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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轻:“唔。”
“像是和过去的一个告别。”你说得很慢,有点磕磕绊绊的,“从此后王子和恶龙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像这样么?”他轻轻拢过你的脖子,“低头。”
他吻上去。过了会,他忍不住溢出点笑意,对你这种一个指令一个行动的行为模式十分无奈。
“闭眼啦。”
“哦。”你乖乖闭上眼。没过多久,你悄悄睁开一条缝,却正对上乔轻含着戏谑的双眼。
“什么嘛。”你后仰,“你自己放火不给我点灯啊。”
乔轻只是笑。
你看着他。
那点浅淡的酒逐渐消弥,单纯粘人的依赖退了下去,一股更深层的渴望却翻涌了上来。
这个人。你想。
你曾经只敢站得远远的,隔着山水万重,一点一点地用指尖描摹他的样子。歇斯底里的想望也好、隐秘的宽慰也好,和那些笔触轻柔的细描一起,还未曾面世,就已经先一步碎在了空气里。
如今他却近在咫尺,在你的掌下,在你的怀里。
这个人。
你忽然极凶狠地堵住他唇舌。你像是含着一口火,想度到他身上,把你们焚烧在这不留余地的亲近里。
顷刻后哪怕化成了灰,也是一把炽热的灰。
你低低道:“去卧室。”
乔轻的呼吸和你的交织在一起,混成了一把不分彼此的炽热。他却忽然极轻地摇了摇头。
“下次吧。”他理了理你被揉皱的衣物,“今天你醉了……”
你有些恼。
“我没醉到那种程度!我知道是你……我也知道我多想要你。”
乔轻阖上眼。再睁眼时,他目光犹如夜月下的深湖。
“你还可以选择。”他最后道。
“我爱你。”你说。
他的手滑进了你的衣服。
【删减-灯】
这一夜像是乘在船上,身如断梗飘蓬,起伏无定。就这样悠悠渡过了长风万里,渡过了山水万重,迎到了身至末路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删减的部分很少,也就近三百字,如果确实想看的可以去长佩看完整版。
明天早上加更一章短的。
第23章快活
你安静地醒来。
闭光模式的卧室一片漆黑,看不出时间。你茫然了一刹,随即先前肢体纠缠的记忆蓦然涌上来,你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轻轻偏过头。
仍旧是如墨的漆黑,可你忽然非常笃定,他就在那里。你觉到他指尖虚虚地搭在你手腕上,一个小小的联系。
盘旋的躁动幽幽落地,化成羽毛,缱绻地刮过心尖。
有点儿麻。
可能是之前的拂晓前的时段都被强制性睡觉,时间恢复了自主之后你凌晨以后的睡眠分外脆弱,几乎到了一小时一醒的地步。好像要靠这种惊醒,来确定噩梦已经远去。
可是现在已经不止你一个人了。
你听着枕边人清浅规律的呼吸,无声地笑了一下,又合上眼,在黑暗中悄悄数着他的呼吸。
那么以后惊醒的夜,也不再会那么漫长寂寞吧。
及至再睁眼,卧室已自动调节成柔光模式,预示着这已经是早九点之后。
你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从平躺睡成了面朝乔轻的侧躺,像是想埋首入他肩窝,靠得极近,你一低头就能吻上他的肩膀。
好像连在梦里都想靠他近一点,你想,怎么办呢?
太黏人了。
可是昨天更黏的也试过了。
还好空调开得低,这么近也不热。
算了算了。
……
你的手却在被子下不安分地动了动,悄悄潜往乔轻方向。
属于生命的、独特的温暖气息随着你手臂的靠近往你毛孔里钻,一室空气冰凉,被子里却被两个人的体温熨得暖烘烘的。
像两只在冰天雪地里拥着取暖的小松鼠。
这个联想把你逗笑了。但是仔细想想,和乔轻一起做只松鼠似乎也挺幸福。到了冬天,把大尾巴一扫,扒拉出以前储藏好的粮食,整日只相对着坐在那啃松果。夜黑了,就抱着睡在洞穴里,洞外飞雪漫天,洞内只有彼此温暖、柔软的肚皮。
春天了,就拉着手,踏着累了厚厚一层的积雪去找食物。
……
啊。
你也想掐鼻梁了。怎么人到快活的时候这么爱做梦的吗?还净是些消磨意志的美梦。
你一边无可奈何,另一边作妖的手却半点没停,已经挨到了乔轻手臂。这一刻的肌肤相亲较之之前的所有都不一样。
昨夜的亲密似乎余温仍在,摩挲之间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亲昵和热切,叫人脉搏突突地跳。但比起掺夹着浓烈占有欲的渴望,这又更为温柔平静,混杂着令人满足的熟稔。
只是触碰一个点,成片的画面就已纷至沓来。他脖颈微微扬起的弧度,带着一层薄汗的后背,绷紧的腰。
你闭了闭眼。说不清是想眨去,还是想让画面留久一点。
你摸索到乔轻的手,先是用指尖数了一遍他的指节,然后像接头一样,用食指挨个碰了碰他蜷缩的指尖。
乔轻一动不动。
你不怀好意地停了停,倏地滑进他掌心,摸他蜿蜒的掌纹。
你很有耐心,像测绘一方星图,一边轻轻游弋在航道上,一边在脑海里绘制出交错斑驳曲线。
乔轻之前怎么形容你的?
张牙舞爪。
嗯,很合适。
你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探索了好几遍。直到星图已经成型,你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的掌心,沿着一侧缺口进军。
你顺了遍他虎口处小小的弯,一个月牙的弧度。然后你像停泊一般,轻轻契入他虎口。
卡得刚刚好。
乔轻食指挣了挣,他骤然反手,在你手心抓了一把。像一只终于被闹得受不了的猫。
你暗笑,终于低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烙下一页同样轻薄的吻。
这应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你想。
眨眼间枯叶落了霜华,穿林而过的秋风再也惊不起海浪声。
在这两个月里你成功学会了游泳,尤为喜欢仰泳;乔轻则坚持不懈地投身于制糖工业,购入了一大堆仪器,先后捣鼓出了硬质糖果、凝胶糖果、抛光糖果,糖果们无一例外,全被裹进了玻璃纸里。
不管味道如何,起码卖相是熠熠生辉,很是不凡。其口味乔轻发挥了非凡的创造力,往往是两个味、三个味混杂,颜色和口味之间横了个马里亚纳海沟。有次你喝了苦药想甜回来,火烧火燎地拿了个橘色的,一入口是根本不配称之为糖的柠檬酸,酸得你恨不得再灌两口药。
一直含到只剩个芯,一点橘子的清甜才悄悄地镶了个边。你大喜,可还没等麻木的味觉品出点味来,再往里竟然又是卷土重来的酸橘味儿。
这还有虚晃一枪,伺机而动的!
复苏的味觉被逮了个正着,你三天内不想吃糖了。
事后乔轻表示他是“不小心”制了出来,“不小心”混在糖里面,你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