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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乐意,道:“我说的这些重地,都是域外仙灵求都求不来的,每一处都让无尽仙灵为之神往,你竟还不情不愿。”凡主摇头叹道,“不愧是我的弟子。”
凡主为了培养弟子,似乎是豁出去了。
谢宇策听过那些赫赫有名的宝地,每一处都堪比古塔九十九重关,万族修炼侧重点不同,圈出各式各样的宝地共享,但只有至高层的那些相关存在才有资格涉足。就好像大陆上重要的宝地都掌握在少数势力手中。而身为凡主弟子,就等同于握有高等秘境的通行令,这的确是寻常仙灵求都求不来的待遇。
但谢宇策并不以此为荣。他曾经有过被铺路的经历,再看似风光无限的天之骄子,看不清自我也容易被冲昏头脑。
很快,谢宇策会发现以上想法纯属多余,不存在所谓的身份高而被冲昏头脑。
才刚突破三星仙皇去了那些地方,起初都是垫底的!那里来往强者全都大有来头,天赋悟性举世罕见,不被打击得稳不住就已经不错了。
事不宜迟,既然火焰巨兽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吴骇则和那根神魂结晶较上劲了,一会冒冷汗一会冒热汗,得回凡界去,而谢宇策则要去参悟大道,创足以成神的新法。
临进去前,凡主看了眼吴骇,道:“那道神火,可以扔了。”
吴骇担心暗主使坏,也就一直没有把神火进体内位面,此时没法动用魂力就更不回去了,不过它在凡主眼皮底下,安分得很。
听了凡主的话,那神火没什么动静。吴骇一把护住了它,道:“丢了多可惜,难得有道可以用的神火,我想留下。”
凡主沉思片刻,道:“那好吧。”
暗主的声音从神火中传出,道:“你小子有点意思,放着那么多宝地不去,却以神魂来磨刀。”
说魂针是“刀”,倒也形象。吴骇无时无刻不感觉脑子里有把刀在切割他的魂魄。
“这样吧,你我各取所需,互不干涉。有我神识在,你也亏不到哪儿去。你听没听我说话!”暗主沉声道,“年轻人,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别太相信凡主……”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吴骇头痛欲裂,扭头就把这抹魂火交给了要外出历练的谢宇策,握住他的手,郑重地道:“这个给你防身,小心它烫。”
谢宇策却只是看着他,半晌心头一软,在他额上还未消散的菱形伤疤处吻了下。
……
春去冬来,年复一年。
地球华夏,第五大生态区,吴家庄园。
占地面积极大的庄园上空乃是私人领空,只有军区签订过几条固定航道,剩下的都是吴家所有。
湛蓝色顶级战机在天空盘旋,还有热气球和飞艇,飞艇上准备高档餐饮,热气球上的中年夫妇相互偎依,浪漫地欣赏自然风光。
“好玩儿,好玩儿!”战机上,身穿撞色拼接时装的少年挥舞着双手,手上戴着两双手套,而身穿棕褐色上衣棕褐色裤子戴绿色三角围巾的小男孩乖乖地坐在一旁,两脚一翘一翘,长睫下的双眸仅是少年似的纯真,实则是茫然,正是愚蠢大本源法则。
他俩全身装扮都是清明大本源法则亲手织成,能够避脏乱大本源法则无意识地弄脏东西。别墅里,阳光穿过落地玻璃,照亮整个房间,灰白色长发的青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脸对着阳光照来的方向,闭上眼睡得正熟。尽管刺眼,懒得翻身。
吴骇爸妈不知道这三位的真实身份,只当他们是吴骇带回来的有特殊本事的人,二老特别喜欢活泼可爱的小孩,见家中添新成员,欢喜极了。
草坪上,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身穿练功服,悠闲地打着太极。
泳池旁,长桌边上竖着一排淡蓝色条纹状的太阳伞,桌面上凌乱地摆放着苹果,有的削到一半,有的坑坑洼洼。
吴骇盘腿坐在躺椅上,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拎着串糖心葡萄,动用神念来削苹果皮。咚地一声,苹果掉在桌上滚了两圈,吴骇长舒一口气,拿毛巾擦了擦汗,这才熟练地再拾起一个新的苹果,屏息凝神再来,心道:“这次一定要连皮不断地削完整。”
待老人停下,吴骇这才一把抓住削好的苹果,飞速切块装盘,拾好桌子,拍手叫好。
“这苹果皮削得都赶上唐婉心医生了,不错不错。你刚回来的那会,看到水果刀就头疼,站都站不稳。”谢遵走到吴骇身侧,摸了摸他的脑门,关切地说,“烫得很。医者难自医,这话真是不假。你医术高超,自己的头疼却缓解不了吗?”
“没事儿,也就您看出来了,我爸妈都没发现呢。还请您老保密,修炼的后遗症,已经好很多了。”吴骇大大咧咧地一笑,看向谢遵,心想,“原来我爷爷神气旺盛起来,再年轻一点,就会是这个样子。好想再见爷爷一面啊。”
凡界凡人寿命有限,人体机能的开发和脑域阔度多少有很大关联,而他的父母脑域阔度很低,待在地球上,后天开发程度有限,灵药能刺激的活性也很有限,再加上地球严格而残酷的法则使然,时间长了,虽然相貌年轻,但总归是在老去。都由他亲自调理,可爸妈的身体强度反倒不如谢遵。
吴骇很想让他的家人多过一段时间无忧无虑、平凡悠闲的美好日子。
没有战火,没有厮杀,没有血腥。
因为这样的日子,将来再也不会有。地球上的物种大灭绝又会再度上演。
若是有幸,那么位面战结束以后,他会坦白一切,带父母走向修炼之路。
等到那时,宇宙残酷的真相就是他想隐瞒也隐瞒不了的。他足够强大,有足够的实力能把这个家以及这个家有关系的所有人带到更好的生存环境,保护起来。
所以,只要能赢得位面战的胜利,让凡界凡人在位面战中存活下来……
谢遵这些年身子骨硬朗,也得益于吴骇的照料,神医的医术不是浪得虚名。而谢宇策虽然嘴上说得很不客气,但态度上却看得出来对吴骇的重视,谢遵看在眼里,心里了然,说:“有生之年,要是能听你叫我一声族长爷爷,我就心满意足了。”
吴骇张了张口,却还是说不出来。
但事到如今他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这位老人,不会与他爷爷混淆。相比于儒雅稳重的谢遵,爷爷表情更丰富,发起脾气来很孩子气,但做得多说得少,就连期盼的话翻来覆去都只那么几句……很不一样。
吴骇道:“对不起,还是想亲口问问您,您当年在这个地方遇险,后来又是怎么恢复如初,进到了我爷爷体内的?”
谢遵目露茫然之色,半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位曾经在一界叱咤风云的一族族长,晚年归隐山林,再度出山只为谢宇策。正因为曾经魂魄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