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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加速,想到吴骇的肉身境界不够,如果过于强大的神魂回归到肉身中,恐怕还有一劫!
谢宇策催动这具境界过高的肉身,回到他原先所在的战场。
吴骇颓然倒下,仙水冲刷着弱小的躯干,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有的神情凝重,有的无法接受现实。
“若微!”
“吴骇你怎样了。”
“快醒醒,怎么醒不过来……”
“让开!”谢宇策分开人群来到吴骇身边,半跪在地,用身体挡住了无情的仙雨。
青年静静地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身体冰凉,双目紧闭,安详得像是在沉睡。谢宇策扶起吴骇,就那么顿在那里。
一具空壳,壳子里什么也没有。
谢宇策茫然地看向周围,周围聚拢来的强者众多,但没有吴骇的魂体,他颤抖着翻出主宰级神瞳来看,却依旧看不见吴骇的魂体。
“人呢?”谢宇策没听到吴骇的声音,别人都听到了,可他没有,“吴骇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说话?”
面对谢宇策的追问,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人看傻子一样看他,心说你不是已经把肉身献给他了吗,怎么你还在,吴骇却不在了,你还问我们,虚伪?装模做样?明知结果假意哭丧?有完没完!
“若微倒下了。”
“可能是命中有此一劫,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也许是灵魂献祭给了大杀器吧,若微不愧是凡主最看重的弟子,既是神医,还有如此本事,凡主一脉卧虎藏龙……”
聚拢来的仙灵越来越多,不少人并不知道情况,却见倒在地上的是吴骇,是若微神医,而抱着他的人散发着仙胎的气息。
龙寰蹲在巨石上,一拳碎石,喉间发出一声压低的怒吼。
佛子远远地立在血海之中,嘴唇发白,脸色惨白,他一直在诵经超度,天地之间却再也听不见那个负心又无情之人的声音。
尤记得上次见他还是在对方爹娘离世后,吴骇出走战场的时候,谢宇策没有追,但听说他情况不对的佛子,却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只是远远地跟在后头,静静地看到吴骇在前面抹眼泪,回头冲他微笑。
这是最后的回忆。吴骇到底是走上了巅峰,他的心中佛在吴骇实力登顶时,佛光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强盛,而今依旧稳在那里,可此时此刻他似乎听到心底里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渐渐的,吴骇的肉身化道,成了星星点点的光芒,溢出指缝,只剩下一粒仙种,被谢宇策紧紧握在手里。
这枚仙种已经成了无主之物,它的主人真真切切地不在了。
元武声音尖锐,表情狰狞,狠狠推了谢宇策一把:“这就是你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说你拎不清,你还不信!”
他的声音惊醒了在场不少心系吴骇安危之人。
元武敛愤怒,见谢宇策没有动静,满身都是破绽,动了杀心,直接凝聚武神枪,对准了谢宇策的后脑:“吴骇走到哪儿都是受人欢迎,想必不喜欢孤单,他那么在乎你,唯独没和你道别,多半是想你下去陪他吧。”
本不该如此,就算若微死了,但战场还在继续,这时候对自己人下手本不应该,但是莫名的,因为愤怒出手的是凡主弟子,周遭离得最近的都是心系吴骇安危的强悍仙灵,沉浸在吴骇不在了的震惊之中,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凡主对若微的看重不惨半点水分,若微在凡主一脉弟子中的威望奇高无比,竟然不由分说迁怒寰宇。也许可以试试。
若微那么在乎谢宇策,如果若微在附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可是没有如果。
凡主弟子以诺亚为首纷纷催动仙力,无数杀伐对准了他,谢宇策却只捏着手里的仙种,一动不动。
“哥!”
一个声音石破天惊,叶天阳惊恐地喊了一声,冲了过来,“雷鸣,快来救人!谢宇策要找死!”
“关我屁事,容玄呢?”话是这么说,雷鸣却还是化作人身,已然出现在附近。
容玄还在赶来的路上,听到他的声音便加快了速度,对他说:“你慌什么,早跟你说过谢宇策理智得很,他多半早就料到了结局,他不会为了任何人伤害他自己,哪怕那人是吴骇,哪怕吴骇死了……”
叶天阳眼看着那一刀已经朝着谢宇策脑袋削去,可怕的一击杀至,谢宇策竟然真的没有躲!
“主公小心!”是他的追随者苏妙音等强者给挡了下来。
谢宇策始终不发一语,如在梦里,未曾醒来。
远远见到这一幕,容玄也被震住了,他还记得谢宇策说过的话,谢宇策说过他并不十分喜欢吴骇,因为喜欢一个大众情人会让他变得泯然众人,让他承认自己和众人一样,这会比要他的命还难受。这样的谢宇策,得到了最大的好处,怎么可能会为了亡者陪葬,也许真就只是装模做样而已!
“不是这样的,”叶天阳简直被他们这两人的脑回路惊呆了,“谢宇策不想成为众人之一,是因为他担心吴骇有天会不爱他!谢宇策对他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却还觉得自己对他不够好;谢宇策面对他总是说不出好听的话,因为这人几乎所有好听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他早就没有原则了!哪有理智可言!”
如果不救谢宇策,谢宇策真有可能死在凡主弟子的怒火之下。
能成就诸天星辰的吴骇不在了,这些人也就有理由对谢宇策下死手!
“快救我哥!”叶天阳手腕反转,手中星辰水化作锋利的长剑,将团团围住的仙灵猛地掀开来,脚尖一转就借乱序时空为踏板,来到谢宇策面前,星辰水化作光罩将攻击挡在外面。
叶天阳轻易突破时空封锁,施法速度快到叫人无法反应,在他出手之前谁都不曾想到这个年轻人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一把拉住谢宇策的手臂,一拽之下竟然没有拉动。
直到此刻,谢宇策的身体才对叶天阳最初喊他的那一声起了不适反应,鸡皮疙瘩立了起来,冷声道:“放手。”
“我服了你了,一个所有人都喜欢却求而不得的人,就只喜欢你一个,还不能证明你与众不同吗?”叶天阳道,“再不济你还有我们啊,我可以发自内心地向你道歉,如果你还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的话……”
谢宇策很烦:“你觉得我在乎吗?”
叶天阳说:“你不在乎,你早就不在乎了,因为你懂我,你再不情愿可你也能理解我了。你先站起来好不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打从心里不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很烦缠着师父的你,但我并不恨你本人,你绝对值得更好的,任何狠心丢下你的人都不值得你这样。”
谢宇策动了动唇,目光发红:“轮得到你管我的闲事!”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