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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的,岳露早已不在外面了,元辰刚刚立定,却见门从里面打开了,江伏懒洋洋的倚着门框,似笑非笑的问。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出去找哪个小相好了?”
元辰从门缝里望到他身后的会客厅空荡荡的,显然岳露和他父亲已经离开了。
他便揽着江伏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我只有您一个相好。”
江伏又重新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审问他。
“那你还不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配合的话我就要惩罚你了。”
元辰正欲弯身给他倒茶的姿势一顿,然后他放下茶壶,单膝跪在了江伏面前,把他细白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微微仰着的目光里满是坦然的顺从。
“那我不说了,请您惩罚我吧。”
甘愿臣服的姿态令江伏心里一动,他的唇角微翘,甜美的酒窝里都盈着软软的戏谑。
他扯着元辰的衣领,微微凑近了薄薄的嘴唇,煞有其事的小声说。
“那就罚你晚上不许碰我。”
元辰微微一笑,撑起身子变被动为主动,亲了亲他的额头。
“那可不行。”
“喂喂喂,你这也变的太快了吧。”
江伏毫无惧色的瞪着他,踢了踢他的小腿,然后嘟囔着挡住他流连下来的亲吻。
“我不想在这儿做,快说正事。”
元辰果然没再继续,而是顺势坐到了他旁边,将刚才的事毫无隐瞒的全说了出来。
江伏听完后没说话,想了一会儿才说。
“所以周枝被杜岐抓走后发现他是自己的表哥,因此周枝才被放回来的?”
“恩,杜岐是念在他们长辈稀薄的情分上没害周枝的,但杜岐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说如果下次抓到周枝的话就不会再客气了。”
“既然如此,周枝为什么要偷偷找杜岐?”
元辰稍稍朝后坐了些,姿势有些随意,又因为自己对周枝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淡淡的语气也有些漫不经心。
“周枝家的落魄是有人故意害他们的,不过周枝那时还小,只知道是本族人。他的父母去世后他便不知道如何和本族人联系,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杜岐,自然要尽力从他口里问出更多周家人的事情。”
江伏稍稍松了口气,庆幸的自言自语道。
“还好他并不是故意找上大哥的,不然大哥该多伤心啊。”
元辰听他又提起闻锡,有点吃味的不高兴说。
“他本来就是故意找上闻锡的。”
“?”
元辰捏着他的手指玩,头也没抬的将周枝的话原封不动的传了过来。
“他说他是真的没钱生活了,看闻锡人傻钱多,所以想傍上他。”
“...”
江伏在星际里穿行在各种人之间,虽不能完全猜测到每个人的本性,但多少也能从细枝末节里判断出他们的善恶。
此前第一次见到周枝的时候,他便总觉得周枝并没有完全坦诚,天真的眉宇间藏着不易觉察的隐晦,而闻锡过于沉浸在对他的情意里,无法清醒的察觉出这一丝拙劣的异样。
后来与周枝相处一段时间后,周枝的性情又让他逐渐确信他并不是那种包藏祸心的骗子,而不曾想,那样天真懂事的乐观下原来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纠葛。
江伏支着下巴沉思了半晌,然后说。
“既然他不想让大哥知道,那我们就不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了。他毕竟是我大嫂,关于寻找周家人的事情,我们就力所能及的帮帮他吧。”
元辰顿了顿,抬眸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江伏难得看到他这样不确定的神色,不禁大奇的问。
“怎么了?”
元辰犹豫了一下,微微皱起眉,显得有些困惑。
“我不能理解,明明周枝和闻锡都快要订婚了,为什么还不肯将自己的事告诉他。凭闻锡的势力,找到周家人只是时间问题。”
江伏抿着唇笑了一下,没说话。
元辰的所有情感都是因他而起,如初生的稚童将满腔的热切都倾其所有的塞给了他,信任、宠爱、温柔或是难过,这样毫无保留的给予与接受在江伏的配合下才是双向顺应的,所以他无法明白更深一些的,更复杂的人类情感。
“周枝看似很依赖大哥,但他心里始终保持着和大哥的距离,并做好了随时被抛弃或离开的准备。因为他们在感情里的地位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像是一杆天生倾斜的天平,即便它摇摇晃晃的最后趋于平等,但你早就清楚彼此的砝码并不等重,所以这样的平等只是一种虚假的平等。”
周枝最初是以兔爷的身份留在闻锡身边的,闻锡习惯了对他身份的轻视,从一开始就不曾将他当做地位平等的伴侣,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乖顺玩物。
即便日后闻锡渐渐倾心于他,也用了强硬的手段迫使周围人重新以恭敬的态度对待周枝,但那最初的无视近乎侮辱已经不可磨灭的刻在了周枝心上。
他不愿意求闻锡帮忙,因为他担心自己索取的越多,需要还闻锡的就更多。
而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分谁亏欠了谁的。
元辰沉默了一会,然后看着他,低声问。
“那我们的天平呢?”
“我们的...”
江伏的眼底漫出莫名的笑意,他轻轻的回答宛如极短的叹息。
“我们的天平还没有砝码。”
“为什么没有?”
如同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元辰直勾勾的盯着他,脸上露出有些生气的懵懂。
江伏摸了摸他的脸,说。
“因为你的砝码丢了,我们还在寻找。”
元辰似乎很难理解他的话,解的想了半晌,才闷闷的说。
“我听不懂。”
“没关系啊,我会慢慢教你的。”
江伏耐心的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对元辰拥有无限的包容。
而这样含情微笑的漂亮模样像是冰冷的黑夜里唯一亮起的潋滟星辰,元辰毫不犹豫的,痴狂迷恋的一头栽了进去,再也脱不出身。
见元辰还认真的皱着眉头想,江伏不愿他再纠结这样无法回答的问题上,便主动转移话题说。
“你过来的时候岳老先生刚走,你们碰到了吗?”
元辰摇摇头,方才懵懂的茫然烟消云散,神情又恢复成沉敛的平淡。
“没有。关于杜岐的消息,您刚才打听的怎么样了?”
江伏耸耸肩,遗憾的说。
“岳老先生很识时务,一见我来就坦白说杜岐的确来找过他几次,但他并没有答应杜岐合作扳倒我的要求,于是今天杜岐就没有再来了。”
他半撑着头看着元辰,挑了挑眉道。
“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知道你肯定也去查杜岐了,如果搜集