场的这些不灭神魂,耗了小几百年时间。
耽搁得太久,但这里的每一位都是被困无尽岁月,对佛门深恶痛绝,却又万分无奈,不服从只有死路一条的仙皇巅峰,堪比凡主弟子诺亚的强者。
也正因为如此,谢宇策才耐得下性子,带着那向他呼救却连自己名字都忘了的女子以及三头犬阎魔,挨个城池割功德,挑选强者。
他们饶了一大圈,再次回到了这里。
这里是谢宇策劫难的根源,被他逃出生天以后,这处无限轮回的小地方,相反却成就了他。
因为轮回在继续,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谢宇策的神魂分身从书房所在空间中出现,再与他相会,由于彼此神魂都缺了一小半,都是不完整的,因此施展分神禁术,就能两相融合。
久而久之,谢宇策的记忆始终完整,神魂一直在变强,他虽不知道自己的具体境界,但绝非刚进来时的他可比,能让这些被佛界镇压无尽岁月的妖魔鬼怪追随,他甚至觉得自己或许离界主境不远了,再多和自己同源的魂魄融合,提升微乎其微,已经是时候结束炼狱道的杀戮之旅。
炼狱里的情况看多了也就腻了,就比如这一城镇,乍看之下所有人安居乐业,做生意的人吆喝,走路的人谈论着某些话,但每个人的生命似乎都只有一天。
他们在同一天的同一个时间,穿着同一身衣袍,拿着同样的东西出来,在一样的地方做一样的事,说同样的话,再在同样的时间里回到属于他们的“家”。
每一天,他们都经历着一样的事,却似乎都乐在其中。
如果在每天的固定时间点截取他们脸上的表情,甚至会发现连嘴角上扬的弧度,眼里的惊讶,蹙眉的形状……全都一模一样。
叫人窒息。
整座城镇中几乎全都是些在其他道中作恶多端的普通生灵,不接触看看几乎认不出来究竟哪些是特殊存在。不打乱他们的生活方式,这些身在炼狱中饱受折磨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正活在炼狱中。
就在这时,拿出宅邸上方凭空出现了一位黑袍者,大声道:“金银珠宝,美酒美人,只赠一人,先到先得!”他从手上的空间戒指中拿出大把的宝物,珍宝的霞光照亮四方。
谢宇策身边的那位妖娆的女子婀娜地跳着舞,腰肢曼妙,载歌载舞。不知是从哪里飘出的琴音将迷茫中的人们吸引过来,吧他们从浑浑噩噩中唤醒。
“有宝物!?”
“是酒香!还有美人!?”
“我的!是我的!”
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那黑袍者将大把的珠宝放在身侧。
珍珠、美玉、黄金滚在地上,活在炼狱中的人生前无不都是些奸淫掳掠、烧杀抢夺、滥杀无辜、贪赃枉法的恶棍,禁不住诱惑。
“是我的,谁抢我,我杀谁!”
“我的腿,我的腿……啊啊,别踩!”
他们中有的人推攮着,红了眼,卖猪肉的汉子拿起手中的杀猪刀,一刀砍得推他的人头破血流。
普通的恶棍简单死去,杀人的人身上有了魔气,气焰更甚,比起其他手不沾血的人多了些杀伤力,渐渐地城中魔气缠身的人越来越多。
谢宇策轻描淡写地道:“有时候,死才是解脱。”
曼妙女子还在继续跳舞,她的舞姿有种迷惑心灵的诡力,心志不坚者细看容易沉沦、迷失,她的目光偶尔落在谢宇策身上,只是这人却从未为她动摇过。
“咦,我没了半边头颅,我怎么还没死?”
“我还活着,怎么才流这么点血!”
这一小镇中也有一些道行高深的仙灵不受利诱,被砍伤疼得痛彻心扉,却依旧难以断气。
谢宇策等到宅邸书房内的自己再度飞出,跟自己打了个招呼,便相互动用分神禁术,与之融为一体。
而阎魔跳下去,先把自己附身的那人族给杀了,他斩了大罪恶的自己反倒得了功德,二者相互抵消,它周身魔气消失无踪,恢复正常形态,不由暗道惊奇:“莫非这就是我脱离炼狱道的办法?自己斩杀自己?”
等到谢宇策出来,阎魔这才把打晕了的谢宇策和尚,和唯一还活着的忌讷和尚押到谢宇策神魂面前。
阎魔殷勤地说:“主公,你这具肉身还要不要?要的话,我把你手上枷锁毁了!”
“保留枷锁,人不必留。神魂状态才能在炼狱道畅通无阻,过弱的肉身反而束手束脚,”谢宇策道,“这也是我神魂的一部分,不能留在炼狱道。”
“好得很!我早就看这个和尚不顺眼了!不是说主公你。”阎魔张开倾盆大口,正欲下杀手。
“等等。”毕竟战斗起来有肉身还是比没肉身要保险一些,谢宇策还是决定试试,能保留肉身当然最好。
他魂魄虚化,跻身进最初他的和尚身体中。
嘭!肉身不堪重负,四分五裂。
“不出意料,果然。毕竟是普通躯体,不知我的本体,能否承受住我如今的神魂。”
肉身自爆,原有的神魂也分裂开来,谢宇策只来得及融合了部分,神魂强大了一点点,他很满意,尤其是这道黑木手镯模样的枷咒,能封禁仙力,很不错的宝贝。
谢宇策将之进那枚空间戒指中。
回到最初出现在此城的地方,等了数久,却没看到自己再出现,他松了口气,回首眺望这座混乱不堪的小城,内心波澜不惊:“结束了。”
“服不服我?”谢宇策回来只问了清醒过来的忌讷和尚一句。
这个和尚当初和他说的话,他还记忆犹新。
自己找死继续轮回,说并不想太多个自己同时存在。
谢宇策并没有带他一同走,是对阎魔有些许怀疑,而今以他的实力,也用不找忌惮那些了。
“不服又当如何?”忌讷和尚说。
“那你就继续留在炼狱道。”
“我服你。”忌讷和尚虔诚地低下头颅,又猛地抬起,眼里泛着炙热的光,加重了语气,“我当然服你!尽管您不记得了,但我可以再说一遍,说多少遍都一样。”
“殿下,我一直都很佩服您,您小小年纪便已领悟大乘佛法,从不忌讳与妖魔为伍,您以前说妖是生灵,魔亦是生灵,只要心存善念,无一不能成佛。所以我才会在失去肉身后,与阎魔为伍,事实证明,您的确能降服阎魔,我从来不后悔跟随您,从坐镇承天国护国寺至今,我见证了您的成长,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您能回法光寺……”
谢宇策越听越觉离谱,他并不打算接受佛界给他设定的任何记忆,在和其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