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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要伤害我弟弟?”南宫玉红着眼睛,恶狠狠的指责。
洛亦兮强忍着身上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不禁苦笑。弟弟?你可知道,在名义上,我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为什么要伤害我弟弟,为什么?为什么?”南宫玉气恼不过,竟自己拿起了鞭子,一下下狠命的抽在洛亦兮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上。洛亦兮紧咬着嘴唇,冷汗连连。血浸透了破烂的雪白衣衫,再也看不出一切的本来面目,鞭子着肉的声音在这沉闷的环境中格外渗人。
南宫玉见他没有反应,一下子将鞭子甩飞,一把抓住了洛亦兮的头发,死死拽着强迫洛亦兮抬起了头,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孽种,你娘害死了我母妃,如今你又来害我弟弟!”
出乎所有人意料,洛亦兮竟然笑了,那温和的笑容在那张惨白带着血污的脸上竟宛如莲花的盛开,无限的圣洁,声音缓缓吐出,竟是无比的平静,“是,是我害的!南宫玉你杀了我吧!好替你弟弟报仇!”
南宫玉倒吸了一口冷气,面对如此的洛亦兮,他竟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竟慌乱中一下子松开了手。
洛亦兮却始终抬着头挂着那美丽的笑容,挑衅似的说:“杀了我啊!怎么了?不敢下手了么?”
“你别逼我!”南宫玉瞪着他,恶狠狠的吐出这四个字。
“逼你?”洛亦兮笑的仍是一脸平和,“大王子,你还需要我来逼么?”说完凝视着自己的胸口,缓缓地说,“大王子,往这,只需要一刀,你解脱了,我就也解脱了……”
“洛亦兮!”南宫玉崩溃地咆哮道。
“南宫玉,你不是早就想要我死了么?求你,让我死!我会感激你的!”洛亦兮静静的说着,仿佛他的面前不是那个从小便欺辱他的南宫王府大王子,而是他的朋友,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一个可以帮助他解脱的人。
“用刑!用刑!你们快给我用刑!”南宫玉咆哮着。
蘸着盐水的鞭子再次狠狠的落在了身上,洛亦兮却感觉到不那么难以忍受了,他笑着,始终笑着。
流觞阁
“你说什么?那个毒药的名字叫什么?”回来后一听到洛亦兮因为下毒被南宫泓诺抓走了的令狐笑笑一下子惊讶不已。
“‘离歌’!原本应该在药王手中的‘离歌’!”白修羽剑眉紧蹙,他真的很担心洛亦兮的安危,尽管已经给自己的表妹慕容幽雪传了信息,让她快马加鞭的赶来,但却不知是否能来得及。
令狐笑笑微微愣了一下,居然笑了,“该死,那个傻子!”尔后眼泪还是忍不住滚了下来。
白修羽看着又哭又笑的令狐笑笑越发的手足无措,“笑笑,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咱们去找南宫王爷吧,那毒绝对不是小洛下的!”令狐笑笑一脸的坚定。
南宫王府
“王爷,这是个误会,那药是药王送我的,别人都不知道,那天小洛见到了,南宫允来过流觞阁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药就不见了,但绝对不是小洛下的毒……”
南宫泓诺静静的听着这一切,沉着脸一直在心中暗暗思忖。
“王爷您听清楚了么?那药是我的,但我们绝对没有下毒害南宫允!”
“本王只相信事实,事实就是洛亦兮亲口承认了这一切!”
“亲口承认?您哪只耳朵听到了他的承认?”令狐笑笑早已问清了当时的情况,她知道洛亦兮在那一刻还是希望得到眼前之人的信任的,只是可惜……
南宫泓诺愣了,是啊,那孩子当时说的是,“王爷既然认定了是亦兮所为,亦兮也无可辩解……”是我认定了,所以他无可辩解?本王又何时告诉他我认定了?想到此,南宫泓诺心中竟对洛亦兮有一种莫名的气闷。转念一想,关他几天也算是给他个胡乱认罪的教训吧。这么一想,竟是半点也不怀疑洛亦兮会下毒害人了。
南宫泓诺正了一下身子,语气平和的说:“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本王自有公断!”
“公断?王爷,您对亦兮何曾有过公平?”白修羽忍不住一句顶撞的话脱口而出。
南宫泓诺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白修羽,你别以为本王真的不知道你是何人!”
白修羽的脸色瞬间煞白。
令狐笑笑气恼不已,“王爷,我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是非不分!”
“放肆!”南宫泓诺怒斥着,脸一下子阴沉。
“是,是笑笑放肆了,但放肆总好过欺骗!”令狐笑笑气恼不已。
“你……”
此时的令狐笑笑早就为洛亦兮心急不已,根本就没心情听南宫泓诺说些什么,急匆匆的解释,“那药明明是我的,我不知道怎么会丢,但绝对不会是小洛下的毒!”
南宫泓诺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南宫允还生死不明的躺在哪里,心中就有气,心中已然认定,就算这毒不是你们下的,但也毕竟是你们带来的,你们脱不了责任。心中这么想着,话语就更加的冰冷伤人,“你刚才也说过,流觞阁就洛亦兮一个人见过你的药,你又怎么排除不会是他拿了你的药故意害人?”
“南宫王爷,那是你儿子!小洛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用心想想好不好?您用您的真心想一想,小洛会不会那么做?您真的就相信小洛是狠毒之人吗?”令狐笑笑说着就红了眼眶。
南宫泓诺无言以对。
过了好久才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如果南宫允死了,本王绝对不会放过洛亦兮!”便拂袖而去。
“你……”望着南宫泓诺的背影,令狐笑笑只得生生压下了满心的怒火,苦笑了一下,“怎么会是这样?真滑稽……”是啊,真滑稽,这样的父子亲情,该如何是好?又该让小洛那个傻子如何释怀?
子筝放弃
鸣蝉,烈日,无风……
一切都这般让人烦闷。
陆尚在书房中不停地走来走去,桌上的东西被他用手扫下来然后再亲自拾起来放回去,然后再扫下来,再拾回去,反反复复,重复了许多次,一颗烦躁不安的心却仍然找不到一丝的平静。
已经两天了,陆子筝已经在门外足足跪了两天,而他也烦躁了整整两天。
陆子筝两天不眠不休,他亦是两日的辗转反侧。真不知道这实际上算是在惩罚谁。这两日,他虽然不允许别人向自己提到陆子筝,但耳边还是会不时的好像是很偶然的突然的出现些类似于“两天水都没喝一口水”“额头烫的惊人”“那么瘦弱”“没娘的孩子……”这些莫名奇妙的词语。听得陆尚是几次拂袖而去,过后又不得不辗转难眠反复思量。
就这样,他对那些莫名的词语亦由开始的不想听变成了奇怪的渴望听,而起初被欺骗的怒火也已然被消磨殆尽。
当陆尚第七十九次扫下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