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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衣,陆玄琉以为来的人抢粮草的帮手,不管不顾一味的奋勇杀敌。
可怜黑鹰得到的指令是不得伤了陆家军,只能躲避,在这一躲一闪间,粮草早已不知所踪。
冷羽寞见事情办砸了,虚晃了一招,急忙下令撤退。
二十个黑鹰全身而退,陆玄琉在最后一刻奋勇甩出长枪,冷羽寞只想着任务的失败完全没有防备,那枪竟然生生的插入了肩膀,冷羽寞不由得往前一个踉跄。稳了一下气息,冷羽寞冷着脸,就像是那把枪刺在了别人身上一样随手拔出长枪,丢在了地上,飞身而去。
匆忙间一个金灿灿的令牌掉了出来。
陆玄琉紧走几步捡起长枪,亦发现了地上的令牌,令牌呈火焰状,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右”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陆玄琉的眉头微蹙。他并未接触过江湖,并不知手中这个乱七八糟的玩意正是逍遥山庄左右二卫中的右卫的右字令,有此令便可号令所有的黑鹰,当然弄丢了它只怕那个右卫也没命再回去了。
冷羽寞急匆匆赶了一会路,终是体力不支,其他人见此急忙停了下来。
冷羽寞缓缓拿开紧捂着伤口的手,手上一片殷红,他微微咬了嘴唇,忍着剧痛一把撕开衣衫,中衣上已然是一片血红,肩膀上那个不大不小的血窟窿还不停的往外冒着温热的液体,触目惊心。
冷羽寞微皱了一下眉头,命人撕下一片衣衫,紧紧扎住,暂时性的止住了鲜血。
此时的他却犯了愁,办事不利,回去就算公子能饶过自己,哥哥也绝不会轻饶,只怕自己和这二十个黑鹰都不会好过。特别是自己堂堂的右卫主竟然会被一个小将戳了个血窟窿,传出去他也没脸再在逍遥山庄待下去了。
“分散,一个时辰内赶回山庄!”冷羽寞冷冷的命令着,只一瞬所有人便都分散离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不过是幻觉而已。
冷羽寞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咬着牙匆匆向山庄赶去。原本就没完成任务要是再回去的迟了,只怕会更难过。
陆玄琉赶回军营,急忙奔进主营,一下子跪在了下面,“王爷,末将办事不利弄丢了粮草!”
闻此言,营中的所有将领都愣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
丢失粮草按军法当斩!
陆尚也愣住了,此事出发前他曾再三叮嘱儿子要小心行事,陆玄琉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甚至不惜立下军令状。
陆玄琉此时也是懊恼不已,自己太渴望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了,自己不该如此冲动行事。
陆尚愣了一会,尽力稳住心神,“陆玄琉,你快将事情的过程详细禀来!”
陆玄琉抬起头,将自己怎么遭遇黑衣人埋伏怎么丢失粮草娓娓道来。
说完拿出那个令牌,举过头顶。
陆尚挥手让下人拿上来,一看不禁大惊。
陆玄琉经验浅薄,但他却是在官场江湖混了许久,这正是那个臭名昭著号称人间地狱的逍遥山庄的右字令,这就难怪陆玄琉会丢失粮草了。
陆尚心中虽原谅了陆玄琉,但怎奈何军法如山这让他该如何是好?
几番犹豫,终于挥下手,“来人,将陆玄琉军法处置!”
陆玄琉闻此言不由得一惊,慌乱中抬起头来,难以相信自己的父亲竟会真的要杀了自己。
陆尚刻意躲闪了儿子的目光,心中一片凄楚。
陆玄琉竟看出了父亲眼中的无奈,心中由震惊冰冷一下子变得柔软温暖,规规矩矩的朝陆尚叩了三个响头,安静的起身,任由士兵绑了,随着士兵转身离去。
陆尚看的心中更痛,怎奈何……
陆玄琉乖巧的来到刑场,五位哥哥都各自去统领一方军队了,并未在营中,而五哥正在陆王府中自是不会知道今日之事,只怕自己今日食谁都看不到了。
陆尚跟了出来,默不作声的走到了他身边,父子对视间胜过万语千言。
爹,琉儿知道爹不能为了琉儿一个人负了天下,琉儿不怪爹……
琉儿,是爹对不起你……爹原本就不该让你来此军营……是爹要做忠臣,却害了你……
陆玄琉无言的跪下,陆尚亲自为其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刀光闪过,陆玄琉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心中缱绻,“娘,哥哥,爹……来世再见……”
“停!”两个同样的字居然同时从两个人口中嚷出。
一个是匆匆赶来的陆子筝,而另一个,竟然是陆尚!
还算及时,陆子筝微微松了口气,撩袍跪倒,“王爷,草民是陆玄琉的新部下,草民不负少将军所托,将粮草找回!还望王爷给少将军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话说的无比坚定。
陆玄琉诧异的望着他,陆子筝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陆尚故作严厉的说:“既然如此,陆玄琉死罪可活罪难逃,杖责八十军棍以示惩戒!”眼睛却很是诧异的望着陆子筝。
“谢王爷!”陆子筝和陆玄琉同时大声答道,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中军帐内,只有陆尚和陆子筝父子二人。
“子筝,粮草究竟是怎么回事?”陆尚目光如炬,陆子筝心虚的躲闪。
“爹,是这样的,子筝有个朋友是押镖的恰好看到了那伙山贼,认出了是陆家军的粮草就出手截下了粮草……”陆子筝大脑飞速的运转,努力的说着生怕有一点漏洞,他一得到冷羽寞失败的消息,就知道事情不妙,急忙赶了回来,那些粮草亦是他令逍遥山庄紧急凑出的,此时不得不现编一个能救急的谎言。
“山贼?”陆尚冷哼了一声,“山贼会有逍遥山庄的右令?”
陆子筝心中咯噔一声,不禁暗暗将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冷羽寞骂了百遍,那个混蛋居然连逍遥山庄的右令都能丢!只怕自己一会还得赶回去救他,逍遥山庄距离着至少半天的路程,晚了以冷羽寂那认死理的个性只怕冷羽寞就危险了。心中虽有万般思绪但面上依旧是平静如水,既然被戳破索性不去解释,“那子筝就真的不知道了,反正我朋友说的是山贼!”
陆尚犹疑的望着陆子筝,但见到陆子筝面色不改,不由得半信半疑。
“子筝你说的当真是实话?”陆尚望着陆子筝,他在做最后的确认,他总觉得事情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陆子筝抬起头对视着父亲的目光,坚定的说:“不敢虚言!”
陆尚略有些疲惫的拍拍儿子的肩膀,“下去吧,去看看琉儿……”
陆子筝微微一笑,静静的点点头,转身要离去,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爹,如果今天子筝没有出现,爹会杀了小七么?”
“不会!”陆尚的回答无比肯定,这是他在最后一刻想明白的事情,管他什么军令如山,既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